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几天的逃亡,傅明珠觉得整个人都很不好,双脚不停地颤抖。
看到火苗升了起来,她土炕上站了起来,双脚落地的时候更觉得软绵无力,差点跌倒。
一旁生火的安礼连忙站起来把她扶着:“三小姐你没事吧。”
傅明珠摇摇头道,“没事,我就是觉得冷,想来火边暖暖身。”说着就着火堆,席地坐下。
赵德恒正在门口的地方细声地跟安邦吩咐着什么。见到这边的情形,便走了过来。
安邦得了他的吩咐后,便领命转身离开。
“殿下,你身上的伤需要处理一下。”安礼走到坐着傅明珠对面的赵德恒说道。
“这点伤无妨!”赵德恒看着前面的火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愣神中的傅明珠闻言似乎才意识过来,猛地抬看想向赵德恒,只见他的衣服上全部都是血,手臂上的衣服已经破了一块,似乎还又鲜血往外渗,不禁皱眉训道:“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说无妨!要是伤口引起发烧,便会侵入肺腑危害生命!”
傅明珠一口气说完,才发觉自己声音尖锐,有点无理了。想起他把自己从太子那个大魔头手中救回自己,舍命相救,不由得更是愧疚。于是便站起身,接过安礼手中的金仓药,对着安礼道:“这里我来可以了。你后背的伤也要处理好。”
说完,走到赵德恒的身边,蹲下身轻轻撕开他手臂上的衣服。看着仍留在赵德恒手臂上的枪头,傅明珠一时有点愣神,这深入血肉的伤,该有多痛啊!而他却浑然不觉,一声没哼。却又想自己之前还与他争执,今日他却为了自己与太子反目,甚至舍命相救。傅明珠想到这里,鼻子不由得觉得一阵酸楚,眼泪便入断线的珍珠一样,掉了下来。
赵德恒看了一眼半跪在眼前的傅明珠,知道要一个姑娘家为自己拨枪头实在不忍,想到这里,他左手握着外露的一截枪头,突然用力一拔,哐当一声,染了鲜血的枪头被扔在地上,手臂上的伤口便不断地涌出鲜红的血来。
傅明珠此时才回过神来,顾不得擦去面上的泪珠,拿起手中的金仓药倒在他的伤口上。
这个金仓药十分有效,很快便止住了血。见血已经止住了,傅明珠从地上捡起绑带,再为他的手臂细细地缠上了绑带,一切整理完好,最后小心翼翼地在上面打了一个蝴蝶结打了个结。
赵德恒看着手臂上打着的蝴蝶结,嘴角不由得微微翘了起来。自从母妃去死后,已经很久没有此刻这般感觉柔和和暖心,她就这样温顺而专注地跪在自己身侧,眉头轻皱,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看着傅明珠微红的眼眶,眼中还含着泪珠,似乎要随时掉下来的,不由的心中微动:“我知道你会医术,看很多医书,应该知道这伤不重。”说着凝视着傅明珠面上的表情,道:“你这眼泪是什么意思?是心痛本王?”
傅明珠没有想到赵德恒居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不知道怎样回答,眼睛睁大,本来苍白的小脸瞬间变得通红。
她猛地站了起来,道:“殿下请自重!我只是想起母亲和大哥为过担心而难过!”
说着转身走到土炕上坐下,背对着赵德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