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时子瑗反应过来之时,她已经躺在了床上了,而陆羽先是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是轻轻的挽起了她的睡衣裤角。
一个人做了剧烈运动,第二天小腿是最酸痛的,这个情况陆羽很是清楚。
当丝丝凉爽的感觉透过肌肤传到神经的时候,时子瑗不可否认的感觉到浑身一阵舒展,仿佛心里的燥热褪去了好几分。
陆羽小心的为时子瑗擦拭着,擦完后,他那带着薄茧温热的手掌轻轻的按在了她的小腿上,似是带着魔力一般,时子瑗顿时浑身酥麻不已,轻吟出声,又笑:“哥哥……那里太……酸了,不行了……”
陆羽看到时子瑗的笑容,柔声问道:“这样舒服吗?今天是不是特别累了,放心睡吧,哥哥多多给你按,明天应该就没事了。”
可是这个时候的时子瑗哪睡得着,嘴里银铃的笑声不断,“哥哥……你从哪里学的按摩,好舒服……”
陆羽这次没回答,只是认认真真的为时子瑗做按摩,那手法,简直和专业的按摩师有得一比了。
“哥哥,你说,为什么今天奶奶和伯母都想要去爬山呢?幸好我平常锻炼的时间也不少,要不然,万一她们在途中出了事情,可就不好了。”时子瑗终于按耐不住问了。
试想想,有哪个正常的家庭,厄或者是女人,特别是上了中年甚至于老年的女人,会想要爬山比赛,而且跑得比谁都快。
这个问题,倒是问倒陆羽了。
不是他回答不出,而是他想着应该怎么婉转回答。
久久没听到陆羽的回答,时子瑗猛地起身,伸手就摇晃着陆羽的肩膀,定眼看着陆羽,“哥哥,是不是因为你们陆家都是”武将“出身,所以,只要是你们家的人体质都特别的好?你不知道奶奶和伯母她们跑得多快,我是使了吃奶的劲才跟上的。”
陆羽听言,“噗嗤”一笑,伸出另外一只没碰伤药水的手摸着时子瑗的头,“瑗瑗,这其实是陆家的传统了,哥哥也是在前几年知道的。”
至于“几年”是多少年,应该是在他十八岁的时候,而那个时候其实只要是陆家的男丁,都必须要开始为了未来拼搏的时候。所以,陆羽其实在十八岁的时候就完全了解了陆家里的一系列事情,如习惯……如传统……如家族秘史……一一都是要知道的。
“靠。”
时子瑗这个“靠”字包含多少心情啊……
陆羽不由眉头微蹙,看着时子瑗闪过怜惜,那只摸着头的手已然滑至时子瑗的脸颊,如山涧细流温和的声调从他嘴中逸出,“瑗瑗,其实……哥哥很高兴。”
很高兴自己的选择很正确,很高兴自己的选择没有招到家族的影响,更高兴的是时子瑗能够包容。
不过时子瑗这时脑中充血,没听到陆羽这话中包含的无限激动情绪。
她心里想的是:妈呀,这陆家还真是个“武将”,传统啊……这“传统”两字眼是表达出它有多么的久远。
于是,她兴冲冲的对着陆羽一个大抱:“哥哥,原来瑗瑗不止钓到金龟婿,而且还是典型的高干子弟,名门望族……”
想想前世,这高干子弟、名门望族这两个词语离她是多么的遥远,这一重生,她就要变成贵妇了,而且还是名门贵妇。
陆羽被她这话给惊了,拍了拍她的背脊,点头称是,一点也不觉得时子瑗的话有错,或者是说过头了,还殷殷回答:“是啊,到时候瑗瑗可要把哥哥这金龟婿抓牢了。”
这厮,连赞赏的话都连带自己的,这话说得脸都不带红的,说得冠冕堂皇。
“单纯”的时子瑗被陆羽这句话给羞得,忙闭上了嘴,打算来个没听到,装死。
天呐,她刚才怎么会说那话?什么金龟婿?什么高干子弟?什么名门望族?
她的脑袋刚才肯定被夹了,才会说那话。
“瑗瑗,放开手,你的脚还没有完全擦好,哥哥再擦擦,你躺床上去,不然明天可就有得你受咯。”陆羽耸了耸肩,虽然软香在怀,他不想放开,但是要是再这样下去,明天他家的媳妇就得受苦了。
时子瑗听了这话,才羞红了脸放开了手,挺尸了。
这两小口闹得“其乐不穷”,大厅内的众人也是笑声连连。
要是他们两个仔细听的话,就会听到长辈们的对话中其实已经将他们给“算计”了,而他们还不自知。
第二天他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过了,而整栋房子都是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时子瑗和陆羽两人面色沉沉的相对坐着,而这个原因,则来自于在桌面上的一张纸条。
纸条上的内容绝对让他们无语:羽儿、瑗瑗,你们给我们来个突击,那不妨我们给你们来个,我们一早七点的飞机票,打算将中国的美景都一一游览,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就是过年了吧,到时候就可以把你们的订婚宴办了。
瞧瞧,这是什么问题?这明显就是他们摆了一道他们两个了。
而且时子瑗和陆羽两人急急忙忙的打电话过去,不管是他们六个之中的谁,或者是和他们六个有关系的人都不能打探到他们去哪了的消息,简直就是有所预谋。
陆羽要知道他们会这么“逃脱”,肯定不会让他们还有商量的机会。
时子瑗心里是什么感觉呢?她心里就感觉他们这些长辈也太神了,在他们面前装得那么像,一点痕迹都没有看出来。
可这也是他们这些长辈老奸巨猾的结果。陆老爷子和胡婉两个人就不用说了,就连时爸也是在商场上打拼了多年了,而且他对于女儿突然要订婚心中还是有些芥蒂,这脑袋一想法,立马就实施了,拖泥带水都没有。
时子瑗挑眉看了看陆羽,瞧那深深的眸,那紧抿的唇,那沉沉的呼吸,俊朗的面色黑了一大半了。
感受到时子瑗那灼灼的目光,陆羽浅浅勾唇淡笑,伸手就摸向了她的耳垂,“瑗瑗,恐怕是哥哥太急了,都把他们给逼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