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韶看着心爱的女子在自己眼前,那张菱形的艳红色的小嘴张张合合。
只是看着她在那里说话,他想要一亲芳泽的欲望,就无法抑制。
司韶觉得,面对着自己心爱的女子,能忍到这个时候才有所动作,自己也不算特别丢人啊。
这样一想,他方才觉得自己跌份儿的心情,便减了几分。
两个人就这样——双——唇——相贴。
叶幸虽说之前也被司韶吻过,可是总归是没什么经验。
她只是呆呆的这么傻愣着,感受着自己的吐息尽数被司韶吞入腹中。
她想做几个深深的呼吸,可是,却不敢轻举妄动。
大公子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唇齿之间。
对于大公子来说,一定也是一样。
自己的每个吐息,他都能感觉得到。
她觉得,自己像是被完完整整地摊开在了他的面前。
司韶的嘴唇动了动,说了一句话。
在说话间,他的唇,贴着叶幸的双唇开开合合,一秒,都没离开叶幸的唇。
因为司韶的这番动作,叶幸觉得自己的嘴唇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更要命的是,不只是司韶嘴——唇——的动作,就连他双唇说出的话语,对叶幸的杀伤力,也非同小可。
他说了一句让叶幸害羞到无以复加的话。
这句话是:“今天晚上,你的这张嘴巴的主要任务,可不是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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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您别进去啊!!”庞雷扯着一位白发老者的袖子,像是要哭出来了。
“你这长年累月的不回家,这一回来可好,参加个宴会竟然摊上这么个事情。快起来,我看看你那朋友怎么样了?”
说话的老者,正是之前将庞雷带到左相家宴会上的庞老太医。
“这——人家夫妻,在里面——老人家您这么贸然闯进去,不好吧——”司歆也加入了劝说的队伍。
“我这越想越不对劲,不行,小伙子,你马上去通报,让你哥哥穿好衣服整整仪容,我要亲自给他看看——”
“这——这,人家小夫妻两个人在房间里面——如——胶——似——漆,干——柴——烈——火的,你让我们怎么去叫啊?”庞雷一脸无奈,扯着的他叔叔的袖子,想要把他拉下楼。
“叔叔,我们都没事,阿韶更没事。他好着呢。真的。他再没有什么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好了。您呐,就放宽心,回家吧啊。我求您了。您看,我让良清送你回去。行吗?”庞雷看上去,快要哭出来了。
“不行不行。”庞老太医摇头拒绝,“当时在宴会上,我看你那朋友的脸色,就猜出来,你这朋友中的这毒,非同一般。我一定要亲自替他看看。乖侄子,我告诉你啊,我刚刚有想到了一个绝佳的解毒法子——”
“叔叔,我的亲叔叔,我的好叔叔,您能想到的,我也想到了,我现在给阿韶想的这个解毒法子,不但能解他现在身上的催——情——毒,还能一便治好他的那——话——儿——的隐疾,一举两得。”
“你这小子!”庞太医听了这话,瞬间胡子都气得吹起来了,“什么叫‘我想到的,你也想到了’?!我行医一辈子,还比不上你个后生?!!你不过是脑子好使点,开始为人瞧病的时间早一些。就开始这么不把长辈放在眼里?!!”
“是,是,是,是我说错话了。我不知天高地厚,我给您道歉。”庞雷忙不迭的道歉,“您先回家,我回家,给您磕伤一百个响头给您请罪都行。今晚,就先这样吧啊——”
“等等,阿雷,你刚才说哥哥的隐疾——”司歆猛地回过神来,“哥哥——那——处何时有隐疾?你之前不是说,哥哥是身体虚弱,得了顽疾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庞雷的脸已经变成了苦瓜脸,真是流年不利。“这都叫什么事啊?!!”
“先别管这个了,”庞太医对司歆道,“小伙子,你哥哥的身体,回头再让你哥哥或者阿雷解释给你听。现在,当务之急,是让我见到你哥哥!”
庞太医说完,便转头对庞雷厉声道:“你小子,才活了几天,知道几个方子,就自大成这样?!!就这么盲目起来?!你的那朋友,我也是见过的!他的那身体状况,我心里也是有数的。你的那解毒法子,绝不是最适合他的那一个!!”
司歆看着庞太医那张苍老但诚恳的脸,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阿雷,你叔叔。是在御前行走的太医。能得如此德高望重的太医为我哥哥看病,是好事。良清,你去通报哥哥一声。”
“这——”纵使平时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良清,这下神色也开始尴尬起来,“二公子,我一个侍卫,哪能去插手主子的这等事,您是大公子的亲弟弟,还是您去吧。”
“这,我虽是亲弟弟,但是,长兄如父。我怎能失了礼数,去贸然打扰哥哥与嫂子呢——”
“属下实在难以从命——”
“我以城主之子的身份命令你——”
“吱吖”
是开门声。
正在互相推诿的两人顿时停下了,一起望向楼上。
被打开的房门,是叶幸与司韶所在的房间的房门。
而开门的人,是叶幸。
“这——阿幸,”司歆有些不敢看她,“你都听到了啊?”
“嗯,”叶幸很简短地回答了他,便对庞太医微微欠身行了一礼,“大公子已经穿戴好了,老先生,请随我上楼吧。”
“既如此,那老朽,就冒犯了。”
“老太医这是哪里的话,是我们劳动老太医您了。”叶幸一边说着,一边下楼,亲身上前相迎庞老太医。
“喂,阿幸,”司歆急忙走到叶幸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们,怎么,这么就——就起身了?哥哥他——”
“二公子,您——您——我只能告诉您,大公子他,一切都好。您就别担心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叶幸语气急促的说,似乎想马上结束语司歆的这场——私——密——对话,“二公子,我还得招呼庞老太医,他老人家,腿脚想必不灵便。我呢,就不和您聊了。您若有什么想问的,您直接去问大公子吧。”
“哎——”司歆刚刚发出一个单音节,还没来得及说别的,叶幸就已经头也不回地转身,去扶着庞太医上楼梯了。
司歆盯着叶幸的背影,有些同情她。
她的后颈,耳朵,皆是红红的,像是随时会滴下血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