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是在暗中做,完全没有影响到宴会,墙角接吻的男女更是不受索扰。
"打扰一下两位。"一个好听的男音响起,黎宇煌蹙眉,不悦的看向男子,见他一身剪裁合身的纯手工西服,蓝色的眼眸,白皙的肌肤,俊美绝伦的面上带着淡淡的浅笑,很像中古世纪走来的法国贵族。
"滚。"
被打断好事的男人伤不起啊!
男子在看到黎宇煌的脸时,明显的一愣,但很快被他一浅笑掩饰过去,他看着安含饴说,"我到处找你,原来跑这来了。"
黎宇煌蹙眉,见怀里人儿双颊酡红,趁着白皙的肌肤煞是迷人。
他一是看呆了。
"维森。"安含饴一见男子,立刻扑上去,感谢上帝,维森出现的真是太及时了,感谢维森,男子顺势温柔的将她揽在怀里,轻声问,"要回去了吗?"
这是他们的接头暗号,不管是谁出任务,去接应的人都会这么问上一句,其意思是问,得手了吗?
得手了就撤。
黎宇煌看着这很唯美的一幕,俊男美女相依的画面,却让他觉得刺眼极了,愤怒,从没有过的愤怒,在他心里熊熊燃烧,死死的捏紧拳头,防止自己冲上去揍人,不,是杀人。
他此刻确实有想杀人的冲动,这个该死的女人,刚刚还沉醉于他的吻里,现在又乖巧的靠在另一个男人怀里。
"嗯。"安含饴在维森怀里点头,黎宇煌更气,却又不能做什么,想将她抢回,又没有名目,他和她刚认识,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以什么理由去抢。
看她和这个叫维森的互动,和默契自然的举止,明显两人很熟,那份默契和自然是装不出来。
黎宇煌眼睁睁的看着安含饴和维森离开,拳头紧握,指甲都陷进肉里,可他感觉不到痛,心里被愤怒填满,还有一抹名为挫败之感。
维森和安含饴出了宴会,直接开车走人,安含饴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维森,"拿去,记得提醒夏之壑,半毛钱都不能少。"
"要不要这么小气啊?"维森好笑的将盒子放入口袋里,安含饴一本正经道,"必须得,经济不景气,赚钱不容易,再说了,我还有娃娃要养,能跟你们比吗?能吗?"
"不能。"维森果断回答。
安含饴圆满了,随即郁闷道,"维森,我今天杀人了,一下还是四个,更可气的是还被人看见。"
"刚刚那个男人吗?"维森问,安含饴嗯了一声,靠向椅背,目光转向车窗外,看着光怪陆离的夜。
今夜遇到他是个意外,她从没想过有再见的一天,没有忘记他,那一夜虽难忘,但她知道那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现在社会,男女共度激情夜晚,就像喝白开水一样正常。
天一亮,一切结束,两条平行线在一个点上交叉了一次,然后背道而驰,永不会再有交集,她一直以为和他也是这样,今晚的意外让她出现了短暂的慌乱。
"娃娃是他的孩子吧?"维森忽然问。
"什么?"安含饴一惊,心里猛的一窒,转头错愕的看着维森。
维森看了安含饴一眼,挑了挑眉头,继续注视前方的路况,斜睨着揶揄安含饴,"有这么惊讶吗?"
"有。"安含饴果断点头,维森好笑,安含饴恢复神色又问:"怎么看出来的?"
娃娃的身世,从来就不是秘密,她也没想过让其成为秘密。
维森会直接问她,就表示他已经能确定,不然他不会问她,他只会去确认有了结果再来问她,维森已经知道,那么其他几个伙伴呢?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含笑他们没提及,应该是不想她尴尬。
维森回答:"只要见过娃娃和黎宇煌的人,都会怀疑他们有血缘关系,何况我的职业是医生,有着天生对这方面的敏锐观察,一般人只会怀疑,找不到证据也就算了,但我却能肯定,对我的专业我还是有信心。"
"你们不是说,娃娃长得像我吗?"安含饴郁闷的问,他们都说娃娃长得像她,原来是安慰她,亏她还为此沾沾自喜。
"娃娃像你却更像他。"维森说:"准确的说娃娃是你和黎宇煌的组合,对了,安安,还记得之壑和笑笑一直反对你来T市,我想就是为这个。"
"可我还是辜负他们了。"
车里一时陷入沉默,安含饴低着头陷入自己的世界,她不后悔回来,这里是她生长的地方,给她落叶归根之感,尤其妈妈还葬在这个城市。
飞机和风筝飞得再高再远,它终究还是会落到地上,对于安含饴来说,T市就是她的地。
"以后有什么打算?"维森打破沉寂。
安含饴没有回答,转向窗外,目光悠远的注视车外飞驰的霓虹,淡淡的道,"娃娃的身世,我从来没想隐瞒谁,没有提及,是以为不会再见到他,所以没有必要,我又不是养不起娃娃,娃娃也从来不缺爱,至于以后,顺其自然吧!"
"安安,无论你做什么,伙伴们永远是你家人,是你坚强的后盾。"维森认真的说。
安含饴点点头,她早就将他们当成家人。
到了安含饴公寓楼下,安含饴下了车,维森立刻开车离开。
安漫漫听到开门声跑了出来,见高跟鞋东倒西歪丢在一边,她家妈咪半躺在沙发上装死,漫漫走过去,"出门前不是这身礼服呀?"
"中途换了,娃娃,妈咪渴了,帮妈咪倒杯水好吗?"安含饴继续躺着不动,漫漫摇摇头倒水去了。
"妈咪,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漫漫将水杯递给安含饴,安含饴接过就喝,她是真的渴,宴会上她就只喝了一口香槟,还什么都没吃。
"一点小意外,你维森叔叔帮忙解决了。"安含饴说完,高深莫测的看向漫漫,问道,"维森是你通知来的?"
"当然,夏叔叔说这次的人不好对付,我想维森叔叔还没有离开,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去接应一下妈咪不是更好。"漫漫理所当然的道,一点压力都没有,好像维森就该有这样的义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