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秦之衍还并不知道杨夫子心里想法,心里思索着,这项云墨好不容易消失了,他终于可以好好陪赵青宁了,到时候再一起回去,路上若是经过杭州,还能去西湖边逛一逛。
而赵青宁只想着自己来到金陵,最重要的事情才算完成一半,不想这一趟白走,还想再在白越容那里多了解一些关于做生意的事情,也不知下一次再过来是什么时间了,等吃完饭之后,便说道:“不如就今天,我再给杨夫子施针一次吧?”
能叫她帮忙施针,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了,再说虽然杨夫子觉得浑身的病症,比之前是好了许多,但还是觉得不大舒服,便开口道:“那杨某在这里就多谢赵姑娘了。”
上一次在姚县的时候,叫大黄买来的一整套银针也都还在,虽然说现在是夏季,但依旧还是梅雨季节,气候正湿热着,这也是发病的高峰期,接过银针之后,又如上一次一样,将银针烧热了之后,扎入几个穴道之中,只等着时间到了就拔出来。
几人不好继续留在屋子中打扰杨夫子休息,赵青宁便和秦之衍他们走了出来,上午的日光还不是太热,外面很是清凉。只是秦之衍的脸色又变得不大好了起来,他问赵青宁道:“你就非得今天去白家吗?”
赵青宁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她就觉得秦之衍是不喜自己去白家的,但她还是点了头,说道:“我刚来金陵的时候,就是白家招待的我,如果连一声招呼不打就走了的话,也太不合情理了,不管还留不留在白家,我都得过去一趟。”
听她这样说,秦之衍也无法反驳,便道:“那行,这样的话,我就与你一同过去,顺便将你的行李也带过来,何必住在那规矩森严的白家呢,和我们住在这里,还自在一些。”
赵青宁有些不理解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住在这里,白越容对我很是热情,我在白家住得好得很,”说完,不等秦之衍再多说些什么,她就迈步出去,走到院子中谢敬言的面前坐上,与他笑谈了起来。
等给杨夫子施针完成之后,秦之衍见已经留不住她了,想到反正现在项云墨也不在金陵了,心里也就释然了许多。在赵青宁和杨夫子、谢敬言等人辞别的时候,秦之衍就将昨日让给赵青宁的那匹马牵了出来,在门口等着她。
其实昨日空手过来,赵青宁已经有些赧颜了,谢敬言一直记挂着昨晚的那一顿晚饭,“原来赵姑娘不仅是有一手的好医术,还有一手好厨艺,等下次有空的时候,我一定会去你们那,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能吃到赵姑娘做的川渝菜了。”
这自然是很简单的事情了,赵青宁笑得灿烂,说道:“如果谢先生大驾光临的话,别说是一顿饭了,就算是在我家住下,我也是求之不得的了,只等下次谢先生过去,定能让您如愿。”
几人告别完了之后,赵青宁也不再多留,等去了门外的时候,就见到秦之衍早就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她看着那马,犹豫了片刻,说道:“这马我就不用了,我自己回城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