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以恒看着齐王慕容冏,淡笑一声“原来是这样,那不知我家的家奴如何?”
齐王慕容冏皱起眉“什么家奴?”
宁以恒叹了口气“方才看见王爷竟然出现在洛川,怕你有什么危险,固让我家奴索融随后看个究竟。”
齐王慕容冏了然的点头,招了招手“,只见索融五花大绑的出现在宁以恒眼前。
宁以恒一拱手“齐王,谢了。”
齐王点头离开。
宁以恒转身对着索织说道“速去备马车,我们今日便离开。”
苏念秋恍恍惚惚的坐在马车里,看着宁以恒的侧脸,一脸纳闷。
宁以恒转过头来,有些好笑“怎么这般看我。”
苏念秋不甚开心的说道“为何走的这般着急?”
宁以恒叹了口气“我不希望跟慕容遹和慕容冏扯上任何关系。”
苏念秋皱起眉头“你是说他们是别有目的吗?”
宁以恒点头“若我在洛川,必定会知道一些事情,一旦知道一些事情,势必会被绑架成他们的盟友,我宁以恒不喜欢受制于人。这晋朝即使我想作为,也必定是我宁以恒说了算的。”
苏念秋笑了起来“金陵的小霸王,火爆脾气未改啊。”
宁以恒哈哈笑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娘子不知道吗?”
苏念秋想了想问道“你说遹为什么逃离?”
宁以恒故作神秘的问道“娘子,当真不知道吗?”
苏念秋想了想笑道“只怕是慕容遹因为娶不到沈景风,喝醉了乱说话,被贾谧的人知道,添油加醋告诉贾后,让贾后起了杀心吧?”
宁以恒眉头皱起“贾午和韩寿能生出什么好的货色?娘子不知道他俩的丑事吧?”
苏念秋挑眉“夫君说来听听。”
宁以恒裂开嘴巴笑起“贾午,本来比慕容楚人小一岁,该是做太子妃的,可是被郭槐那个老妇换成了大女儿贾南风。贾午这个小女人不嫁给当今陛下也真是对了,毕竟从小偷汉子的女人如何好了?”
苏念秋挑眉“偷汉子?”
宁以恒点点头“贾午,还算有些姿色,少年时期就喜欢风花雪月的孤本,对才子佳人痴迷的不行。当然了,也因为对才子佳人的露水姻缘向往,再一次偶然的机会瞥见了美男子韩寿。要说这韩寿,的确是个美男子,阴柔中带着一丝羸弱,苍白中带着几缕书卷气,秀气的脸上总是眉目如画,勾魂摄魄。这贾午见了之后,那可是念念不忘。”
苏念秋张大嘴巴“然后呢?”
宁以恒冷哼“然后,这个贾午就让丫鬟去搭线韩寿,告诉韩寿她家小姐如何美丽多情,如何善解人意,如何向往爱情。”
宁以恒撇了撇嘴“如此思春的下作女人,也亏得韩寿当宝。传闻,贾午差丫鬟告诉韩寿她对他一见钟情,还送香囊约定相见地点。”
苏念秋捂住嘴巴“然后他们就月下幽会,春宵一刻值千金了?”
宁以恒点了点苏念秋的鼻头“翻云覆雨,颠鸾倒凤,好不羞人的。”
苏念秋讶异“贾午这般败坏门风,贾充不管吗?”
宁以恒嗤笑了起来“首先是贾午,爱情让她容光焕发。或静或动,她都光彩照人,喜悦溢于言表,她欢快的笑声在贾府飘荡。她开始打扮自己,每个细节都不放过。还有韩寿,他在幕僚的聚会上经常妙语连珠,滔滔不绝,如有神助。他身上散发着荡人魂魄的香味,别的幕友问他香味的原故时,他讳莫如深,笑而不答。”
宁以恒笑起“贾充不是傻子,自然察觉。”
苏念秋笑道“贾充是如何做的?”
宁以恒笑起“老奸巨猾的贾充敏锐地注意到这些变化。他知道,韩寿身上涂的香料是西域一个国家送给皇帝慕容霜的,这种香料涂到身上,香气几个月都不散。当时,
陛下把这种香料只赏给了自己和另外一个大臣陈骞,自己把香料给了女儿贾午。除非他接触了贾午,否则身上不会有这种香味。贾充暗自思考着韩寿和自己的女儿可能发生的事情,一天晚上,他假装发现窃贼,让下人对府上全面检查。第二天,下人汇报说,没找到什么异常,只是院墙的东北角像是有人翻过。”
苏念秋“之后贾充嫁女儿了?”
宁以恒一脸神秘的靠近苏念秋“韩寿之后,世人皆称偷香窃玉。”
宁以恒拥紧苏念秋“娘子要不要随为夫一道,偷香窃玉一次?”
苏念秋没好气的打了宁以恒一拳“每个好人样。”
宁以恒叹了口气“娘子真真是扫兴的很呢。”
苏念秋皱起眉头“贾谧是韩寿的儿子,却姓贾,真是倒插门的悲哀。”
宁以恒撇嘴“韩寿没几年好运便归去了,时也命也。”
苏念秋皱起眉“夫君,那你说贾谧这般狂妄,就没想过以后吗?毕竟贾后没有儿子。”
宁以恒眯起眼睛“这个是皇家秘史,与咱们无关,不是?”
苏念秋叹气“我记得上一世,贾家族灭。可叹。”
宁以恒眼睛眯起“但是现在慕容遹既然出宫,势必也要回去找慕容冏匡扶朝纲,只怕这场贾家覆灭马上就近了。你近期莫要再跟后宫之人来往,宫内宴席也莫要参加,省得惹祸上身。”
宁以恒不放心的说道“娘子,你听见没有?”
苏念秋回过神来“嗯?”
宁以恒抓紧苏念秋的肩膀“你莫要参加宫内的宴席。”
苏念秋点头“哦!”
话刚落,只听外面传来厮杀声,索融挑开车帘说道“爷,我们遇到埋伏了。”
宁以恒眯起眼睛“哦?何人?”
带头的黑衣人笑起“杀你者,出高价,寻你性命,千两黄金。”
宁以恒从马车里走了下来,弹了弹袖子“千两黄金?能出得起这个价的不是宁家之人,那便是宁家的独立世族了?宁某面子很大。”
黑衣人的头领笑起“看来宁家嫡子知道是谁了?”
宁以恒点点头“差不多。只是宁某一定要死在这郊外吗?”
黑衣人拔出剑来笑起“我们剑出鞘,不饮血,岂不有江湖上的信誉?”
宁以恒眯起眼睛“既然如此,平死一搏,又何惧?”
宁以恒拔出腰间的剑,红艳的长衣随风而起,玉冠俊颜一派肃杀之气“索织保护少夫人。”
话出剑气动,人动影至,直奔黑衣人的面门而来。
黑衣人看着煞气很重的宁以恒,尽管杀惯了人,还是有些后怕的退了一步。宁以恒剑冲出去,在黑衣人的面前杀过去,黑衣人更是奋起反击。
黑衣人笑了起来“你如此的以命相搏吗?”
宁以恒嘴角释放出邪恶之花“若我输了,如何保住妻子?男子,有所担当!”
黑衣人抵挡着宁以恒的剑气“你周围的恒影已经倒下,你还要负隅顽抗?”
宁以恒眼睛瞪起“宁家之人不会投降。”
黑衣人看着宁以恒“有骨气,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宁以恒眯起眼睛“生死有命,尽力而为。”
黑衣人叹了口气“如此,便放开手脚。”
苏念秋被索融拦着,焦急的喊出声“宁以恒,你若死,我必亡。”
黑衣人转头瞪向苏念秋“我本不杀女人,你若再说,当心我手下刀。”
宁以恒冷笑“既然你这般,那我便不可能留你了!”
黑衣人冷笑“你只有四个人,你如何反杀我们十个人。”
宁以恒剑花所在之处,飞沙走石“事在人为!”
宁以恒眼睛血红,剑犹如灵蛇,本就身上多处伤痕的他,保住要害,一命搏命的他用左胸穿插的代价换取对方的死亡。
索融和索织一看宁以恒跪在了地上,黑衣头领也倒在地上,杀红了眼睛,随即而来的沈影也加入战局,一番恶战没有干扰到苏念秋,苏念秋奔到宁以恒面前,手紧紧握着,看着伤痕累累的宁以恒,深吸一口气“上辈子我死于一剑穿胸,这辈子我本就努力研究医学,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有任何问题,我也不许!”
沈影几乎与黑衣人同归于尽的代价换来了索融和索织的存活,而活下的沈影赶回洛阳去禀告沈易之。
苏念秋费劲力气将宁以恒移至马车上,手拔出宁以恒胸口的剑,用止血草止住宁以恒的胸口血,用针灸在宁以恒的穴位扎下去,吊着他的气,拿一块人参放进宁以恒的嘴里“你要信我,定要信我!”
宁以恒虚弱的点点头。
苏念秋把灯笼拿过来,烤了烤针,伏在宁以恒的胸前,一针一针的对着他的胸口缝补,间或抬头调整针灸的位置。
宁以恒胸口的血,还在不断不断的涌出。
苏念秋含着泪“夫君,求你,坚持住。”
宁以恒淡笑一声“放心吧,不是要害,不过失血过多而已。”
苏念秋点点头,专心致志的看着继续缝补。
宁以恒深吸一口气,抬起手封住要害大穴,自己则在苏念秋的银针处,自己给自己提神。
苏念秋看着宁以恒还有力气点穴,调整针灸的深浅,缝补的速度加快。最后一针缝完。在宁以恒的胸口敷上草药,看向宁以恒“只怕我们要去小山村避难了。”
宁以恒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