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现言小说 > 婚后再爱 > 017全文阅读

邺柏寒想了想,没有反驳。情况没有摸清楚前,飞过去的确徒劳无益,还不如等宋开阳回去作一番调查,自己再有所行动,再过几天就要放五一长假,他想利用这个假期,跟小雨一起出去散散心。

“奇怪,妍丽像是从地球上消失了一般,音讯全无,他娘的,这女人可真是太聪明、太狡猾了。”

“放心,总有一天她会耐不住,会有新的行动,此时她正处在惊恐中,肯定不可能到处乱招摇。”邺柏寒很平静,显得胸有成竹,他就不相信,这女人会耐得住寂寞!

接下来,宋开阳吃着汪小雨为他俩准备好的水果,边与邺柏寒闲聊,直到吃了晚餐,他才告辞离开,然后直奔丽都。明天他就回美国了,在走之前,他想跟余倩倩见一面。此时,那丫头正在丽都等着他。

来到丽都,没有过多久余倩倩就来了,有了上次在厨房里的突破,这一次见面,宋开阳肯定不会客气了,打开包房的门,含笑伸出手,然后将她往里一拉,余倩倩就被他抱进了怀里,在这一刻,包间的门被他伸出的脚轻轻一踢,关上了。

揽住余倩倩的杨柳细腰,宋开阳黑眸含情,凝视了她几眼,之后,就俯唇吻上了她。结果刚一触到她娇软的唇,来不及品尝就被余倩倩躲闪开了,接着怀中的身子挣了几下,也脱离了他的拥揽。

余倩倩红着脸,目光躲躲闪闪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从蒲林镇回来,她就知道自己的芳心,彻彻底底被他俘获了。面对覆上来的灼唇,她内心其实充满了渴望,可在关键的那一瞬间,她还是咬牙将他推离了。

对她的推拒,宋开阳以为是她羞涩,他清楚,如果他态度强硬一点,她绝对逃不过,但他并没有那么做。他出生在美国,对含蓄的中国女孩了解太少,而面前的这个女孩子,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个易碎的珍宝,因为贵重,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去碰触。

“你明天就要回去了吗?”缓过那阵心慌意乱,余倩倩便问他,娇柔的嗓音颤颤的,如同她因难过而颤栗的心。他,仅是她的一个美梦而已,随着他的离开,她也该从飘渺的梦境里苏醒了。

“嗯,明天下午的飞机。”像头一遭牵女孩子手的小男生,宋开阳边应答,边小心翼翼牵住她,来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眼神含着痞笑,默默地将她笑望着。

在他火辣的眼神下,余倩倩如坐针毡,心慌慌的,被他抓住的手,都在流汗了。正有些受不了,想打破这折磨人的沉默注视,宋开阳却用耍赖的口吻,霸道地要求说:“明天,我要你去机场送我!”

他的下巴,坏坏地搁在她肩头上,呼出的热气喷拂在她的颈窝上,刺痒撩人,也让她情动。忍住身心一阵阵的轻颤,余倩倩结巴地婉拒:“我没……我明天没有时间。”

“你明天又不上学,怎么没时间?”她身子的轻颤,令宋开阳的坏笑更深,凑在她颈项的唇,便带着坏坏的撩拨,轻轻在她脖子上碰触。

当他的唇一碰上她颈间敏感的肌肤,余倩倩的心脏猛然间收紧,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表皮神经快速传遍了全身。她紧张得浑身僵硬,一句充满质疑的问话,没有经过大脑便脱口问出了:“你……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经历蒲林镇的一切之后,余倩倩芳心彻底沦陷的同时,她也开始不自信起来。自己单纯青涩,毫无成熟女性身上所散发的那种魅惑人的韵味,宋开阳却是如此优秀出色,而且长相又俊美帅气,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

以宋开阳的资历及年龄,他绝对不会喜欢她这个“青涩的果子”。于是,她屡屡告诫自己,不能因为他的热烈追求,而失了理性认识,她也许只是他在中国期间,因寂寞而找的一个调味品。

“你说呢?”宋开阳眉眼含笑,反问她。

“我要是知道,还会问你?”余倩倩轻瞥他一眼,那轻瞥、那噘嘴,充分地表明了她的不满。

她这副带嗔的娇俏模样,令宋开阳的心跳不禁停滞了半拍,这一次,他不管她是否愿意,带着证明和宣告,簿唇猛然袭上她了娇柔的小嘴,随即,便一阵激情万分的吮吻,直至,空气稀薄,如果再不松开死死胶合的唇,俩人就会窒息。

捏住她尖尖的下巴,宋开阳急促喘息着问道:“现在呢?还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是被他憋的,还是因他激狂的吮吻被撩拨的,余倩倩的俏脸,异常绯红。她漆黑的眸子被动地瞅着他,目光飘忽了片刻,然后,牙一咬,目光不再躲闪,定定的瞧着他说:“还是不知道,因为,这个吻不能够说明什么!”

既然话也说开,今天豁出去了,成与不成,今晚就与他作个了断,如果他不是出于真心,那么,她便彻底断了那个念想。

宋开阳眉眼一挑,饶有兴趣地对上她的目光:“那你说一说,我要怎么样做,才能够说明?”

“我这个人很认真,不玩爱情游戏。”他的职业,以及他的资历,外加他平时玩世不恭的表现,使得余倩倩认定,宋开阳是在玩爱情游戏。也许,他此刻是喜欢自己,但是像他这种人,他的爱能够久长?能够永远停驻在她的身上吗?

听了这番话,宋开阳脸上的玩味一扫而光,他表情一下子变得极其严肃,极其认真起来。原来,她一直避闪,是在担忧这个。

宋开阳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有任何的躲闪,然后,定定地看着她问:“你认为我在和你玩爱情游戏?”

“难道不是……是吗?”

宋开阳没有出声,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她的双眸,很久很久,才低沉嗓音开了口:“我承认,在你之前我有过很多女人,可是,你给我的感觉却与她们绝然不同,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爱情,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此时此刻,我对你非常的认真!”

“我要的不是此时此刻,我要的是一辈子!你懂吗?”

“哈哈哈。”突然之间,宋开阳暴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待大笑止住,他勾着唇,痞痞地问她:“你的意思,是要我娶你?”

余倩倩浑身的血液,倏的一下全部涌到脸上去了。她没想到,宋开阳赤裸裸的就将她的想法,不留情面的说了出来。宋开阳这样,令她很害臊,但同时也令她有些气愤。哼,瞧他那不正经的这样,摆明了就是一场游戏。

于是,强忍胸口的疼痛,她嘲讽地一笑:“我并没有要你娶我,我的意思是,不管对方是谁,我是用相守一辈子的打算才交往的,我……我不玩爱情游戏。”

是的,她玩不起爱情游戏,她太认真、太重情。所以,她要么不结交,结交就是一辈的事,至于今后成不成,能不能够相守一辈子,那是后话,全靠缘分。但,对方跟她结交的时候,至少也应应抱着认真、严肃的态度。而不是像他这样,令她感觉不到他任何的真诚,他的表现,让她已经沉沦的心,纠结得生痛。

看到她眼里的伤感及疼痛,宋开阳的心尖似被什么蜇了一下,一句没有经思考的话,不禁脱口而出:“余倩倩,我对你是认真的,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等我下次来柳城,就去拜见你的家人,如果你还不相信,我……我现在就可以跟你公证结婚!”

我的天,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宋开阳被自个儿的一番话,给惊呆了。可以说,在这之前,他从没有想到过婚姻,他觉得婚姻就是一个牢笼,就是一个麻烦。有了婚姻,跟之而来的就是责任,他这个人自在惯了,不想自己被约束,而他的身边从来不缺乏女人,像现在,既有女人,又不受婚姻的约束,多爽、多好啊。

而且,跟她接触了没有几天,可他,居然就说出了这番傻话。

宋开阳情急之下的话,险些把倩倩弄哭了,吸吸鼻子,含羞带嗔地:“哼,你少臭美,谁说要嫁你了?”

“哈哈哈,不嫁更好,刚才说出之后,我就后悔了。”宋开阳死不正经地又朗笑起来,不过刚才那番话,他虽然倍感吃惊,但并没有后悔,甚至于还有些祈盼。是啊,邺柏寒跟他家黄毛丫头的那副幸福样,令他羡慕死了。

“你!”见他又是这副玩世不恭的德行,余倩倩有些气极,同时她对他刚才的表白,又开始产生了动摇。

宋开阳似她肚里的蛔虫,余倩倩的所思所想,他一眼就瞧透彻。无需语言,唇,毫不犹豫覆上她微开的小嘴,一番唇齿绞缠之后,他放开她,气喘吁吁望着被他吻得迷醉的眼眸,声音哑哑的柔声说道:“倩倩,我对你是认真的,非常非常认真,我承认在这之前,我的确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从没有想过让自己的心停驻下来,可是现在,我突然有了停驻下来的冲动,不管咱俩将来如何,但此刻我百分之两百的认真,所以请你相信,也请你能够给咱俩一个进一步了解的机会,可以吗?”

宋开阳无比严肃、无比认真的看着她,一些不知名的情愫,从他深邃的眼眸里流露了出来,是那么的真切与热烈。他这热切的目光恰似一汪涓涓的细流,缓缓地注入余倩倩毫不自信的心田,一时之间,眼里猛然腾升一股雾气,很快这雾气就令她显了双眼,他的这番话,令她太感动了,那怕今后会遍体鳞伤,她也无怨无悔!

想通之后,余倩倩缠住他的脖子,主动将她香喷喷的红唇凑了上去。明天他就走了,等再次相见,不知又是何时何月。

当娇软的香唇一贴上他的簿唇,宋开阳的身体微微一颤,立即化被动为主动,灼唇带着欣喜与霸道,毫不客气,在她的娇唇上蹂躏起来。

余倩倩被吻得春心大乱,晕晕乎乎,哪里还有推拒的意识,如果不是宋开阳尚还保持着几分清醒,只怕会任凭他全垒攻入。

瞧着被自己吻得微肿娇唇,宋开阳煞是得意,在她耳边重重地喘息着,告诉她:“傻丫头,你太诱人了,真想不顾一切吃了你。”

宋开阳停止一切动作后,余倩倩迷失了的意识才逐渐恢复了,此刻经他这么一说,不仅臊,而且还很吃惊,以前跟艾学长亲热,她头脑十分清醒,除了亲吻嘴唇,坚决不让他的手探入衣内,而艾学长,正是因为不满足单纯的亲吻,后来劈腿,找了一位长相很一般的学姐。

可现在,晕晕乎乎的,恨不能从他身上得到更多。

“如果唯有跟你结婚了,才能够吃你的话,我现在就跟你结婚!”饱尝隐忍的痛苦,宋开阳发着狠在她耳边咕哝了一句。没想到,他这话却换来余倩倩的一阵捶打:“哼,你少美吧,我还在读书呢,谁跟你结婚呀?!”

“读书又怎么样?小雨那丫头不是一样也在读书?可她照样跟邺柏寒结婚。”不想受婚姻约束的他,此时此刻,却极力地游说起余倩倩来了。

“她是她,我是我,你如果真想跟我结婚,就等四年后吧。”

“啊,还要等四年?不干,我现在就要!”宋开阳说罢,两手假意的,就去扯她刚刚整理好的衣衫。

宋开阳这一举动,吓得余倩倩花容失色,于是又是尖叫、又是娇笑,小手乱掀一气,不让他的手靠近,然后趁着宋开阳一个不留神,赶紧逃离沙发,之后远远的,站在包房中央,瞧着他不住的娇笑。

宋开阳当然是在逗她玩,他如果动真格的,这小丫的能从他身边溜走?瞧她一脸得瑟的小样,宋开阳正想起身反击,这时候,他的手机却响了。

给他打电话的是他的手下,手下告诉他说,黄万青回了柳城。宋开阳本想问问详情,但当着倩倩,他不方便询问,讲了几句就匆匆挂断了,之后,开车将倩倩送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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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汪小雨趁宋开阳来了邺宅,她便抽空回了趟娘家。

看到小表姨回来,邺宁未语先泪,在她跟前哭得稀里哗啦,伤心极了:“小表姨,呜呜……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妈妈没有杀人!他们肯定弄错了!呜呜……呜……”

在邺宁的眼里,妈妈是天下最好的妈妈,虽然妈妈不喜欢哥哥,但妈妈对她却非常宠爱。妈妈教她分辨是非,教她要做好人,还不准她欺负同学。记得前段时间,她感冒发高烧,妈妈坐在她身边,守了整整一晚没有睡觉。这样的妈妈,怎么可能是坏蛋、是杀人犯?!宁宁边哭,边说,边用祈盼的泪眼望着她的小表姨,希望她的小表姨,告诉她那一切不是真的,是警察弄错了。

面对邺宁的伤心哭诉,汪小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鼻子酸酸的,将她抱坐在双膝上,然后抽出纸巾,默默地替她擦着不断涌出的泪水。

“呜呜……小表姨,求……求你告诉我,哥哥的妈妈,不是……不是妈妈杀的,呜呜……呜……”邺宁摇晃着汪小雨的胳臂,哭哭啼啼的央求。

“宁宁,乖,你……你先不哭,好不好?你一哭,小表姨心里也乱糟糟的,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才好了。”

对汪小雨的轻哄,邺宁十分乖巧地点点头,之后,就真的不再哭了。刘敏珍看到坐在沙发上俩人,摇着头叹息了一声,转身去了厨房。唉,希望宁宁能够听得进小雨的劝,这孩子,这几天在睡梦里,都在哭泣,实在令人心疼。

刘敏珍贪钱不假,但她不是坏人,最多有些粗俗,有些世故而已。小家伙的处境和伤心的心理,她能够理解,所以宁宁伤心的小模样儿,令她倍感心疼。为了安慰宁宁,事发后的这些天,几乎每一个晚上,她都是跟宁宁睡在一起,这孩子的伤心与痛苦,她都看在眼里。唉!天杀的死妮子(妍丽),害人害己,如今,把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害成这个样了!死妮子,杀人前,怎么就不想想自己的女儿呢?

等邺宁止住哭,汪小雨舒了一口长气,然后,看着她湿漉漉的亮眸,出口询问:“宁宁,还有三个月,你就满九岁了吧?”

“嗯!”虽然有些不懂,小表姨此时问这些干什么,但宁宁的小脸,写满了认真,且十分郑重地点了点头。

“呵呵,九岁了,咱们宁宁是一个小大人了!”汪小雨尽量的,让自己说话的语气显得轻松一些。抚了抚宁宁的后脑勺,声音略略有些低沉地对她说道:“宁宁,其实小表姨也不相信,不相信这是真的!也和你一样,希望这一切都是警察弄错了,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小表姨不得不相信呀。”

“呜呜……”宁宁一听,嘴巴一瘪,又伤心地哭了起来。

“宁宁,不哭好不好?”轻哄着,汪小雨拿起纸巾,边帮她擦拭,边带着鼓励继续劝解,“一直以来,小表姨就知道宁宁是个懂事的孩子,现在,咱们宁宁九岁了,是个小大人,所以一切磨难和痛苦,都要勇敢面对,而且小表姨也坚信,咱们宁宁是坚强的,记得你爸爸去世的时候,你不是表现得很坚强、很勇敢吗?”

可怜的宁宁,爸爸刚刚去世,妈妈又成了杀人犯,她才八岁多啊。汪小雨嘴里在劝解,心里酸涩得想哭。

“那是……是爸爸跟我说过,要……要我坚强。呜呜……”渐渐的,邺宁的哭声止住,她抬眼望着汪小雨,小脸写满疑惑与不解,问:“可……可是……妈妈为什么要杀人呢?”

“你妈妈没有动手,是她把坏蛋带去,坏蛋动手杀的人。”怕宁宁难以接受,也不想宁宁太伤心难过,汪小雨打算,不把表姐说得太不堪,按实际情况,替妍丽辩解了一句。

“可……可那也不行!”

“对!是不行,不管于出什么原因,都不能那样做!”愤然说着,汪小雨叹息了一声,“唉,咱们宁宁,比她的笨蛋妈妈懂事多了,知道哪做得,哪做不得!”

“我们老师也这样说我,说我……说我很懂事……”

“呵呵,咱们宁宁本来就懂事!”汪小雨一副宠爱的样子,揉着宁宁的头说,之后突然话锋一转,嗓音透着关切与担忧,轻声询问:“宁宁,是不是有些不懂事的同学,指着骂你的,说你是杀人犯的女儿?”

汪小雨的询问很直接,因为这个问题,刘敏珍今天早上在电话里,就跟她讲了,说宁宁为某一些同学的行为,很伤心,还为此跟别人打了架。所以,汪小雨想借此机会,把宁宁这个心结解开。

“是的。”果不其然,宁宁刚刚上扬了一些的情绪,一下子又变得低沉下来。“我……我跟那个同学还……还打架了。”

“嗯,如果今后再有同学这样骂你,你不要理睬他们,让他们骂去。但是,你应咬牙努力地做好,不仅学习成绩要好,还要勇敢地去面对,时间久了,那些同学就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邺宁十分肯定的点点头。她的老师,也是这么教育她的。

“呵呵,真是个懂事的孩子!”见宁宁这样,汪小雨发自内心地夸赞了一句,然后接着说:“今后,这儿就是宁宁的家,小表姨每个周末都会来看你。等放了暑期,我就天天来跟你玩,好不好?”

“好!”宁宁嗓音脆脆的,应了一句。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出口询问汪小雨:“小表姨,我哥哥,他……他是不是很伤心?

汪小雨稍稍一怔,她没有想到,宁宁在自己这么伤心的情况下,还在担心她哥哥、惦记她哥哥。汪小雨很是感动,过了许久,才出声回答说:“妈妈突然没了,哥哥肯定会伤心,但哥哥跟宁宁一样,很坚强。”

从小表姨嘴里知道了哥哥的情况,宁宁幼小的心灵,轻松了一些。对妈妈杀人的事,尽管她不情愿接受事实,但是她知道,警察那天晚上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伤心哭泣的同时,她也为哥哥担心,哥哥的妈妈一下子没了,他肯定会伤心死。

但,她只能够将哥哥的担心装在心里,不敢问,就算她大着胆子问了,大家也不会回答,他们不是小表姨,小表姨把她当作大人看待,只要能够说的事情,都会统统告诉她。

一个快九岁的孩子,已经能够思考,会分析。宁宁明白,经过这件事,哥哥肯定会更恨她的妈妈,那么哥哥跟她相认的难度,不用说,肯定也加大了。

所以这一次,乖巧的宁宁并没有缠着汪小雨要去见哥哥,只是托小表姨带话,说妈妈的行为,她很憎恨,希望哥哥不要伤心,还说要哥哥不要担心她,她会很勇敢、很坚强。

邺宁的一番话,令汪小雨既感动,也欣慰。宁宁一个八岁多的孩子,居然这么懂事,自己受到这么大的打击不说,还处处想着哥哥,为哥哥考虑。

唉,可惜死太监不情愿跟宁宁相认。

后来,俩人讲了一会儿的话,刘敏珍便吩咐小雨,要她去一趟宁宁的家里,把宁宁的一些衣服全部收好拿过来。宁宁家的佣人刘妈,在惨案发生后的第二天,就收拾东西走人了,于是,宁宁拿着家中的钥匙,跟随汪小雨一起,回家拿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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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那天下午,黄万青的确从美国回来了。

黄万青的人虽然在美国,但柳城的一切,他却密切地在关注,妍丽的事他自然也知道了。得知这一切,黄万青的心头很不是滋味,甚至于,非常难过。

这个令他**了十年的女人,在与她有了肉.体的亲密接触后,黄万青发觉,他已经喜欢上了她。是的,不论是她妖娆、令他爽上天的身子,还是她的聪明以及招人喜欢的性子,都已进驻到他的心坎里去了。在美国期间,他甚至还想过,如果这次难关能够顺利渡过,他回柳城的首件事,就是跟老婆离婚,然后再娶这个让他开心,让她愉悦的可人儿宝贝。

所以,在得知一切后,黄万青除了痛苦难过,同时,他也充满了自责。

为了自己脱身,明明知道布森是魔鬼,却还是将这魔鬼扔给了她,而且为了自保,还狠心关掉了她与自己联系的手机。

他走之前,千叮咛,万叮嘱,结果这个傻女人,还是令自己陷了进去。但他知道,她这么做,肯定是在布森的逼迫下才做出来的。唉,妍丽,我的宝贝女人,我对不住你呀!

惨案发生之后,黄万青就紧密关注事态的进展,从网络,他得知他们三人都在外逃,他就觉得,自己应该回柳城去了。

黄万青猜测,布森和刘云逸在杀了人后,十有八九会悄无声息潜回美国。布森这人,报复心极强,没准回到美国了,就会找上门来算弃他而不顾的账。反正,不管布森会不会找上门来,他都打算要回去了,也许,妍丽这个小女人还需要他的帮忙呢。

怀着几丝对妍丽的自责心理,黄万青回来了。既然妍丽替他“死”了,他对妍丽的女儿,也应该表示一下关心。宁宁那丫头他见过几次,活泼聪明,应该活脱脱是妍丽小时候的翻版。

妍丽在柳城除了有位关系不好的姨妈,再无其他亲戚。黄万青心想,如果是汪守云一家对宁宁不管,他便打算花钱,暗中请人照料,也算是对妍丽替他而“死”的一点报答,也算是他对她的一片真情。

那天下午,柳城的天空稀里哗啦下着小雨。黄万青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于是,他没有开车,而是坐了辆的士车,来到了妍丽的豪宅。他撑着一把雨伞,左顾右盼一番,确信没有人跟踪,才慢慢朝那阴森的大铁门走了过去。

几个月前,他发现有人跟踪他,之后,他就停止了一切犯毒活动。从他们没有动手抓捕他上分析,以前犯毒的事,警方要么不知情,再要么就是没有证据。警方盯他的梢,极有可能是因春节期间,他在美国订下的那批货,好在,那批货他只交了部分订金,不然真是亏大了。

黄万青今天来这儿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摸一摸宁宁的情况,就算被警察看到也无妨,他又没有干坏事,以老朋友的身份来瞧一瞧,来看看他们的孩子,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站在高高的铁门前,黄万青抬手去触那红色的按纽,结果手刚刚一触上去,门却从里面开了,只见,汪小雨和邺宁各自打着一把伞,出现在他面前了。

黄万青一懵,没有等他开口,宁宁就清脆地朝他喊了一声:“黄伯伯……”

看到面前的黄万青,汪小雨吃了一惊。这个坏蛋,不知道他鬼鬼祟祟的,又想干什么坏事了。

她和黄万青一次都没有见过,知道这个大坏蛋,是她从邺柏寒给她看的那个文件夹里,看到并认识他的,里面有他的照片,当然,还有他一些贩毒的事,她一并都知道。

知道了黄万青的一切,汪小雨爱憎分明的性格,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她板住脸,充满戒备的眼神狠狠瞪了他几眼,之后厉声喝问:“喂,你这人,鬼鬼祟祟想干什么?!”

对汪小雨,黄万青何止是恼,简直是恨透了!就是眼前的这个死女人,害得他的儿子饱尝牢狱之苦不说,关键是,给儿子的人生涂抹上了无法清洗的污点。今后,世杰不管走到那儿,都要背伏着蹲过监狱这把沉重的枷锁,受到人们的指点和脸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