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霍建亭身手快,带着顾清歌后退了几步,也没能躲过。
霍建亭转过身来的时候,夏晴的牙齿已然咬在了顾清歌腮畔靠耳根处的大动脉上。
情急之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朝着夏晴的肚子狠狠一脚就踢了过去。
只想着救顾清歌,却忘了对方是个柔弱的女子。
夏晴被踢的五脏六腑仿佛都挪了位子,趴在地上,半天起不得身。
霍建亭则是查看顾清歌的伤势。
好在咬的时候间,只是咬破了表皮,流了几滴些,没什么大碍。
霍建亭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蠢女人,你就不知道要躲吗?"
他气乎乎的把顾清歌推到自己身后,"蠢女人,真蠢,又笨又蠢!"
顾清歌觉得自己很无辜。
"我。我怎么知道她会咬我。"
某个人眼睛瞪得铜铃一般,狠狠在顾清歌脸上剜了一眼,"说你笨,你就笨!"
好吧。
顾清歌只好闭上嘴巴,在病房旁的小柜子里找包扎的东西。
夏晴趴在地上,疼得足足有三分钟起不来身。
她脸色苍白,望向霍建亭,眸中全是恨意。
"霍建亭,今日你赐给我的,我会让你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毅然自地上爬起来,拿了自己的东西,踩着高跟鞋,便离开了病房。
顾清歌见她走路都弯着腰,急忙扯了扯霍建亭的袖口。
"你刚才那一脚是不是踢得太重了?"
霍建亭狠狠瞪她,伸手就在她头上敲了一下。
"顾清歌,这世上有比你还蠢的女人么?!"
他真想不通,夏晴一次又一次的害她,为什么她竟然还替她觉得疼?
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哦不,应该是流那么多血不死的奇怪动物。
想起夏晴狠戾的眼神,霍建亭有些担忧。
以夏家如今的地位和身份,以后的麻烦怕是又要多了。
不无担忧的看一眼还在挣扎伤口的顾清歌,走到她身后,轻轻搂着她的腰。
"女人,也许,以后会遇到很多麻烦。"
顾清歌把创可贴粘好,转过脸来望着霍建亭。
"我知道。"
刚才夏晴那疯妇撒泼一般的模样,她不是没有看到,这样的女人报复起来,不是天崩就是地裂吧?
霍建亭的视线最后聚在她的眼上,"那你还会跟我一起面对么?"
顾清歌眨了眨眼睛。
之前所有的不快因此散去。
不管怎么样,之前的种种已然过去。
刚才霍建亭对夏晴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如果他不在乎,又为什么要得罪夏晴呢?
"夏晴可是副市长的女儿哦,想娶她的人排了几大街,也不知道某些人脑子怎么就那么不好?"
她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叹息着。
谁叫霍建亭当着夏晴的面儿说她是"蠢女人"人!
她非得报复回来。
其实,顾清歌很小气,又小气又小心眼儿。
眼里揉不得一颗沙子。
霍建亭狠狠在她腰上掐了一把,"你脑子才不好!"
顾清歌疼得眦牙,在心里暗骂:小气的男人!
"你的伤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某个人是属于跳跃性思维,话题一下又转到了顾清歌脖子上的伤口上。
伤口已然处理过,被创可贴粘起来,看上去没什么事儿。
也不知道怎地,霍建亭的眼神一沉,目光紧紧停留在顾清歌的胸口上。
顾清歌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急忙低下头想躲开。
他却不允许她躲。
争执间,一个轻若蝶羽的吻就落在了创可贴上。
"女人,有我在,不用怕。"
"我会陪你面对所有。"
顾清歌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往脑子里涌上来。
霍建亭是个从不轻易许诺的人,那一句"有我在。",胜过这世间一切动人情话。
情不自禁。
她踮起脚尖,追逐着他的唇线。
却在触到他唇角的那一刻,被他反客为主。
在某些事情上,男人天生就是王者。
就比如现在,顾清歌被他吻的意乱情迷,早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去洗澡。"
他略有些沙哑的嗓音仿佛是这世间最美的蛊惑。
"替我脱衣服。"
于是乎,顾清歌成了这些字眼的傀儡,在他的哄诱下,做着平常夫妻间最普通不过的事。
直到被霍建亭打横抱进洗澡间里,她还不敢睁开眼睛。
这一幕太让人血脉贲张,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流鼻血。
"把手拿开,看着我。"
偏生的,那人就是不肯放过她。
非要看她红成一团的样子。
风光无限好。
被抱回到病房上时,顾清歌稍稍找回了一些理智。
"不。不可以。"
"你是病人。"
她艳若桃花的脸落在洁白的枕头上,更像是寒梅傲风霜,殷红的唇早已是红肿不堪。
那张微肿的小嘴儿一张一合,声音轻的几乎听不到。
这哪里是拒绝,分明是致命的诱惑。
霍建亭直接跳进被窝里,紧紧抱着她纤细的腰。
"医生说,要多发汗,多运动运动出出汗,有利于身体康复。"
身为医生的顾清歌不是不这个道理。
可这个时候。
在霍建亭的病房上,在霍建亭还是一个病人的情况下,他们真的要做那种事么?
她总觉得对不起白衣天使这个称号,她有意义让霍建亭康复的快一些。
但,现在这种情况下,是让霍建亭好的快呢?
还是让他病情继续加重?
顾清歌不得而知。
总觉得哪里不妥,轻轻推开霍建亭,"这样不好吧?"
"这里是病房,门都还没有锁。"
很快,她咄咄逼人的小嘴儿落在男人的唇线里。
这女人太聒躁了,怎么他从来不知道她有这么多的废话!
看来,是自己工夫做的不够好,竟然还能让她想着别的事!
于是乎,在某人的努力下,顾清歌彻底投降。
理智啊,矜持啊,神马的,统统化成了细微的呻吟声。
火一般的热情辗转在病房的病床上,绽放着最令人沉醉的美。
夜正浓,风正烈,室内却是如火如荼。
情正深。
窗外的月亮听到那羞人的声音,生怕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急忙躲进了云层里。
第二天,天光大亮的时候,护士就进来替霍建亭扎针了。
小护士毕竟还是****的小姑娘,看着赤条条躺在床上紧紧偎在一起的两个人,吓得一声惊呼。
霍建亭狠狠瞪她一眼。
急忙飞快的伸手把被子捞上来一些,替身旁露着大半个肩膀的女人盖好。
"滚出去!"
这位首长脾气坏,脸色又差,声音又狠,谁也不敢惹他,小护士两眼泪汪汪,拿着托盘又退了回去,顺带把门还给带好了。
霍建亭这会儿只觉得浑身使不完的劲儿,半个身子撑起来,俯视怀中的女人。
这女人还在沉沉的睡着,长长的睫毛几乎要延伸到鼻翼,眼角还挂着干涸的泪痕。
细细再往下看,此时的她未着寸褛,洁白泛着荧光的皮肤落在霍建亭的眼里。
斑斑点点,青痕紫痕,都是他的杰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