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早早紧紧地扣着自己的手指,看着秦熠走了,她终于松了口气。
阎圣冷冷地看着她的表情变化。
在夏早早说替他挨棍的第一刻,他就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
自然不是舍不得他被挨打了。
“老婆,你真会利用人去达到目的。”阎圣讥讽的嗓音传来。
先是割破自己的手指,想要让他停止赌局;
紧接着,又故作出头,明知道这棍子怎么也落不到她身上,而是想激秦熠。
于是,她成功了。
夏早早冷冷的起身,低下头看他:
“阎圣,别忘记来这儿是做什么的?你逼我的身心屈服于你,我都做到了,你就不能放过秦熠?”
他失去了她,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还要受到惩罚。
“你可怜他?”阎圣震怒说,“那谁来可怜我?”
“你活该——”
夏早早就要往前走,阎圣猛地拉住她的手腕:“我活该?是你出现在我的世界,是你来招惹我的……”
“……”
“我相信再也没有人可以像你这样顺利的进入我的心。”他邪肆地说,“如果可以,我情愿跟你换一颗心脏,你就会知道我心里装着谁,它在想什么!”
夏早早的身形微微颤动着。
她有哪里好,为什么偏偏是她!
就因为他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有相似的灵魂吗?
大雨瓢泼,城堡孤零零地林立在郊区。
秦思洲让人给安排的住处只有一间——
她不由得想,秦熠和曾晗,是不是也住同一间房?
“你出去,让佣人再给你安排一间房!”
“我们是夫妻,分房睡你以为外人会怎么想?”
“我管外人怎么想,你出去,你滚……”
阎圣迎面在床上躺下,厚颜无耻说:“老婆,给我擦药。”
夏早早哪里会理会他,抓起一个抱枕就往他身上砸去:“出去!给我出去!”
阎圣的臀部后背手臂都挨过棍子,都是嗓,哪怕是枕头,被砸到还是疼的龇牙。
“老婆——嘶,你好狠心!”
“你再不出去,我会更狠,你信不信?”夏早早威胁。
阎圣哼了一声:“别以为我现在浑身是伤你就能打过我,我要制服你分分钟的事情。”
“我们说好了,孩子在出生前,我们都不同房。”
“你怕什么,你怀着身孕,怕我把你吃了?”
“我睡眠浅,有人我睡不着,你赶紧走。”
“你大概不了解秦思洲,除非他安排,否则,这里再多的房间,都不会再空出一间给我。”
“那你去睡大厅。”
“我伤成这样你还让我去睡大厅?别人怎么看?”
“我管别人怎么看,你走不走?不走,我走!”夏早早走到门口就要开门出去。
阎圣努力的自责甚至起来:“行,我去大厅。”
“不用了,我去你妈那总可以吧。”
“你不怕她?”
“我更怕你。”
“……”
阎圣支气的半个身子,又软趴趴的躺了会去。
臀部传来的伤口隐隐作痛。
他打了轻易,可是他也被打了,这次赌局很公平。
可是他忘了,他从一开始就输在了起跑线上,不管多公平,她的心里始终想着秦熠。
夏早早快速的朝阎夫人的房间走去,突然一扇门打开,佣人托着托盘站在门口。
盘子上都是些医药用品,纱布,酒精……
开门的是曾晗,从佣人手里接过托盘:“我来吧,你可以下去了。”
转眼就看到迎面走来的夏早早。
曾晗微微的颔首:“阎太太,晚安。”
阎太太这个称呼,刺着她的耳膜,听起来极其不舒服,尤其是从曾晗嘴里叫出来。
夏早早面色僵硬,呆了下头,在晋国门口的时候,飘忽的眼神宠门缝里看福偶去。
没有看到秦熠,但是她知道,他一定在这额房间里,否则根本用不着这些药。
夏早早心口一疼,在前面的房门停下。
没想到秦熠的房间就在阎夫人房间的隔壁。
阎夫人还陷在昏迷不醒中,几个佣人照顾她。
夏早早看了看阎夫人,满脑子想的都是秦熠和曾晗在一个房间。
他不是吃了鸳鸯丸了吗,这个药物如果他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那个女人则会丧命。
根本不会有孩子。
曾晗作为未婚妻,知道吗?秦家人知道吗?
秦熠大概是最清楚,所以,他这是故意刺激她,还是秦家人强行给给他配的?亦或是,他单纯只是因为寂寞了,身边缺一个伴?
夏早早知道秦熠看起来很大男人,其实性格很粘人。
胡思乱想着,她又想狠狠的抽自己一个耳光,不管秦熠怎么样,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刚刚在大厅那样对他,伤他,虽然说到底是为了他,可他怎么会知道她的用心良苦?
夏早早苦笑,虽然那一局秦熠是赢了,可是下一局呢,她一棍都看不得秦熠再受了。
思绪让周遭的空气极其的亚于,而她倚在偌大的沙发上完全没有睡意。
夏早早拉开落地窗门,走到室外。
夜空阴霾,飘着雨,不是想过一道惊雷。
隐约,好像听到隔壁争吵的声音。
一定是听错了。
就在这时,隔壁露台的门猛地拉开,一个幽冷的身影走出来,手里拎着酒瓶。
夏早早诧然瞪大着眼睛。
秦熠也在同一瞬间看到了她,在雨夜中一双深邃的眼,布着血丝。
他们之间,总是冥冥之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管走到哪,都能遇见。
或者两颗心靠的那么近,就会产生所谓的心电感应么
曾晗的声音在屋内响起:“熠,你受伤了,要擦药……”
声音越来越清晰:“外面下雨,你快进来好吗?”
这时,幽暗逼人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
“熠,你不能再喝酒了……”曾晗的脚步声在朝他们走来。
“滚!”秦熠干净利落的一个字,让曾晗停住了脚步。
他懂得这个时候不能在烦秦熠,但是他今天爱了那么多棍,伤得很重,她真的是担心他的。
如果是平时,她会知趣的闭嘴,今天是她逾越了……
曾晗沉默的咬着唇:“那我出去了,让佣人给你擦药,或是你自己擦?”
秦熠靠在栏杆,仰头灌了一口酒。
就在他要往房间走的时候,夏早早猛地叫住他:“等等!”
“……”
“我有件事想要请秦少帮忙。”夏早早捏住拳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