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老子要了你的小命,看你泗水帮是没人了,找了你这么个要死不活的做帮主!”气不打一处来,两人暗暗较劲,坐下的弟子只等帮主一声令下,他们就拔刀拼个鱼死网破!
“怎么又争起来了,不要为这些计较不清楚的事情伤了和气,目前最重要的是去救人!”语气既无奈又愤恨,曹总镖头中气十足地怒道。
“都是他先挑起的!”猛虎帮帮主不甘示弱,矛头指向泗水帮。
“我看这人还是不必去救了,一盘散沙、难成气候。”墙边的南宫傲冷冷出声,所有人都为之一震,不敢再多语。
温和一笑,打破僵局,唐风谨启颜道:“众位想必也是很清楚当前的局势,朝廷有意抓捕欲夺‘碧炎玉’的江湖人士。”
提到“碧炎玉”,地下室立刻寂静无声,来这幽州城的江湖人士莫不是为了这玉佩,还真找不到第二个理由。
顿了顿,唐风谨继续说道:“我们现在开始部署,希望众位吸取这个教训,要知道朝廷比各位更想夺到这块玉佩。”
“留在这里的人不到两百,虽然各个都是以一敌百的好手,困在牢房里的或许人数更多些,但是端王此番带来的人马约两万人,再怎么计划都是实力悬殊。”崇山派石忡有些畏首畏尾,将敌我双方实力比较起来,不免有些灰心丧气,即使侥幸取得胜利,也是公然与朝廷做对,往后也没好日子过。
昏暗的人群中突然站起一人,愤然道:“怕他做什么!当今皇上昏庸无能,宠幸奸佞,现在已经是民生哀怨,此番更纵容端王做出如此扰民之举,所作所为早就尽失民心,大家不知,在西境黑水城已有勇士起兵造反,领军之人正是西境候之子,西境候本仁厚爱民,却被当今皇上设计杀害,民怨沸腾,朝廷就是怕失天下才急急寻找‘碧炎玉’。”
突闻此大逆不道之言,众人都倒抽一口冷气,将目光皆投向站起来的男子,年过三十,正气凛然,灰衣长褂,体格健壮,从他的打扮上看不出来是哪门哪派的,也无人说认识此人,藏在人群之中无人察觉,打量之下他似乎并未受伤,莫不是朝廷派来的奸细吧,众人如是想。
“这位好汉何出此言,莫非不是江湖中人?”曹镖头吃惊不小,敢说这话可是要掉脑袋的。
南宫傲亦不做声,只是冷眼看着说话之人,被如此犀利的目光所刺,灰衣人偏过头来也望向南宫傲,四目相对,南宫傲毫不避讳,倒是令灰衣人松怔片刻,心下暗忖,好孤傲的男子,不动声色便有一种摄人的威仪,想必身份定不一般。
众人皆等着他回答,男子避开南宫傲的目光道:“实不相瞒,在下夏岑正是西境候的家将,特奉我家主公之命打探端王来幽州的意图。”
“你家主公可是西境候之子‘叶泷倾’?”
“你说的话究竟有什么凭证?”
“该不会是来挑拨的吧……”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室内立刻嘈杂不休。
“这是西境候家将的令牌,如不信大家请过目。”夏岑将一枚玛瑙质地的深红令牌高举过头顶,众人纷纷站起身想一探究竟。
只见那令牌一面雕以清晰的“叶”字,另一面赫然刻着游龙逐日,众人赫然,龙的图案可不敢随便乱刻的,这颠覆朝廷的意图是再明显不过了。
见众人都不语,南宫傲反而冷笑出声:“应该感激这位夏兄相助,能手持西境候兵符的,想必也不是普通人吧!”
夏岑微怔,好锐利的眼眸,若是让他与主公连手,想必成大业指日可待。
温润的笑声使得地下室紧张的气氛得以舒缓,唐风谨礼貌抱拳相请,道:“既然如此,夏兄不如前来与我们一同商讨,看来唐某需要重新部署了。”
男子赞同地点点头,中原果真是人才济济,他也很明白这一战若成,那么中原武林便会倾向于西境候的势力,离推翻昏君的暴政更进了一步。
烛火下,几人围着桌上的图纸,谈笑风生间,早已运筹帷幄。
清晨的风带着些寒意,吹得人有些许困意,关上窗棂将屋外的花色一并拒之窗外,屋内顿时暖了起来。
“柳姑娘,我泡了杯热茶给你去去寒。”钟淳端着茶盏进屋,看见我只手托着腮,百无聊耐地坐在窗边发呆,将茶盏放下罢,不解地望着我。
我叹了口气,却骇得他一惊:“柳姑娘,你怎么了?这般没精打采的?”
“钟淳,我好无聊,咱们去山里采药吧!”至从经过上次的事情后,南宫傲派了众多侍卫在附近把守,我又不是犯人,天天待在房子里,真是闷的慌,况且出去走走也有益身心不是。
钟淳苦着脸,左右为难道:“上次的事钟淳得到教训了,要是又出了纰漏,钟淳死的心都有了!”
“看你说什么死不死的,要你出去采药,又不是要你去死,再说我们出去,那些侍卫肯定会暗中保护的。”我对刘伯的安排颇为放心,毕竟他布在我左右的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
“可是,这么冷的天去采什么药啊?”钟淳似乎有些不情愿,变着法子阻挠,只差没跪下求我了。
巧笑倩兮道:“春采枝叶、冬采根,天天与药材打交道,难道你就不想亲自去采?”既然想学医术,就不能整天闷在家里读死书,我拼命为自己找借口。
不等钟淳答应,我便转身出门,拿起采药的工具头也不回地朝林子里钻去。
身后传来钟淳急促的呼喊:“柳姑娘!等等我,等等我!”
抿嘴一笑,故意加快脚步往树林里穿去。
微风徐徐,班驳的树影随着轻风摇曳,踩在枯叶之上沙沙作响,拨开前面拦路的枝丫,在附近的大树上刻下指路的标记。
见我的举动,“柳姑娘,你跟我平常见到的小姐很是不一样呢。”跟在身后的钟淳突然出言说道。
并不回头,莞尔浅笑:“噢?怎么个不一样?”
“恩……心眼好、随和、不耍小姐脾气,还有跟仙女似的,姑娘说不定真是仙女呢!”钟淳自顾自说个没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