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每日被梦魇缠身,夜夜以泪洗面,每日清晨收拾床榻之时,公主的枕头都是湿润的,但公主自己什么也不说,也不准奴婢们去请医师,奴婢无意中发现,或许公主此种表现,与某些人有关。”
听着这话,陵止莘和孟章落面面相觑,二人皆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之意,陵止莘示意画意继续往下说。
“此话怎讲?”
“有一次是奴婢值夜,半夜起来为公主关窗时,无意中听到公主在梦里声声呼唤着一个名字,可实在是声音太小,奴婢也没有听得真切,走近一看,才发现公主已经泪流满面。”
“呼唤着一个名字?可是陵止予?”
孟章落听完,急切的问道。
“好像是这个音调,具体是不是这个名字,奴婢却也不敢确定,奴婢们问起公主时,公主要么不说,要么就只说梦见一个故人了,还要求奴婢们不准告诉任何人。”
画意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可公主过得开不开心,奴婢们这些贴身伺候的才看得出来,公主她偶尔会失神的看着某个地方,有时候虽然笑得很开心,笑意却达不到眼底,最重要的是公主夜夜被梦魇缠身,休息并不好,瞧着一日比一日憔悴,平日里全靠脂粉遮盖,可看着公主的腰身,一眼就能看得出公主消瘦了许多。”
听着画意的这些话,陵止莘的确是回想起平日里阿喜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吃得明明那么多,却一点都不长肉,还略瘦了些,和她说话,也会有偶尔的失神。
孟章落和陵止莘交换了一个眼神,低声说道,“阿喜将咱们都骗了过去,她过得还是那样,并不好。”
看着陵止莘和孟章落担忧的模样,和隐隐的交谈,画意这才觉得自己是找对了人,看起来,这二位是知道些什么的,也是真的担心自家公主
“奴婢之所以今日斗胆打扰二位小姐,还有一个原因,近日我发现,越是临近典礼的日子,公主越是休息不好,奴婢担心典礼的日子还未到,公主就因为身体原因倒下了,所以这才寄希望于二位小姐,希望能帮到公主。”
听完画意的话,陵止莘点了点头,真诚的看着画意的眼睛说道,“画意,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如果你不说,我们都真的以为阿喜过得很好,阿喜她这是心病,我们会尽力帮她的,你先下去吧,我和落落商量商量。”
待画意退下后,陵止莘和孟章落这才坐下来。
“没想到阿喜只是将伤心的模样隐藏了起来,如果画意不说,我们得被瞒到什么时候呢!”
孟章落的声音响起,满满的都是对阿喜的担忧和心痛。
陵止莘久久的没说话,大哥,原来阿喜还是那么的想念你,我还以为她已经彻底将你忘记,过上公主的幸福生活了,我居然还曾在心底为你抱不平……
“阿莘,你说这可怎么办?”
“想必阿喜是不想让她爹爹和我们担心,这才每日强颜欢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