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出几抢,凶猛异常。
赵德恒以剑挡他的抢,同样毫不留情。突然身后被一士兵的长矛刺中后背,他连忙回头反抗,嘶地一声,太子的长枪刺中他的右臂,闪着锐光的枪头深深地扎入血肉之中。
赵德恒痛得长啸,一个转身挥剑还击,却被太子险险地避开。
安德挥刀劈下,把太子手中的长枪劈成两段,随后又对着赵德恒身下坐骑的马屁股一刀。
“殿下,开走!”
赵德恒身下的马匹吃痛,发疯一般向前奔,他一手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一手紧紧抱着坐在前面的傅明珠,对着冲上来阻挡厮杀的士兵又一阵狂杀,冲出一条血路。
安德和几个暗卫冲在前面开路,安邦和受了背伤的安礼回马转身,在后面垫后。
此时,天空又开始飘下大雪,一行人护卫着赵德恒和傅明珠马不停蹄地在官道上疾驰,中间没有一丝停歇。感觉到还中的傅明珠卷缩着,瘦小的身子开始微微的发抖。
“披风!”赵德恒大喊。
“接着!”在前方开路的安德解下自己的披风,抛向赵德恒。
“冷吗?”赵德恒低头看着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傅明珠,睁大着惊恐的眼睛抬头看着她,心中不由得一阵钝痛。遇上这样的事,作为一个小姑娘来说,即使怎样强作镇定,也是会惧怕的。
他把披风轻柔地披在傅明珠的身上,又为她带上披风的帽子,轻轻地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
“别怕!我带你回家!”
怀中的女子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碰到他坚实宽厚的胸膛,一片柔软。
赵德恒回头看了眼身后,见追兵早就被抛得不见踪影,便将马的速度放慢了下来。
一直在后面垫后的安礼驱马跑了上来,“殿下!后面的追兵已经甩掉。天气不好,还是找个地方避一避风雪好。我去通知傅大公子,已经救出三小姐。”
赵德恒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见前面不远的树丛中有个小屋,应该是附近猎户的打猎的时候的临时落脚点,“到前面那屋休息一下。”说着转头看了眼安礼苍白的脸色,说道:“你留下包扎一下伤口,通知傅大公子让安德去好了。”
安德听了赵德恒的吩咐,立即躬身行礼,拨转码头,向东边泊松村的地方奔去。各人来到小屋前,安邦先行下马,推开虚掩的木门走了进去。不一会便出来,对赵德恒道:“属下检查过,没有异样。殿下可以进去休息。”
赵德恒闻言利索的跳下马,随后把傅明珠抱下马,径直抱进屋内。
小屋内空空荡荡,没有家私器皿,墙上四壁已经结了蜘蛛网,东北角的地方有个土炕,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人来过。
赵德恒把傅明珠放在土炕上,“外面风雪太大,我们在这里歇一歇脚。”
安礼牵了马匹去喂草,并从马匹上的皮囊中取出火石和金仓药,在外头捡了些树枝树叶,走到炕边点燃了一堆火。
跳跃的火慢慢被点燃了起来,照得屋内一片明亮和温暖。
众人都轻轻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