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女帝好慌:摄政王,求放过! > 第十七章 夺嫡全文阅读

话音刚落,二皇子就要走人。

道长不淡定了,想伸手去拉。南淮微微抬起头,倒像是早料到如此一般,胸有成竹的用一句话绊住了人的脚步。

“殿下或许没什么大事要图谋,但一定有烦心事。”

二皇子没有转身,依旧背对着南淮,良久,问道。

“先生若能猜出……”

话还未说完,已被打断。

“我观殿下面露愁容,不难猜出,九殿下和谢侯府,联手了。”

谢侯府如今有一位待嫁的嫡小姐,什么盟约都不如一道赐婚圣旨来的稳固。

二皇子心头一震,他的确得到了隐秘消息,随侍圣驾的内监说,赐婚的圣旨已拟好,只等挑个好日子欢天喜地的搬旨。

二皇子被人说中心事,不再犹豫,转过身终于向南淮拱手俯身回了一礼。

“先生若有法子毁了这桩婚事,某必以重谢。”

长台道长站在一边做背景,眼观鼻,鼻观心,他本来是个浪迹江湖的闲散道人,委身在王府不过也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偏偏前几日被自个师祖百里玄机翻出来,威逼利诱下演了这出好戏。

“法子是有,我要助你的,却不是毁了这桩婚事,而是……”

南淮抬起清俊的眉眼,一双修长的眼睛中深邃的不像话,他轻轻动了动嘴唇,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淡淡道。

“夺嫡。”

南淮从皇子府出来的时候已是半刻钟后,雪非但没有停下的趋势,还越下越大了起来。

府外立着一个白衣白发的道长,他撑着伞,臂弯里挂着一个件浅色的披风。

南淮刚踏出皇子府,便被这件披风从头裹到脚,他轻轻咳了咳,看着与自己撑伞的道长,面含歉意道。

“我知你是方外之人,向来不理俗事,这次实在难为你了。”

百里玄机抿着薄凉的双唇,不说话,显然是对楚淮南孤身犯险的事耿耿于怀。

南淮,也正是楚淮南。他了解这位好友的脾气,丝毫不介意他对自己的冷漠,两个人只是无声的走着,直到百里玄机开口。

“你混进王府一事,引人怀疑了吗?”

“尚未,但我也没完全得到二皇子的信任。”

二皇子再草包,也不会因为一两句话而去信任一个来历不明的谋士,更何况,还事关夺嫡。

“你打算怎么做?”

即便心里已经知道这人要干什么,还是要忍不住问一句。

楚淮南停住步子,他在伞下看着被白雪覆盖的街道,敛下眉眼,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嗤笑道:

“我先前只知道燕帝蠢,却不知道他这么蠢,这么多儿子却迟迟不提立储一事,闹得人心惶惶,夺嫡实在是大势所趋,怕是燕国,危矣。”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趁你傻,要你命。尽管楚淮南千里迢迢跑到燕国是来找自个小媳妇的,但是到了燕国看到这群傻兮兮的小可爱还是忍不住祸祸两下。

无需言明,百里玄机也多半猜到楚淮南的想法。他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盒来,盒中安放这一颗红彤彤的药丸。

楚淮南捏起这粒丸子,嫌弃的放在鼻间嗅了嗅,苦的。

百里玄机皱眉,“此药名叫软骨丸,可助你早日练成缩骨功……非要如此?”

楚淮南叹了口气,磕着眼睛把药吞下,苦笑道:“我已经没有办法了,非如此不可。”

雪停那日,珠儿终于得以入土为安。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么?”

两人闲步在街道上,李安本来是被人请到城中出诊,又怕昭禾一个人在家里胡思乱想,干脆带了人一起出来,权当散心。

昭禾在心里算算日子,待到来年开春时,大考的时间也快要到了。

“我要参加国考,入太学。”

这个答案是出乎李安意料的,燕国往上数的几个皇帝还算贤明,尤其是在选拔人才上费尽了心思,所谓国考,与科举不同,重点在一个察举制。

有资格参加考试的有两种人,一个是宦官家族里的子弟,这一点,坠崖前昭禾顶着谢长莘的身份,是符合的。

还有一种需宦官家族的举荐。

所以科举是寒门子弟走的路子,而太学往往是贵族子弟的天下。

而最重要的一点,也是昭禾最看重的一点,就是太学不论身份贵贱,不论男女,都可以一起接受为官的考核,虽然至今为止,燕朝还没有一位女官。

焉知她不是唯一的一位?唯有过了考核拿到官职,她才能自保,才能靠近长公主母女,让她们付出代价。

只是这条路又如何容易?李安停下脚步,神色复杂的看着昭禾。最终还是释然了,他比昭禾高出许多,抬起手可以揉揉她的头顶。

“尽管去做你想做的,我会尽全力支持你。”

仅仅是萍水相逢,他不仅对她有救命之恩,还愿意在她一无所有的时候支持她,这份情谊,因为真诚,所以显得宝贵。

道理我都懂,但是能把你的咸猪蹄从我媳妇头上拿开吗,躲在墙角暗中观察的楚淮南,恨的咬牙切齿。

李安莫名打了个冷颤,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奇怪,怎么感觉杀气腾腾的。循着感觉望去,并没有看到什么熟人,只墙角窝着几个被当做奴役卖的孩子,其中一个目光敞亮,大咧咧的给他来了个对视。

“李大夫,李大夫?”

昭禾唤了几声,终于把李安的魂唤回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

李安有些不好意思。

昭禾不以为意的笑笑,再次诚恳的道谢。

“谢谢你,你对我的恩情,昭禾铭记在心。”

“不用客气,我们之间有缘,我也一直把你当妹妹看。”

看着面前乖巧的小姑娘,李安又举了举手,那股杀气果然又腾的冒了出来,他的手顿住。

昭禾不知道这其中的端倪,信步沿着街向前走去,她已经不像初来燕国时对两旁叫卖的摊位那么惊奇,但一声惨叫吸引了她的目光。

紧接着就是一阵叫骂。

叫骂的是将生意摆在街口的人牙子,似是手下的货物冲撞了上门的“贵客”,他气急败坏的挥舞着鞭子骂着。

“娼妇生的小杂种,有眼无珠的贱蹄子,这位小爷要将你买回去是你修了三百年的福分,你有什么不满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