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我虽没将心中所想道出,银发男子也读懂了我的心思,既然大姐没有办法再苏醒,为何不让她在梦中实现自己的幸福呢?
至于唐风谨……
从银发男子的传达给我的意念中得知,我的爱恋错乱在这一世,所以我必须穿越回这个空间,而唐风谨的她却在另一世,或许,他在另一个空间会得到自己的幸福……
“那……他答应了吗?”南宫傲抚摩着我的脸颊。
“恩!”轻点了下头,他只答应将玉的灵力收回,可玉的去向,也没对我提及只言片语。
“菱儿!那件事,你还没给我答复呢!”南宫傲将我的身子搂得更紧,低下头来轻身问道。
那件事?我轻笑允诺:“是!这一生再也不离开你……”环住他的腰身,将整个身子依附在他坚实的怀里。
风,吹落两岸的花瓣,随风轻飘。
扁舟,流水,相依的人影,融入如画的美景中……
“爹娘!”
“爹娘,你们醒醒啊!”稚嫩的小手,猛摇着地上已经冰凉的尸体。
大雨滂沱,血已流成河,盐帮帮主一家百余口,惨遭圣火教血洗灭门,所有财物洗劫一空,尸体横遍野,欧阳霸天统治之下的圣火教杀人劫财,无恶不做。
“左护法,你去看看还有活口没,斩草要锄根!”欧阳霸天眼角抽搐了一下,抛了一句话转身离去。
“是!”尚算年轻的左冷翼卑躬屈膝地领命,带着自己的人马,冒着大雨在尸体中搜索幸存的活口。
推开柴房的门,左冷翼当场怔住,一个年仅七、八岁的小女哇满身血痕,手里举着一把菜刀,恶狠狠地瞪着他,那女娃的年龄与他的女儿一般大小,却有这满腔的仇恨,在女孩身边躺着的两具尸体,正是盐帮帮主夫妇。
他不知道这小女娃究竟是藏在哪里躲过了一劫,望着她没仇恨迷惑的双眼,左冷翼狞笑道:“告诉我,你想报仇吗?”
“想!”小女孩怒吼道,却没有一滴眼泪。
“你可知杀你父母的仇人是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如此阴狠的招数,也只有欧阳霸天才使得出来。
“欧阳霸天!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认识!”小女孩绝望地喊道,她是那么无助,那么弱小,只要左冷翼在她脖子上轻轻拧一下,她就会命归黄泉,可是,他不想这样做,他要留着她,留着她有更大的用处。
“若是我替你杀了他,你该怎么谢谢我?”左冷翼从她愤恨的眼神里知道,她会成为她最忠实的棋子。
“听凭恩公处置。”幼小的身躯扑通跪下,她的眼底只有仇恨,她要杀了欧阳霸天,这是她活着的唯一目的。
“很好,很好……”左冷翼丢下一块手帕让她擦去脸上的血迹,看着她娇艳却稚气未脱的小脸,他面无表情的道:“不管你以前叫什么名字,现在你的名字只有一个!记住你的名字……钟离艳!”
钟离艳!钟离艳!她稚嫩的小嘴反复念着这个名字,以后她就是恩公的人,是恩公的一条狗!
“以后你就叫我义父吧!”左冷翼满意地点点头……
一晃十年过去。惜日的小女孩已经出脱得如此美丽,至从被义父带上山,整日习武练剑,从不让她过问江湖之事。
妙曼的身影在花间舞剑,或轻柔,或刚毅,女子微笑着,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高兴,是她使出的调虎离山之计,才让欧阳霸天那只老狐狸喝下毒酒,被她义父打落万丈悬崖,那一刻她是多么兴奋……
将长剑收起,钟离艳雀跃地往前厅跑去,还有什么比自己仇人已死,更令她开心事情呢?
左冷翼背着手站在厅中,见钟离艳进来他立刻摆出一副慈祥的面孔:“艳儿,义父遇到个难题,你可愿替义夫分忧?”
“恭喜义父夺取圣火教教主之位!艳儿愿为义父分忧!”她乖巧地拜礼,艳丽的小脸满是惊喜,她知道杀父仇人已被义父一掌打落山崖,虽不能亲见欧阳霸天的惨状,也算了却她一件心事。
“义父查到欧阳霸天尚有一子留在人世,可惜义父难近他身,你可愿替义父将他除去,并把他手中的碧炎玉夺过来?”左冷翼愁眉深锁,无奈地问道。
“义父告诉我那人是谁?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紧握长剑,她的眼中除了仇恨再容不下其他。
“浩月庄主……南宫傲!”左冷翼淡淡吐出几个字,背过身去,嘴角扯起一抹邪恶的微笑。
铭心记,一夜仇怨血泪流,孤冢前,四月清明雨含愁。
黑色纱裳的孤寂身影立于乱冢,钟离艳抬手将三杯酒依次洒在地上,面无表情地执起宝剑,长剑出鞘,泛起阵阵寒光。
“爹娘,欧阳霸天已死,女儿为你们报仇了。”倔强而艳丽的容颜,没有半滴眼泪,默然转身,她将仇人之子的名字刻在墓碑下,南宫傲!下一个目标就是你……
飞奔的马蹄声惊扰了钟离艳,她迅速抹掉地上的名字,纵身跃上树梢,片刻,一白一灰两个男子来到冢前,二人跳下马来,灰男子身形魁梧,上了些年纪。
而那白衣男子,她从没见过如此好看的男子,俊美非凡的脸上透着孤傲之气,举手投足间都能让她目不转睛地凝视,这样的男子究竟会是什么身份呢?
南宫傲走近乱冢,瞥见地上倒了些许酒,与放置在墓碑旁的酒杯,诧异地皱了皱眉头,十年前他随师父下山拜见盐帮帮主,可到了盐帮,见到的却是满地死尸,仓促之间将尸体草草安葬,也好过让他们风吹雨淋。
今日路过,偶然想起这乱冢,索性前来拜祭一下,只是这地上的酒杯令他好生疑惑,察觉到树梢上刻意隐藏的气息,却没有杀戮之气,想必那树上的人没有什么恶意,可究竟是谁?除了他还会有谁到这里来?
刘承也察觉到异常,指腹聚起一股内息猛然朝树上击去,只是吓吓而已,并不想伤树上人的性命,那股内息恰好击中女子脸旁的树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