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松手啊……你……”她难受的双手抓着他的手腕,身体痛苦的扭动着。
“叶仓依!你这个野女人!再敢放肆你信不信我休了你!”他气到极点,喉结咯咯的动了几下。
只有在他气到无计可施时,他才会下意识做这个动作,她自然清楚。
可是他不知道,只有把他气到这里,她心里才放心。一个人只有在乎另一个人,才会那么较真。
她不过是拍他一下,没人看见,无伤大雅吧!
眼泪顺着耳廓流下,她咧着嘴伸出舌头舔了舔,见她这样的动作,他立刻败下阵来松了手。
“聿,不要走!”见他转身要离开,她立刻又追着他跑。
当时娶她的时候,他自然没想到这一点。她比他小十岁,就跟小孩子一样喜欢黏人,他想她能闯祸,只要不杀人放火他都能保她,万万没想到她缠人的功夫如此之深。
“我饿了。”景聿停住脚步站在原地等她的时候,她先开了口。
他拉着她到大厅一边的沙发里坐下,因为有大型的盆栽挡住,进出的人根本看不见他们。
“没吃饭?”他坐下后燃了一根烟,专注的烧着烟。他根本没吸,就是在看。
“吃不下,你昨天为什么不来找我?我是你媳妇。”她吸了吸鼻子,看着茶几上独自燃烧的烟,一名一灭,就像人的一念,就是比那一秒还短的时间,决定了人生无数的选择。
他用手指弹了弹烟灰,继而平静的问,“你怎么不先回家?”
“你不在家我回去有什么意思!”她嘟着嘴,一手搅着裙摆。
这衣服不愧值两万,那一针一线光是看着就养眼。
“你不回去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家?”他侧目一瞥,她立刻正襟危坐了起来。
他的意思就是他昨晚在家,而她没回家,原来如此。
那一夜她都在怪他,他是男人,他犯了错就该主动认错主动哄她。
从小到大,即使她犯了错,认错的也不该是她。
“你在小云庄……啊?”她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一手捂着胸口紧张的看着他刚毅到受伤的脸,“我下手没那么重,每次打你之前我都有掂量的,你看怎么一下子就青了?”
声音越来越小,她不是个好妻子,稍微不开心就喜欢打他出气,她一边打他一边告诉他,她好稀罕他。
“我不到小云庄继续到酒店?经你一闹,他们都知道了,你认为我有多厚的脸皮在那儿待的下去?”他快捷的打开了她要摸过来的小手。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盘好的发散了几缕下来。这个女人真不适合高贵一词,连走个路都恨不得在空中飞几圈在下来。
性感的像个活生生妖艳艳被弃的青楼女子……她这形象,颇有味道。
玫红发亮的唇,挺翼的鼻梁,那双清澈纯净的眼睛周围涂满了风尘的颜色,那浓黑的眉,将她整个五官影映的清晰精致,那一缕不经意垂下来的发,正好垂在唇边,黏住了。
她不施粉黛时,他从没把叶仓依这三个字和卖笑女子相比,她太过青涩,一张娃娃脸不经意就流露出了她的年龄。
可她还是有资本的,涂上一层颜料,她比风尘女子强多了。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我问你为什么都没来找过我!你把我气走以为我那么厚的脸皮回去找你?至少也要等人家消化两天了再去找你啊!”她一手狂躁的将刘海一掀,两只小脚丫不知什么时候又光着了。
“你就知道我没找过?”他极不情愿说出心里话,每一次的心软都会换来她又一次的变本加厉。
可是面对她可怜兮兮死乞白赖的表情加行为,他不得不握紧拳头放下自尊,就像一整夜无法不想念她一样。
“我都没闻到你的味道!你在哪里找的?聿,红宝发烧了,你又气我,我心里特别难受,从没有这么心痛过……一整夜都睡不好,如果今天还看不到你,我一定会疯掉……我好不容易才嫁给你。”她强忍着对他动手动脚的欲望,怕吓跑他。
他手里的烟蒂渐渐的只剩下一个烟头,他松手后抬起了头,除了脸上的伤,眼里是满满当当的深邃暗光。
“我带你去吃饭。”他站起身后,衬衣袖口里的黑色宝石袖扣如同一只黑色的夜猫,高贵中带着野性。
“我脚疼。”她委屈的伸出了一只脚丫亮在他面前。没等他反应过来,她转了个身趴在了沙发里露出了血色的脚后跟,那自顾自的翻身让他瞬间想起了动物园里被驯服的服服帖帖的小老虎。
她疼的咬牙,试穿的时候还觉得舒服,稍微一走路就磕的厉害。他不知道自己走路有多快,为了追赶他,她每一步有多锥心。
景聿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上前一步弯身从她后腰将她整个人掳了起来。
“你疼、你疼不会早说啊!”他一眼瞥到了她两个后跟,都沁出了血,心里顿时就一紧。
“你刚才都没原谅我!我喊疼你会理我吗?”她双手抱着他的大腿,紧紧的抱着。
他不言语,将她抱正后快速出了门。
心里大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快意,没有之前失去的痛苦就不会有这一刻相拥的幸福,她低低的抽泣了起来,在他怀里蹭着蹭着,眼泪当真流了出来。
“你为什么从来不哄我?我不过是个小女人,你从来不说点好听的哄我……”她委屈的一手捶着他的后背,一手捏了捏鼻子。
瞬息,一股浓浓的腥味传来,她也顾不得要他的哄劝,大惊失色,“血!聿!我上面流血了!!”
她这样一叫,他立刻将她移到了面前,果不其然,她流鼻血了,就因为刚才娇嗔了几下。
事实证明,她不适合发嗲。连上帝都看不去!
“你说该止上面的血还是该止下面的血……对了,你中间的血停了吗?”他问这个严肃的问题时,叶仓依对天发誓他一派正经,而且完全没有戏谑的意思。
她找的老公,正经的没从在她面前掏过耳屎鼻屎,连放屁,都没当过她的面,她对他的新鲜感,完全还没被他激出来!
如果哪天他在她面前剪指甲,她一定会心情澎湃一晚上睡不着。
这就是最亲密的人,她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在想,思想保守的跟什么似的。
他所谓的中间的血,没错,就是她姗姗来迟的大姨妈!
“我能理解成你在关心我吗?可是我听着好像话里有话,你是招架不住血还是招架不住你想吃掉我的急迫心情?”她眨着超级魅惑的眼睛,那似有若无的闪电就是勾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