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会……”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尽管她是戴着一层面纱,可他还是能认出来她的,为何她要对自己以陌生人相称。
柳宿眠将她挡在身后,从腰间取出一些银子递到他手中,淡淡地说道:“萍水相逢,不必感激。”
他也是藏着私心不想让他认出她来,可能是过度的担心吧,失而复得真的是来之不易。
男子扔了手中的银两,冷笑几声:“柳宿眠,如今要同我装作不认识吗?如今你又想怎么利用阿棠?如今你是在害怕她同我相认吗?”
咄咄逼人的相问叫他一时间不知如何接下去,花想容打开柳宿眠的手,困惑地看着他:“你的话我听不懂。”
男子快步走上前,拍了拍胸口,眼圈泛红:“我是你的相君哥哥啊,阿棠你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我一直在惦念着你……”
“相君哥哥……阿棠……那……那我是谁……”花想容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子,喃喃自语。
靠在墙角的江花釉低低地唤了他两声,虚弱地看着他:“相君……相君……我好难受……”
宋相君慌乱地转过身扶住瑟瑟发抖的江花釉,他们十指紧扣,江花釉浑身烫的厉害:“我……我好像快要死了……我快要死了……”
柳宿眠拉了拉她的袖子,轻轻说道:“我会找大夫为她诊治,你莫要担心了,我陪你先回楼中吧。”
花想容却是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他们身上:“跟我回不归楼,我会为你们请最好的大夫。我救你们不代表我承认我是你口中的阿棠,也不是表明我有多心善,至于我会索求什么日后定会告诉你。”
他还是没能拦住,他们终究被她带回了不归楼,柳宿眠心中有些不安。
大夫为江花釉诊治之时,柳宿眠将宋相君拉到一间偏僻的小阁中,宋相君冷冷地盯着他。
“你们如何落到这步境地?”
“这就是摄政王讽刺人的方式么,怎么样,是不是很想笑?”
柳宿眠淡淡地笑笑:“待江姑娘的病好些后,我给你一笔钱财,远远地离开。”
宋相君慢悠悠地倒了一盏茶,气定神闲:“呵,这个时候要来施舍我了,我是要很感激吗?”
他对他的敌意很大。
“柳宿眠,你同顾风是一路人。你们啊都是想着吞了我们北和,你们都是饿狼,北和祸事与你们脱不开干系。”
柳宿眠不想与他解释这个,站起身理了理衣衫,道:“离开这里吧,过你们的安生日子吧。”
安生?哪有什么安生可过?
宋相君盯着他的背影,笑笑道:“那人就是阿棠,你是害怕我提醒她什么,可是该来的你认为又可以逃的掉吗?”
“她不是。”柳宿眠的脚步怎么也挪不动。
宋相君饮了一口茶,冷哼一声:“阿棠她会认我的,我对她满含真意没有欺骗,而某些人也是不会被原谅。”
“我同阿棠才是一路人,我不会让那些披着人皮的恶鬼伤害她,绝对不会。”
柳宿眠无力地迈着脚步,他笑了笑,多喝点酒,喝得醉了醒来又是一番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