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危险,往往是致命的。
安含饴又听了一阵,确定没有了声音,她小心的打开门看了看四周,没人,她拍了拍胸口走出来,经过地上的尸体时,默哀了一把,她的目的不是杀人,除非逼不得已才会取人性命,她比较喜欢用偷的。
安含饴站在镜子前,满意的看着自己装扮,娃娃脸上戴了副金边框的眼镜,白色的小礼服,将她较瘦的身材勾勒出青纯的效果,同色系的高跟鞋,恰到好处的高度让安含饴看起来更加娇小,整体充满了书香气息。
安含饴刚出洗手间,几个男人向这边走来,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西服,黑皮鞋。
安含饴暗叫糟糕了,这些人一看就是来找高官,安含饴退回到拐角处,一转身撞上一男人的胸膛。
倏然,安含饴身子一僵,全身紧绷起,她明显的感觉到背后是个男人,而且明显是刚从洗手间出来,她可以肯定不是被她搁倒的几个男人之一,气息不一样,但她没有办法确定他是敌是友,看到了多少。
悄悄将左手的戒指调整好位置,不动声色,唯有等待对方先出手,然后抓准时机给对方致命的一击。
"这副身材,配上这张脸,很难让人将强悍两字加在你身上,怎么看都是处处可怜惹人怜惜的样。"黎宇煌调侃的声音落下,他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可人儿,芊芊玉手正往上移,在听到脚步声时,手硬是改了道。
安含饴听到脚步声,忽然伸手扯住黎宇煌的衣领往下拉,踮起脚尖,送上自己的红唇,黎宇煌一愣,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感觉,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经历过。
几人看了安含饴和黎宇煌一眼,其实他们只看到黎宇煌高大的背影,根本看不到安含饴,脚步没有停下继续往洗手间走,对于他们做保镖的来说,这样的情形司空见惯,尤其是这样的宴会。
安含饴见几人走开,伸手推开黎宇煌的身子,正准备趁事情没暴露前逃走,手腕被人大力扣住,身子一个踉跄后退,黎宇煌一个上前将安含饴困在,他的胸膛和墙壁之间。
"利用完了就想走,天下没这么好的事吧?"黎宇煌用自己挺拔的身躯压上安含饴的柔软,安含饴抬腿屈膝往他腿间来一下,本来是算准了的,可是哪知黎宇煌早有准备,身躯敏捷的一个侧身,固定安含饴不安分的腿。
安含饴又怒又郁闷,可又无可奈何,对付色狼最有效的一招失败,她就奇了,为什么别人用就屡试不爽,她一用就失败。
安含饴俏脸一板,指控,"你欺负弱女子。"
黎宇煌见她可爱的表情,笑着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一分钟解决四个专业保镖,轻松自如,这要是算弱女子,你要那些真正的弱女子情何以堪。"
安含饴眼角瞄到几人就要开男洗手间的门,只觉得天要忘她,心里倒计时尖叫声什么时候响起,狠狠的瞪了眼前的人一眼。
都怪他,都怪他,自己今天要是有个什么万一,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不对,是拉他做垫背。
安含饴恶毒的想着,黎宇煌一手挑起安含饴的下巴,邪邪一笑,"在我怀里居然分心,这不是好现象。"
安含饴正眼看他,愣住了,心里如海浪般翻滚,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
她以为这一辈都不会再见的人,忽然出现,冲击力是相当大。
"怎么,被我俊美迷人的外表迷住了?"黎宇煌问,笑的更邪气了,手指更放肆的在安含饴脸颊上滑动。
他忘了她,安含饴有点小小的打击,她虽不是什么让人过目不忘的美女,但至少也不至于让人过目即忘吧?
尤其还是在...
不过话又说回来,忘了也好,本就是不认识的人,何必硬要弄的认识,生活,你就是一后妈,尽出乌龙。
"有没有人说过,你自恋到无药可救的程度?"安含饴微笑。
"我当这是赞美。"自恋当然是赞美,也是对自己的肯定,没有能力的人拿什么自恋。
"果然没救了。"安含饴嘀咕,还好自己跟他没半毛钱关系,这样的男人最可悲,以为自己是太阳,所有人都要围着他转。
声音小的连黎宇煌都没有听清。
"你肯定在骂我。"黎宇煌说,"我这个人有个好习惯,别人越是质疑,我越是要让她明白我说到做到,尤其在女人面前。"
说完吻上安含饴的樱唇,突来的吻令安含饴瞪大眼眸,盈盈秋瞳,布满震惊,她刚刚是为了躲避才吻上他,那根本不算数。
他现在吻她是什么意思,安含饴灵活的脑子宣布罢工,她跟悲剧的发现心跳猛然加速,只剩下感官刺激和来自他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混合了古龙水的香味,还有他口里的酒香均令她浑身无力,手脚发软,像落水般,小手死死的拽住他的衣领。
她这是第二次被男人吻,第一次也是他,当时她被下了药,又喝醉酒,意识不是很清醒,自然也没什么感觉,一切都按着身体感官走,就好像是一种本能。
她不想和他有牵扯,理智叫她推开他,可身体的本能反应却是拉近他。
安含饴纠结。
黎宇煌情难自控,更是发了狠的吻她,仿佛想将安含饴吞了,她身上熟悉的感觉让他只想占有,再占有,这是他无数次午夜梦回的味道,醒来后他面对的永远是一片冰冷的孤寂,心像是丢了重要东西般失落。
黎宇煌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吻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在他的记忆中,他没有吻过谁,应该说是没有那个女人能令他,产生想吻她的想法,而今天的冲动他无法解释。
也无法解释。
他们忘了周围的一切,任何声音都进不了他们的耳,安含饴也忘了她在等什么,其实她等得尖叫声根本没有,几个保镖见到洗手间里的情形,立刻关闭洗手间的门,不让任何人进入,确认了高官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晕倒,迅速找来人,将高官和地上的尸体移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