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愈加强烈,众人只得纷纷用手遮挡住自己的眼睛,光束由强变弱,仍旧没发生任何事情。
看着凹槽内的玉佩的光线变若,现在还有些刺眼,只是这光柱的方向好象有所改变,本是两道平行向上的翠绿光柱,渐渐往中间倾斜,直到两束光线在空中汇集在一起。
突然光线交汇之处,惊现一抹白色的人影!银色的发丝,如女人般娇媚却又带着忧愁的眸子,这银发男子正是梦中见过的!
究竟是梦还是现实?我瞥了一眼众人的表情,惊讶的程度不亚于我,飘然而下的银发男子,这美得不似凡人的银发男子,究竟是人是仙?
在翠绿的光芒中男子,双脚并未着地,悠然悬浮空中,从没见到过如此景象,众人都惊讶的说不出话,而我一直感觉到南宫傲的手没有离开过我。
记得头一次见到他是在梦里,莫非,这也是个梦?亦或者是,我穿越来到这个空间都是一场梦?
不可能!南宫傲的爱是那么真实,他抱着我的感觉,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我相信,这绝对不是梦!
众人皆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望着凭空从天而降的男子。
银发男子漠然睁开眼睛,俯视着身下的一切,那感觉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悠远似沉睡千年的声音,从他嘴角缓慢溢出:“人类!还是那么贪婪啊!何苦你非要做人类?”
这话是对谁说的?我吗?我环顾四周,众人都与我一样茫然。
“你是我在梦中见过的男子?”见他深邃的眸子盯着我看,小心地询问。
没有直接回答我是与不是,银发男子只是指着一面空白的墙壁,幽然道:“多少个一千年?在这玉中沉睡太久,连自己都记不清了,我将最后一面墙抹去,无非想警示贪婪的凡人,荣华富贵如浮云,贪婪皆成空!”
说罢银发男子疼惜地望着我叹道:“这一世,是你自己选的,可不要后悔!”
柳菲鄢听不懂他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想到仍旧昏迷不醒的大姐,她鼓足勇气问男子道:“实现三个愿望的事,可当真?”
银发男子冷笑一声,望着她:“可以!但只能活在梦中,你可愿意?”那迷幻的眼眸中满是嘲笑。
所谓的愿望成真,原来只是一场梦,世人苦苦追寻的究竟是什么?此生能长伴南宫傲左右我别无所求,可是大姐,就这样沉睡一辈子,唐风谨为我而死,这要我如何能够安心呢?
在梦中才能愿望成真么?我望向银发男子,我能做的到或许只有这些了,喃喃道出心中所愿:“能帮我一个忙吗?”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既然是你自己选的路,就要靠自己走下去。”银发男子淡然开口,将一束绿光射向我。
周身被绿色的光芒所笼罩,仿佛自己的思维都被他控制住,连我心中若想他也了然于心,男子将绿光收回,只淡淡地望了南宫傲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放心的微笑,骤然间绿光暗去,两块玉佩连同那银发男子皆消失不见。
空中只留下悠远的男声:“华筝,这一世的命运,属于你自己……”
似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六年后……
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江湖再无邪教作恶。
叶泷倾传位于年仅六岁的太子,自己乐得清闲,有众良臣的辅佐,他终于可以陪着自己的娘子,安安心心隐世于天机谷。
望着眼前的男子,柳颜雪娇柔轻唤:“夫君,你可知我在这里等了你六年?”
“对不起,这六年,我会用一生来补偿……”叶泷倾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从此,只愿做一对平凡恩爱的夫妻……
水面平静无波,河水载着一叶扁舟顺流而下,两岸桃花盛开,暗香浮动。
游山玩水的日子,自在惬意。
依在南宫傲的怀里,裙摆挽起,双脚浸在清澈的水中,乘着竹排随水漂流。
伸手温柔地替我梳理被风吹乱的发丝,南宫傲爱怜轻语:“娘子,这地方好美,不如就叫桃花坞吧!”
“桃花坞?恩,甚好!将来就要在这满是桃花的岛上,修一座桃花坞!”只是将蕊儿丢给小妹照顾,我还真有些不放心,她会不会又调教出个刁蛮丫头来?
阿嚏……“谁在说我坏话呢?准是三姐!哼,把蕊儿那臭丫头丢给我,自己跟南宫傲风流快活去了!”柳菲鄢揉揉粉鼻抱怨道。
唐风炎驾着马车玩味地轻笑,将身旁撅起小嘴的爱妻揽在怀里,突然听见马车内一阵骚动,传来男孩与女孩斗嘴的声音。
“南宫蕊,你就是个小泼妇!敢咬我!我要告诉我娘!”小男孩委屈的哭诉。
“没羞!男子汉还哭鼻子。”女孩子吐了吐舌头,挤眉弄眼的嘲笑道。
“这两个捣蛋鬼怎么又斗嘴了!”柳菲鄢转身掀开马车帘子,瞥见与唐云揉着自己的小手臂蹲在角落里哭泣。
天!她这儿子究竟像谁?莫非遗传至他爹!再看南宫蕊粉嫩得跟瓷器娃娃般的小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笑容,她柳菲鄢真被三姐打败了,怎么会答应将这小魔女带在身边啊,都怪她自己,被那蕊儿那张美得跟她娘一样的小脸给迷惑住,现在她连肠子都悔青了!
南宫蕊瞅见柳菲鄢快要爆发的脸,小手攀住她的柔荑娇道:“小姨!蕊儿是在帮您调教小云呢!蕊儿在教他怎样做一个男子汉!”是呀,他虽然是小姨所生,但年纪比她大上半岁,况且又是男孩子,再怎么也不该哭鼻子呀!
说得振振有辞,柳菲鄢嘴角抽搐着苦笑,心中愁苦呐喊:“三姐!你真害死小妹啦!”
想到蕊儿会给小妹与唐风谨惹来的麻烦,我掩嘴轻笑,南宫傲俯身地在我额头上亲吻。
“菱儿,有件事为夫很疑惑……六年前,你究竟让那银发男子帮你做的什么事?”南宫傲不解地望着我。
“我要他将碧炎玉收回……”我靠在南宫傲的肩头轻喃。
那次之后,大姐并没有醒来,仍旧安详的沉睡,只是脸上的哀愁不在,转而变成幸福的微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