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里顾念着阮邺清的情况,心想着,这样看来的话,是不是表示阮邺清没有事情呢?如果有事情的话,司徒傲肯定会迁怒在自己的身上,而他一晚上没有回来,有可能已经醒过来了。
这样一想,倒是觉得松了一口气,她伸手就把门给关上了,只说了一句:"不用了,我什么都不想吃。"
医院的病房阮邺清已经醒过来了,赵子琦第一个要见他,因为想要告状,可是没想到她才进去,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阮邺清就说了:"我晕倒的事情不管任何人的事情,子琦,你带着孩子们先回去,傲留下来,我有事情和他说。"
赵子琦哪里肯依,"爸,我进屋的时候明明看到是那个小贱...是童沫沫在场,医生又说是受了刺激,明明就是她让您晕倒的..."
"子琦!"阮邺清轻咳一声,皱眉打断她的话,语气颇有些不悦:"我说的话你当耳旁风吗?我说了,不管别人的事情,你带着子琳和子绪先回去。"
在阮家,毕竟还是阮邺清说了算,所以他这样的语气,赵子琦也不敢再随便造次,虽然心里不情愿,但是表情还是丝毫不敢再表现出异样,而阮子绪之前不知道阮邺清晕倒的真正原因,在听到自己的母亲说了那些话之后,总算是明白了一点过来。
和沫沫有关系吗?碍于刚才有司徒傲在场,他一直都没有问,此刻一出医院的病房,他就迫不及待抓着赵子琦的手,问:"妈,你说沫沫也在我们家里?"
赵子琦一听到儿子一开口就是"沫沫",眉宇间顿时不悦,忍不住喝斥:"子绪,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小贱人?"
"妈。"阮子绪很不耐烦:"您乱猜什么?你想到哪里去了。"
赵子琦哼了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我一说到那个小贱人,你都拦着我了...我还不是为了你好?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多的是,你现在不应该放心思在她的身上,她要和那个白眼狼在一起,就让他们在一起,司徒傲不跟楚家联姻才是你取胜的关键,你懂不懂?"
"妈!"阮子绪烦到不行,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有些发痛的鼻梁:"你别开口闭口小贱人行不行?人家得罪你了吗?"
"她怎么没得罪我了?"赵子琦哼哼出声,"你别忘记她当初是怎么甩了你的!"
"妈!"阮子绪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觉得烦到不行,忍不住摆了摆手:"算了,回家吧,我还要去公司。"
赵子琦一听说公司就顿时来了精神,双眸都发着光:"哎,这就对了,你去吧,好好表现,环宇不久的将来就是我们的,现在趁着时机,你要多买通那些高层,去吧去吧。"
阮子绪懒得再搭理她,转身就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赵子琦一转身,就看到阮子琳闷声不响地站在自己的身后,无端端又是一阵窝火:"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你今天不是有课吗?老头子都没有事了,还不快去上课?"
阮子琳也不想和赵子琦扯什么,于是点了点头,就说:"妈,那我去上课了,您早点回去吧。"
"给你花了那多钱,你要是不好好给我读出个名堂来,你就别给我姓阮了。"她尖锐的嗓门冲着阮子琳噼里啪啦就跟放鞭炮一样:"我告诉你,把你心里那些不三不四的想法都给我收收,别一天到晚尽给我丢人,你要记住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别给我添乱子,不然天皇老子都保不住你,什么话应该说什么话不应该说,你那么大个人了,也不用妈再教你了!"
阮子琳连忙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腕表的时间,打断她说:"妈,我去学校了..."然后转身就朝门口匆匆小跑去。
"每次说你几句就这样..."赵子琦嘟囔了几句,最后伸手拢了拢衣领,踩着高跟鞋扭着腰也离开了医院。
医院的病房内,司徒傲就坐在距离病床不远处的沙发上,阮邺清已经半坐在病床上,面容已经有些血色,看上去气色也好了很多,只是手上还挂着点滴,他看了几眼坐在沙发上的儿子,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开口道:"傲,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司徒傲说:"爸,您想说什么,你必定会告诉我,如果您不想说,我问你也没有用不是吗?就算是我想要知道,您也会想尽办法不让我知道的。"
阮邺清知道他是在说当年的事情,他的确是利用了别的手段让所有的线索都断的干干净净,原本他的确是打算永远都不再触碰这块腐肉,可是没有想到,童沫沫居然会来找自己,她口口声声的质问声,依旧在自己的耳旁,哪怕是晕倒了,还是会想着。
是啊,这些年,难道晚上他真的睡得安稳吗?
哪怕当年根本就是无心之失,可是不得不承认,的确是他间接害死了她的父母...让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孤儿...
他是个罪人!
而他更是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隐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一错岂能再错?没有勇气去承担一切的人才是真正的胆小鬼,他已经活了这么久了,这一生,荣华富贵什么都享受了,为什么年过半百之后,还想要隐瞒自己的过错呢?
所以童沫沫说,大儿子的死,到底是报应...
他知道,所以阮家这么多年来,一直都不太平,也是报应...
"傲,我可以告诉你当年的事情,不过你要答应我,不管你听到的是什么,总之,你和她绝对不能在一起,环宇还是需要你,就当是我求你了,一定要和楚家联姻。"阮邺清的口气幽幽的,"子绪心术不正,环宇是我一辈子的心血,如果到了他的手上必定会...傲,如果你知道了当年的事情,你也会明白,爸爸是为了你好,你和她...你就当是一场梦吧,你们没有可能在一起的..."
司徒傲只觉得心脏突突地跳了跳,仿佛是可以预料到父亲即将告诉自己当年的事情的真想。
而阮邺清这次丝毫不含糊,好像是怕自己迟疑一会就会后悔不肯说,一张嘴就一五一十全部都说了出来,司徒傲听在耳中,从最初的震惊,到之后的不敢置信,再到最后的绝望...
直到最后,阮邺清说:"傲,把她送走吧,这些年,欠了她的太多太多,我不知道如何去弥补,可是她是不可能进阮家这个门的,这不仅仅是因为我的自私为了阮家考虑,而她也不屑进阮家...我在她的心中,是一个杀父仇人..."
杀父仇人?多么搞笑的形容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