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在楼中被柳宿眠烦得实在受不了,只好叫上扶临陪自己去采办一些布料胭脂水粉,可谁料在街上一转身就是柳宿眠那双含笑的桃花眼,而扶临却是不知所踪。
“这么巧啊,想容小姐,我们这可真是天注定的缘分呢。”柳宿眠手执竹叶扇,嬉皮笑脸地说道。
花想容没好气地看着他,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扶临去哪了,刚刚还在我身侧的。”
柳宿眠挠了挠头,勾勾唇贴近她耳畔,道:“她啊一见到我就自觉离开了,说是怕打扰了我们,我说这扶临姑娘悟性可真是不错啊。”
“你……”花想容一句话还没憋出来,一辆马车就横冲直撞地朝她奔过来,下一秒她就落在了他的怀里。
柳宿眠宠溺地看着她,温柔地摸了摸她泛红的耳朵:“想容小姐你这么呆,我都不放心叫你一个人逛街了,万一叫人贩子拐走了你还给对方数钱。”
这场景何其熟悉,柳宿眠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他的声音略略有些颤抖:“这是我第二次这般救你,你记不起来了,是吗?”
脑海中乱七八糟的东西闪过,她拼命想要抓住,可除了精疲力尽什么也没有。
花想容痛苦地抱着头,皱紧了眉头:“我是花想容,你们为什么……为什么却要给我注入一个旁人的记忆,头很疼……好疼……”
柳宿眠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沙哑着嗓子:“花想容也好,花清棠也好,只要你能活生生地站在我身旁就好。既然想的头很疼,那便不要想了,我见不得你委屈。”
花想容重重推开他,冷着脸往前走,柳宿眠摇了摇头:“哪怕你对我冷心冷面,我也要将你紧紧相拥。”
他厚脸皮地拉住她的手,任由她怎么瞪眼怎么甩也甩不掉,他就是这么固执地赖上他了。他们是在一条小巷停了下来,衣衫有些破旧的男子抱着怀中气息微弱的女子,他含着泪水:“江花釉,江花釉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有事的……”
江花釉脸色苍白,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你不喜欢我,刚好可以就此摆脱,我不用折磨你了也不需要折磨我自己,可真是好啊。”
花想容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陌生的人却是带有熟悉的味道,她听到男子哽咽着:“我……我去给你偷给你抢,我一定会保住你的性命……对……对了,司姬会很快赶来的,他会来救你的……”
江花釉摇了摇头,苦涩地笑笑:“何必如此呢?”
“这位姑娘看起来病得很重。”她不喜欢多管闲事,可偏偏总有颗善心要作祟,又或许是这二人身上熟悉的感觉将她动了恻隐之心吧。
男子回过头,他是一眼认出了柳宿眠,又仔细盯着花想容:“阿棠,是你吗,你还活着是不是?”
又是这个名字,每每听到这个名字她就头疼欲裂。
花想容不悦地甩了甩袖子:“公子认错人了,小女子不归楼主花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