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正在享受着释放的快感时却隐隐约约地听见了一阵轰鸣声——这是机器的声音!绝对不是风声!女人有些害怕地站起身,她看了看岗楼上的人影,那黑影依然在晃动,没有任何异常。
但是女人明明听见那声音越来越近、其中还有类似于树枝被折断的声音;女人站起身来,顾不得刺骨的寒风吹打着她毫无遮挡的身体,女人听见了那个声音是在一堵围墙后面,她紧紧抱着怀瞪着好奇的眼睛向那边看去。
“轰隆!”一声巨响回荡在寂静的深夜中,一时间砖石横飞、冰渣四溅;大块大块的碎冰雪飞向那个站立着的女人,坚硬的冰渣、碎石在她光滑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细小的划伤;只是女人已经不知道躲了,她只知道本能地腾出一只手护着冰凉的双腿间、张开嘴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她看见黑暗中一个巨大的物体生生撞塌围墙压着破砖碎石怒吼着冲了进来,直直地向她撞来!
...
“我操,这里的女人都喜欢裸睡么?”曹雪振嘀咕了一声,轻轻地踩下了刹车,巨大的军卡慢慢地减速,就在保险杠要碰到那个夜中裸女的身子时停了下来。
军卡的舢板迅速放了下来,10辆步兵战车呼啸着开出车厢,迅速抢占院墙里的有利位置。没有人搭理夜中裸女诱人的身姿和凄厉的尖叫声,所有的步兵战车在院墙内横冲直撞,车上的机关炮塔四处不断旋转着,只要哪里有反抗机关炮会毫不犹豫地朝那里开火。
一辆步兵战车疾速开往院墙东北角的机库;运兵车在巨大的机库前猛地停下,运兵车的后门“咣当”一声打开,20名紧裹着军大衣的持枪步兵迅速跳下车围在机库四周,一个个手举着步枪四处警戒着;数名手持工兵镐、撬杠的战士在战友的护卫下直奔卷帘门。
数分钟后“哗啦、哗啦”几声,机库的卷帘门被拉开,10名持枪步兵提枪冲入迅速搜寻机库中的各个角落,当确认没有危险时便守护在机库中的2架飞机旁。
另一辆步兵战车则猛扑大院中央的那架没有被收回机库的直升机。同样的,当步战车停在飞机旁后,数名持枪步兵迅速占据了飞机周围的有利位置隐藏好身形端着枪随时准备射击。
被窗外的轰鸣声惊醒的守备纷纷冲出温暖的被窝直接拽过身旁的破旧棉袄就要往身上穿——这温度不穿衣服冲出去多呆一会就会冻出毛病来。
但是还不待他们穿上衣服拿起枪,房门就被一脚踹开,接着冰冷的枪托就砸在了他们身上,所有的宿舍中顿时响起一片哀嚎声,有男人的、有女人的,其间还夹杂着孩子被惊吓的哭声。
守备的领队意识到情况不好,飞快地披上唯一一件军大衣专拣阴暗的地方向着通讯室奔去,那里是盐场唯一一架长波电台,他要向基地求救,想他的老大求救,他本能地意识到自己命不久矣。
可是,任凭他疯了一般地摁动电源、甚至备用电源电台的指示灯终究无法闪烁;领队赶紧俯下身子去看是不是电源松动了。只是他从桌子底下看到的却是一条条被剪短的电线——这么多电线短时间内他根本接不上,而且他也未必会接。
突然间,拿着一截电线的领队猛然一僵,冷汗瞬间湿透了大衣内部,他感到大衣里光着的身子在慢慢变得冰凉,因为他确确实实地感觉到后脑勺被顶上了一个冰冷的金属物。
“放下枪,双手抱头站起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脑后响起;领队的头发瞬间一根根炸起——刚才他进来时可是持枪警戒着进来的,这个房间除了电台和几张桌椅外没有任何东西,那几张桌椅也根本不可能藏得了一个大活人!这里的窗户都是焊死的,他进来后把那道铁门从里面紧紧锁死,那这人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嘭—嘭。”院子里的车先后打开了大灯,大院里一片明亮。房子外面的冰天雪地里,几十个裹着棉袄、提着裤腰的男女老少排成一排暴露在明亮的车灯下、站在冰天雪地里哆嗦着、颤抖着;刺眼的灯光晃得他们睁不开眼,又惊又吓加上冰天雪地使得他们牙关发硬、身体发僵,别说反抗,就是说两句好话给个笑脸都做不到。被人用枪指着的感觉,真的很恐怖,何况还是被二十几条枪指着。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二十几号持枪士兵,钢盔、军大衣、棉手套、军靴一应俱全;他们手中清一色地拿着八一式步枪,除了对准他们的枪口外,每一条八一杠上都上着阴森的刺刀。
盐场的守备看出来这些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军人,只是他们很奇怪,这群人有枪有炮的,为什么还上刺刀?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上刺刀的部队了。只是这种狐疑不过是一闪而过,寒冷和惊恐已经让他们没心思想太多了。
“呯!呯!”漆黑的牲口棚中闪动着几朵火花,一把手枪没头没脑地对外射击着。就在被俘者惊恐地扭转头看去时,车后面的两条八一杠喷吐出炽热的火舌,一阵点射过后,伴随着弹壳敲击在冰雪上和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空荡荡的牲口棚中恢复了寂静。
那些被俘的女人想尖叫,但是看着高高举起的枪托只能死命地捂住嘴瞪着惊恐的眼睛不敢发出一声,连身上的被子滑脱了一半、柔软的腰身暴露在风雪中也不知道冷。
“飞行员,机械师出列。盐场工人列队站左边,当兵的列队站右边,动作快点!”那辆体型庞大的卡车前响起了一个洪亮的声音,一个身材削瘦的黑影站在刺眼的灯光后喊道。与此同时,那二十几把刺刀和枪身一起垂了下去,不再对着那些可怜的幸存者。
片刻,5个男人3个女人哆哆嗦嗦地裹紧了被子站在一边;八个人中年龄最大的有四十岁,年龄最小也有二十七八了;那三个女人年龄却不大,而且被子下面不是身无寸缕的身子,而是一套保暖内衣裤——这说明这三个女人在贺兰山基地的待遇不低。
“盐场工人呢?出来!让查出来一个个活剥了你!”黑影上前一步有些恼怒地喊道。
“军......军爷!”一个年纪老点的男人哆哆嗦嗦地说道,“回军爷,俺们这儿没......没盐工了,都让拉走了;要算盐工的话,就俺和俺婆娘俩——可俺俩是喂牲口的呀。”
“拉走了?炼盐设备呢?那库里面的设备都是什么?”黑影再次问道。
“都拉走了,全部拉走了;这儿就剩二百多吨存盐用飞机慢慢拉的;那库里的设备都是报废的,根本就开不动了。”那男人哆哆嗦嗦回答道,旁边一个三十来岁、大饼脸的黄脸婆瞪着惊恐的眼睛、裹着被子向他靠了靠;看来这就是他婆娘了。
“操他大爷的。”黑影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看着有些气愤地来回踱着步子,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谁是守备队长?站出来!”黑影停下了脚步再次喝道。
“徐连长,守备队长在这里。”不远处的一扇铁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拿着枪的黑影指着一个抱着头披散着军大衣的黑影走了出来。
...
作战指挥室里,郑远清眉头紧皱地坐在沙发上,许书成、程飞等人也在一旁抽着烟默不作声。事情和他们想象的不太一样,既然人员和设备都被运走了,那么贺兰山基地究竟要干什么呢?
这里可是附近几千平方公里唯一一个可以产出大量食盐的地方;茶卡盐湖被丧尸包围、察尔汗盐湖附近更是丧尸密布;可鲁克咸水湖无法产盐;贺兰山基地要放弃这么大一个盐场究竟是为什么?是不是贺兰山基地有更深的意图?
“搞不好贺兰山基地的想法和咱们一样;也想通过飞机控制商路,进而从经济上控制整个西北地区的各个基地。”许书成掐灭了烟头说道。
“看来咱们的破坏计划要尽快了;否则各个物资储备库的东西都被他们运走的话,咱们就没得用了。”金雨堂喝了一口水说道。
“老邱,让欧达过去塞子弹没办法破坏飞机么?还必须用小型炸弹么?”郑远清扭头问道。
“对,没办法破坏飞机,只能破坏涡轴发动机,但是贺兰山基地家大业大,很容易就修好了,陆航仓库都有储备发动机。直升机和坦克一样,每若干摩托小时都得更换发动机,因此一架直升机平均有10台发动机备用。而且那天我回去想了想,咱们没有算上民用飞机,如此算来,贺兰山基地差不多得有50余架直升机,比咱想象得要多得多。”邱国兴分析道。
“这样也不对,贺兰山基地应该知道直升机飞不了几年,他们没有控制商路的条件。所以我认为他们是想把周边所有能搜集的物资、人员全部运回贺兰山基地——咱们是抢物资,他们连人都抢!”许书成突然坐直身体,紧皱着的星眉一下舒展开来。
“有道理,他们已经做好据守个十几年的准备;我说他们怎么舍得出动重装部队去抢煤呢——趁现在设备还有用,多抢点东西囤积起来;过几年设备磨损、老化后他们很难再迈得出基地一步,他们就打定了在里面建立个小国家做土皇帝的主意!”郑远清咬牙切齿地说道。
50多架直升机,大规模的重装集群,他们搜集起物资来可是比自己快得多;想想那些国家战略资源储备库、经济资源储备库、粮库郑远清意识到如果步伐不加快的话,很可能自己连喝汤的份都没了——啃骨头可不是他愿意的。
“丫挺的,他不是飞机多么?咱就给这儿设个局,让他们开来送给咱们。”郑远清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做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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