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会明白,这个时候,她的心里有多难受。如果阮邺清真的有什么事情,她会内疚一辈子,哪怕是这个人曾经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可是她没有想过,要让他这样出事,她的良心会永远都过不去...
他们就这样僵持了半个小时左右,最后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只是"嗯"了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然后起身走进她,突然俯身就抱起了她。
沫沫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他已经打开了休息室的门,抱着她就走了出去,走廊上面人来人往,他就这样大大方方抱着自己,她还是很不习惯,忍不住挣扎了两下,嗫嚅:"你、放我下来..."
"你现在最好闭嘴!"他就好像是一团火药,恶狠狠地盯着她,"我现在不想听到你说废话!"
她终于把话给咽了回去,因为太了解他,知道一旦是他决定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叫他改变主意。现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她并不想和他硬碰硬。
没一会,就走出了医院的大门口,一辆深蓝色的布加迪威龙停在门口,沫沫看到单明就站在车门边,看到他抱着自己出来,面容丝毫没有异样,仿佛是习以为常了。只是上前,很恭敬地替他开了车门,司徒傲沉着脸,什么都没有说,把沫沫抱了进去,然后直接就把车门给关上了。
司徒傲一关上车门,单明就问:"先生,带童小姐去哪里?"
他说:"带她去我的山顶别墅,让马医生马上替她检查一下身体,她的腿伤还没有完全好。"他顿了顿,突然想起来,"你多派人守着,没有我的允许,她哪里也不能去!"
"是!先生!"单明作为司徒傲的贴身特助,自然是不会废话什么,只是司徒傲有什么吩咐,他就照办,从来不敢多问什么。
重新回到急诊室门口,阮子绪和阮子琳都已经到了,阮子绪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穿着深黑色的风衣,看到司徒傲这会连"小叔叔"招呼都懒得打了,倒是阮子琳,还是上前叫了一声:"傲叔叔"。
司徒傲也不动声色"嗯"了一声。
赵子琦一看司徒傲一个人回来了,那童沫沫不知道去了哪里,马上出声:"哟,就你一个人回来了?那小贱人呢?闯了祸拍拍屁股走人就可以了吗?她也想的太过天真了吧?你爸爸要是有什么事情,是她能够负担得起的吗?"然后又顾及到司徒傲,故意说得动听:"傲,不是大嫂说你,你这样就不对了,那里面躺着的可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就算再喜欢人家,你也不能不顾及你的父亲吧?哎,真是红颜祸水啊,不过要真是红颜也就算了,关键还是个瘦不拉几的臭丫头..."
司徒傲看也懒得看她一眼那作秀让人作呕的虚伪笑脸,冷哼一声:"你亲眼看到是她让爸爸晕倒的吗?不是的话,就坐在等医生出来,等到真的有什么事情了,你再哭也来得及,现在还是留着点力气。"
"你!"赵子琦气得脸都绿了,正欲发飙,阮子绪拦住了她,摇了摇头,只是说:"妈,这里是医院,安静点。"
"哼!"赵子琦这才收敛了一点,却依旧是愤愤不平,"要是真有什么事情,我一定不会就这么放过她!"
司徒傲只觉得累,他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面,什么话都懒得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急诊室的门终于被人推开,接着有医生出来,因为这所医院也是环宇名下的,那医生一见到司徒傲顿时就一脸严肃地朝他走来,然后微微颔首,拿下口罩,说:"司徒先生,阮老爷是受了刺激才会晕倒的,经过抢救并没有大碍了,不过以后千万不要让他再收任何刺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司徒傲点点头,"谢谢医生,现在可以去看看他吗?"
医生说:"可以,不过等到转到病房吧。"
司徒傲"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医生跟其他的人点头已表示打招呼过后,也三三两两离开。
赵子琦一看医生都走远了,这才开始煽风点火:"我就说,哪里有那么简单的?听听,都听到了吧?受了刺激,哼,也不知道那个小贱人跟老爷说了什么..."
她开口闭口都是"小贱人",听在司徒傲的耳中,只觉得有如锤子在捶一样,让他觉得浑身的偶不舒服,忍不住起身,冷冷剜了她一眼,道:"大嫂,你应该要注意一下你的身份,开口闭口都是小贱人,不太适合你这样上流社会的名门贵妇!"
赵子琦顿时吃瘪,目光闪烁了两下,还想要说什么,可是一眼望去,接触到司徒傲那差不多是要吃人的眼神,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修剪完美的修长指甲几乎是要陷进自己的手掌心,她也浑然不觉得疼痛,心里恶狠狠地诅咒着:"司徒傲,你拽吧,你现在就给我拽个够!你现在和那个小贱人一起吧,越难舍难分就越好,等到我儿子拿下了环宇,我一定会让你把这样的嚣张连本带利还回来!哼!"
清晨时分,沫沫突然醒来,窗帘闭合,卧室里四处暗沉沉的,她就那样突然醒来。
床头柜上的闹钟,指向的是七点三十分。
她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是怎么睡着的,反正单明把她带到了这里,然后就让她进了房间,之后有医生来给她检查了身体,给了她一些药,有给脚用的,也有给脸涂的。
她什么都没有想,也没有说,无欲无求的样子,只是知道,哪怕是挣扎也没有用,何况自己对面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司徒傲。
她不知道阮邺清怎么样了,所以一晚上都忐忑不安,却又无从得知,他到底怎么样了,她一直在等着司徒傲能回来,也许他回来了,她就能知道,阮邺清到底怎么样了,后来大概是等到深夜,太累,她就睡着了。
伸手揉了揉眉心,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喉咙都有些痒痒的,好像是有些感冒了。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在床上坐了几分钟,然后翻身下床,在卫生间里面照了照自己的脸颊,已经消肿了,只是嘴角微微一牵扯还是有些痛,她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朝着门口走去,一开门才看到了门口站着两个西装笔挺的黑衣男子。
三人同时一楞,倒是其中一个黑衣男子先开口:"小姐,想要吃什么?我让人给你送上来。"
沫沫不答反问:"司徒傲人在这里吗?"
那人说:"先生昨天没有回来,让我们好好照顾小姐。"
沫沫在心里冷笑,美其名曰照顾,其实还不就是软禁?不过目前她倒是不以为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