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早早目光随着男人而动,眼睛里却是充满了警告,而樊霏以为他过来又要打架,全身僵硬。
季佑泽却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坐,将一份报纸狠狠的扔在沙发上。
报纸是关于他虐待小星的报道,上面有樊霏的照片。
季佑泽冷冷的横眉:“遥控器。”
佣人立即开了电视,将遥控器给他拿过来,季佑泽俨然一副主人的模样,把所有的人都当成了空气,大爷似的看着电视机,遥控器在手里不停地摁。
一连换了几十个台,没有一个满意的,似乎又像是在找着什么。
果然,在一个台上停留。
这时一则关于樊霏,孩子,还有季佑泽的相关报道。
他虽然什么也不说,但是目的已经很明显。
其实就是想要让曾航明白,樊霏是个有妇之夫,身负各式丑闻,而且还有一个四岁大的孩子。
谁跟她结婚,不仅要面对社会的舆论,而且,基本上所有的男人都不喜欢被抛弃的二手货,何况樊霏还带着一个拖油瓶。
凭曾航的条件,根本是在无限降低自己的标准来选樊霏。
看到电视上的报道,樊霏立即感觉十分难说,她见不得孩子被虐待的画面:“把电视关掉!”
“怎么样,怕你的现任情人知道你那些不堪的过去么?”
“……”
“樊霏,真没看出来你长着一张清纯的脸,骨子里风骚,勾引男人这么有本事。”
季佑泽开始耍贱,“先林韦柏,现在又跑出个曾公子……只要一有男人出现,你就能立即用你的下贱功夫把他们勾引到手。”
夏早早当机立断起身,将插头拔了。
樊霏难过喊:“季佑泽,你说话注意用词,我做什么了?”
“你做什么了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曾先生很清白,他只是我的买主!”
“买你上床的金主?”季佑泽冷然的目光讥讽,“樊霏,你一夜多少钱,只要给钱你都上么?”
曾航的眉头皱起,但绅士风度让他极力忍住。
过了片刻,他忽然低笑道:“这些报道我早看过了。”
“对不起,让你看到我们的家丑……”
“哪个人年轻时没有瞎过眼,遇见过一两个人渣?”曾航清淡地笑道。
“你说谁人渣?”
“曾先生有没有指名道姓,你别对号入座。”樊霏帮腔:“季佑泽,孩子被你虐待,你没有一点作为父亲的责任和爱心就算了,你现在还拿来侮辱我,你真的不配做一个父亲。”
“我不配?那么,他配?你就这么想嫁给他?”
“对啊,至少他比你配。我就是想嫁给他。”樊霏说着气话:”如果他肯娶我,我就立即嫁给他。“
曾航神色微变,刚才给她上药,立即那组她的下颌说:“真的么?”
“……”
“樊霏,你刚刚说的是真的么?你要嫁给我?”他还没有求婚,没想到她就扬言要嫁给他。
他眼中的光芒瞬间如夜空的星辰闪耀。
季佑泽脸色大变:“樊霏,你真不要脸。”
“我怎么就不要脸了。”
“你这么廉价么,居然主动向男人求婚。”
“我只是随便说说的……”
“你最好只是随便说说。”季佑泽警告的眼神看着她:“你敢嫁给他,我就让你永生不得安宁。”
“好狂妄的口气,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曾航冷着脸:“敢阻拦我,行不行我把你驱逐出境?”
季佑泽脸色一变,豁然跳起——
他从来没有遇到这么不理情面的警告,恨不得立即撕了曾航。
眼看着有一场厮杀四起,阎圣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来:“什么事这么热闹?”
佣人纷纷的行礼:“少爷。”
夏早早揉着太阳穴:“我看,还是把季渣渣先生尽快送回A国吧。”
季佑泽捏紧了拳头。
“这里没有一个人欢迎他,他在死皮赖脸地留在这里,也没有意思吧?”说完,讽刺的看向季佑泽。
“我会走。”季佑泽阴沉的说:“不过,我会把儿子还有这个蠢女人一起带走。”
“你做梦,你已经签了卖身契。”
“我...我不想跟你回去。”樊霏也提起胆子说着。
“季先生,你已经失去了带走她的资格。”曾航冷静的提醒他。
阎圣见形势不妙,赶紧打圆场:“我老婆最近在受孕,需要清净。你们来做客我很欢迎——不过,既然在我的地盘,我不希望你们再大动肝火,否则,谁挑起的事端我就将谁扫地出门,别怪我不讲兄弟情面。”
“……”
“老婆,我这个处理方式还满意么?”
夏早早看着季佑泽一脸吃瘪的表情,想了想,让他就这样回去简直是便宜了他。
他才开始对樊霏动情,让他多被曾公子气气也不错。
然后勉强点点头:“如果他再动手打人,一定把他送走。”
“遵命夫人。”
季佑泽的拳头,狠狠地打在茶几上,震得玻璃茶几都出现了裂纹。
他季佑泽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可是现在离开,他再找樊霏就不简单了,这里他没有什么权势!
一口阴郁之气强忍下来,他一定要找准时机带人走。
而一旦曾航犯在他手上,他一定让他死无全尸!
......
此时,秦熠刚结束了一个会议,这几天他满世界的到处跑,连休息的时间都是在飞机上渡过,满脸的疲惫。
一身造价昂贵的手工西服,从容干练,表面上霸气冷硬,一如回到了从前的那个凉薄的秦少。
助理将一沓厚厚的资料抱过来,放在办公桌上:“秦总,这时公司这个季度的财务报表。”
秦熠紧抿着薄唇,不断地翻阅着资料,长时间没有休息让他的神经有些紧绷。
他一边用力的揉着太阳穴,一边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一堆数字。
他扔下笔,转过皮椅,俯瞰着脚下的车水马龙。
忽然,那落地玻璃上仿佛映出一张狡黠灵动的面容。
夏早早微微笑着,用手指勾着——
魅惑地对他发出地狱的邀请。
秦熠一拳砸在玻璃上,只要一休息,夏早早就会无孔不入地钻入。
都说戒毒最初始是最难过的,因为毒瘾发作,很难抵抗住那种诱惑。
毫无疑问,这几天对秦熠来说是最难熬的阶段。
他只能不断地工作,翻阅文件,麻痹自己的神经!
忽然,他的手机铃声震动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