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怔怔的看着她:"炎凉,你怎么了?"
炎凉刚想回答,一张口又是一阵恶心,不得不起身到洗手间,对着马桶吐了会酸水,才终于缓过劲来。
她搓了把凉水在苍白的脸上,解释:"可能今天穿旗袍受凉了吧。"
夏天到底没忍心继续下去,拉着她躺到床上:"那今晚早点睡吧,明天陪你到医院去看看。"
炎凉有些尴尬的看着他,心口却袭上一种不好的预感。
次日,医院。
"先生,恭喜,你太太怀孕四周了。"
诊断室里,炎凉和夏天同时白了脸色。
回去的路上,夏天没再和她说过一句话,炎凉的心里也是兵荒马乱的,好几次想向他解释,然而一开口,又一个字也说不出。
回到家,门还没关上,夏天突然扬手,重重的一个巴掌扇在她脸上:"贱货!"
炎凉都被打懵了,跌坐在地上,不解的看着他。
"说,那个野男人是谁?婚前装得跟贞节烈女似的,怀孕四周?你他妈给老子戴了整整四个礼拜的绿帽子!"
炎凉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听着一向温柔的夏天嘴里吐出的粗言秽语,跟昨夜深情望着自己说"我当然爱你"的男人,简直判若两人。
总归是自己有错在先。
等他骂完了,骂累了,炎凉才说:"不然...就离婚吧。"
夏天猛地怔了一怔。
他以为炎凉会抱着他的腿哭泣,求饶,却没想到她会这么淡定。
刚结婚一天就离婚?让他怎么跟母亲交代,让邻居都笑话他,嘲笑他戴了一顶绿帽子?
"离婚?从我这骗了三十万就想回去找野男人了?你做梦!我死都不会离的!"
炎凉也没想到,夏天不愿意跟她离婚的原因,就是为了那三十万。
她觉得累极了,她的初恋对象,喜欢了四年的男人,在一瞬间,原形毕露。
爱情原来真的只是骗人的伎俩。
"那你想要怎么办?"
"我不离!我就要把你绑着,折磨你,看你痛苦,让你不能跟野男人双宿双栖!"
...
...
...
三年后
"炎凉不是我说你啊,人家当律师的,年薪百万,有房有车,你怎么混的就那么寒碜...还有你家那夏天,还汉语系高材生呢,就每天赖在家,靠卖点破稿子营生?"
眼看着江筝越说越离谱,炎凉及时打断:"行了妈,我上班呢。现在银行都关门了,我明天一早把钱打给你。"
听到钱,江筝才满意的收住话尾:"自己也好好照顾自己啊。"
刚挂断电话,路过的师姐就嘲讽道:"整个事务所都忙不过来,只有炎凉你闲的上班时间煲电话粥啊。"
炎凉一言不发的低下头去,心里却叹了口气。
别人当律师,她也当律师。就因为三年前她用高跟鞋敲了莫博廷的头,导致老色鬼一个案子都不交给她。律师的收入主要靠打官司的佣金,接不到案子,她就只能拿基本工资,每个月还得定时寄钱回去给母亲还房贷,以至于她当了三年律师,还是毫无名气,收入也仅仅够糊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