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苏芸生被冷落的有些不高兴了,嘟着嘴对良月说:“姑姑也不关心关心芸生,一来便是阿鸢这儿,阿鸢那个的,亏得芸生有些日子没见姑姑,心中挂念?”
良月看了一眼身旁的婢女,婢女便走到苏芸生旁边给她夹菜:“姑姑这不正要给你夹么,怎么就不关心你了?”
苏芸生嘟着嘴闹起了小脾气,倒是让我转移一些尴尬。“母后,芸生姐姐为何不是住宫中就是住皇兄府上,难道她没有家么?”
政凌席一声稚气的语气,让众人都把目光放到他身上。
苏芸生走回自己房间,把婢女送来的差点推开,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她何尝像这般模样受过这委屈,在家中是万人捧在手心的明珠,到了这太子府,却倍受忽视,无人关怀!
“小姐这是怎么了,今日发这么大的火?”婢女把东西放到一旁,走到她身旁说。
“要是没有这个李戈鸢,本小姐早就是这府上的女主人,谁知道那里冒出来个来历不明的野女人~”苏芸生说着突然停了下来,仔细思索起来。
“是啊,若不是她,小姐何至于如此寄人篱下,受这委屈,若是能得一个名分还好,若是不能,那小姐的名声也~~~”婢女还未说完,苏芸生冷冷一声:“出去!”
婢女立刻闭上嘴,以为是自己那句话说错了,急忙匆匆退下去。
苏芸生想起上次无意间听到的话,关于李戈鸢的身份,顿时心下盘算起来了。
商于舟在去南疆的路上,坐在茶棚边上喝了一口茶站起来对对面的人说:“南疆王的来意我心中清楚,你且回去告诉你的主上,让他别白费心思了。”
“公子这是不准备去见我家主上了?”
“既然要的我给不了,那还有见的必要么?”
“原来公子是想护那女子安全,才答应同在下到这里。”那人也站了起来,接着说:“不过公子若是真的担心哪位姑娘的安慰,还是亲自到南疆走一趟。”
“你什么意思!”商于舟微微挑眉看着他,只见那人最近微微弯曲,对商于舟抬抬手说:“公子请上车,路途还有些远。”
商于舟有几秒的判断,最后即便是不信他也要去瞧瞧,她一个弱女子,早知道到哪里都安全不了。
上庾牵着一匹马走到太子府门前,呆呆的站了一会儿,想到上次的事,丫头或许不想见到自己。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还是上前走了上去。
“这位公子找谁?”
上庾犹豫了一下,把手中的药瓶递给门卫说:“麻烦把这个瓶子务必交给太子妃。”
管家匆匆朝内院走去,却撞上不知何故而来的苏芸生。“苏小姐!”
“管家急急忙忙这是准备去哪里?”苏芸生说着目光停在他手中的瓶子上:“这是什么?”
“这是一个白衣男子让交给太子妃的。”
苏芸生顿了顿伸出手来说:“正巧我正要去找太子妃,便帮你拿过去好了。”
“这~”管家迟疑了一会儿说:“这怎敢劳烦苏小姐。”
苏芸生也不管他同不同意,便从他手中把东西夺过来,殷勤的说了一句:“管家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便大步走开了。
苏芸生打开瓶子,把里面的东西到了出来,却只是一粒药,皱起眉头说:“这是什么药?”想到上次的药蒲一事,苏芸生急忙把药装回瓶内,扔给婢女走开了。
“小姐,不是要去太子妃的别院么?怎么回去了?”婢女拿好东西跟了上去。“那这个还要不要送去!”
“扔了吧!”
我坐在书楼靠窗边翻阅一本古籍,听到脚步声望了过去,政烨辰走了过来,我便朝他笑了笑,把书合上。
他看了一眼我合上的书:“巫术?阿鸢几时对这东西感兴趣了。”
我站起身来说:“闲来无事随便翻翻,怎么了,你此刻不是应该去吏部陈大人府上。”
“听叶儿说你这几日身子不舒服,便早些回来陪陪你,还请了展太医一同前来。”政烨辰轻轻拉过我的手,满是爱怜的目光望着我。
我轻轻笑了一声:“你怎么还让展太医跑一趟,我若是有那里不舒服,我自己不是一个大夫?”
“真的没有不舒服?”政烨辰狐疑的望着我,我微微摇头,身子却突然摇曳了两下,政烨辰扶着我。我抬眼对他说:“你瞧我,都坐了一个早晨了,都晕乎了。”
我以为不过是个区区巫族的蛊虫而已,当我想用药把它逼出来竟无济于事,便准备把它毒死却也只能暂时制止,最近却发现它微微有些活动了。
子瑜被人押着走进刑部大牢,抬起头却与之擦身而过的一位大人对视了一眼。
哪位大人停了下来,回头望着走远的身影,抓了一个护卫来问:“那是什么人?”
“回大人,那是元清大人抓的人。”
那人思索许久才渐渐走开,他知道这个元清是王上身旁的人,这件事必定是与王上有关。只是刚刚那个女子~~~
商于舟跳下马车,走进一座精致的别苑,在亭子里站了有一会儿了还未见到想见之人,便放眼看了看园中的景色。
子瑜见昨日把自己关起来的人把自己带进这别苑,还把手上的绳索解开,看到站在湖心亭的商于舟才有些明白。
商于舟回头见她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轻轻说了一句:“你不是不愿回到这里?”
子瑜瘪了一下嘴,望着商于舟有些不解的问:“我被抓来不会是因为你吧!”
商于舟微微愣了一会儿,转身看向别处说:“或许吧!”
“那么说你来这里并不是自己的意愿,是因为我?”子瑜说着跑上去抓着商于舟,一副笑得灿烂的模样。
“为了什么有那么重要么?我现在在这里没有什么情不情愿。”商于舟淡淡的说着,回头看着子瑜:“我若是没猜错的话,你还有亲人父母,离家这几年他们该担心你太多,回去吧!”
子瑜微微凝眉望着商于舟,脸上的笑意渐渐退了去。“既然这样,许是我想太多了,至于亲人父母,谁告诉你我有亲人,我从来都只是一个人!你既不是为我而来,那我身处何处你也不必多管。”子瑜静静的说了几句话便转身离开。
商于舟转身看着离开的人,无奈的皱起眉头。霍堇寒走了过来:“看起来商大公子似乎并不在乎这个女子,这一点倒是在意料之外。”
商于舟看了看他,走到一旁坐下,霍堇寒也走过去坐下。“可是你为什么还要跟来?”
“我说过了,南疆王如此做只会徒劳无功,即便我为了她,也给不了南疆王想要的,因为现在的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给不了别人!”
“不,你并不是什么都没有,至少你姓商,是商家大公子。”霍堇寒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请子瑜姑娘来并不是以此来威逼,有人一直在寻她,只是没想到她却跟你在一起。”
霍堇寒给商于舟倒了一杯茶继续说道:“请商公子来,是想与商少爷做笔交易,不知道商公子觉得怎样?”
夏侯郡儿步伐匆匆穿过庭院,走进一个院落,几个婢女微微行礼她也没顾及,直接走到门边停了一会儿,还是把门推开了。
正准备倒水喝的子瑜被突然闯入者吓了一跳,水打在手上,忙把手中的杯子放下看向门边。
夏侯郡儿微微涕眉,神色凝愁。“子瑜!”
子瑜神情突然变得冷淡,退了几步说:“是你让人把我带回来的?”
“在外面还没有玩够么?”夏侯郡儿上前几步,手扶着桌子。
子瑜轻轻笑了笑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起我了,我早说过了,我与你们在没任何瓜葛,这次就算了,请夏侯小姐别在派人来烦我。”子瑜说着大步朝门边走去。
夏侯郡儿柳眉微皱,转过身一声:“夏侯子瑜!”
夏侯子瑜在门边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说:“大小姐糊涂了,我没姓氏,我就叫子瑜。”夏侯子瑜说着便走了出去,夏侯郡儿强忍的火气一下子冒出来,冲出去抓着她。
“你身体里流淌的是夏侯家的血,你永远也断不干净,逃也逃不掉,你别想在任着性子胡来,我既然是大姐,我不管你谁管你!”
夏侯子瑜自嘲的笑了笑说:“大姐?你这个时候说你是我大姐,我娘在世的时候,你们是怎么侮辱她的,她死的时候有几个人可怜她,我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可顾及过我是流淌着夏侯家血脉的小姐!”夏侯子瑜越说越激动,说完推开夏侯郡儿准备离开。
“爹跟哥哥死了!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亲人!”
“如今齑国打着大齑的旗帜,与封政之战许是早晚的事。我南疆虽置身事外,但难免会被殃及。而商家既也是大齑后裔,那便是封政的眼中钉肉中刺,不过若是谁能得到商家的物资与财力,那便有能力与封政抗衡,商公子对这次商家不知有何打算?”
商于舟轻轻笑了笑说:“霍少爷,哦不,南疆王或许是忘了,在下只是一个商人,如今更是一个落魄到一无所有的商人,那还有什么打算!”
“看来商公子还是不够了解自己的能力有多强!如今商家在封政几百年的基业,不到数日便都毁于一旦,公子心中做何感受?一直兢兢业业的商人每年没少给朝廷朝贡,最后换来什么?”霍堇寒顿了顿:“不过封政皇帝眼里一向容不得沙子,商家根基深到富可敌国,便成了他的威胁。就同当年我爹权势在手,才引来的猜忌与怀疑,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