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恋初抱着柳空青的这本易容术的书啃了也有段时间了,但是却一直停留在上次混出去的水平,迟迟没有提高。
她也拿去请教了白蔹,只是白蔹却对这易容术一窍不通。一心除了练剑之外,似乎装不下任何东西。
“小姐,宫的马车已经在外备着了。”管家进来看着正在练字的沈恋初,眼中满是慈爱。
不必为何,他觉得自家小姐自从当了秀女回来之后,性情大变。没了之前的骄傲浮躁之气,性情更为温和,更为平易近人了。
沈恋初点了点头,将宣纸拿起来看了看,然后咂了声嘴。
“芙叔,你帮我把这都都扔了。难看死了。”
说着便放下手中的笔走了出去。
商陆从一旁出来手中拿着一些药材,神色颇有些冷淡,只是话语中却比眼神多几分暖意:“早些回来,给你备了药。”
“还有,带上这个。”商陆回屋将一个香囊递给沈恋初,亲自为她系在了腰上。
沈恋初用手勾起,上面用极细腻的针法绣了一个,有些怪异的图案,应该是一个图腾,但具体代表着什么她却不清楚。
“这是什么?”沈恋初疑惑的问道。
商陆抬头,耳边三株兰花耳坠晃了晃:“回来再告诉你。”
沈恋初不疑有他,只是点了点头,回头时看着白蔹就站在她身后。还是那一身当日见到他时的玄色长衣。只是天气越是寒冷,这一身看着有些过于单薄了。
他依靠在柱子旁,眼神中颇有些警惕的看着商陆。直到沈恋初走远他才冷声道:“你为什么要害她?”
商陆收回放在沈恋初远去的背影的视线,理了理衣袖:“白公子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要害她了?”
她微微顿了一下,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轻轻瞥了一眼白蔹手腕上的银镯子:“我不过和你一样,相互利用罢了。白公子有什么资格这么义正言辞呢?”
说完她便拿着药材走了,白蔹脸色有些不好。商陆的话就像一粒被风刮来的种子,落在他内心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似乎已经开始生根发芽。
沈恋初下了马车,轻车熟路的往养心殿走去。刚去时她心中不安的打着鼓,只是几次下来发现她去时司徒诏安并没有在养心殿。
只有每次一炷香之后,司徒诏安才会缓缓从外面回来,每次脸上都带着一丝疲倦的意味。
今日也同往日一样,沈恋初正准备将练的字收起来时,司徒诏安就从外面不声不响的推门而入。
等他绕到案桌旁看着沈恋初的字,依旧皱了皱眉头。不等沈恋初反应过来,他便俯下身子,握住沈恋初的手。墨发垂在耳边,时不时扫过沈恋初的脸颊。灼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耳边,突然靠近,那张俊美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让沈恋初呼吸一顿。
“手腕过于无力,字中少了些许灵气。”
低沉如一匹华丽顺滑的丝绸一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练了这么些天了,竟然还是没有进步。果然蠢。”
司徒诏安在沈恋初身后轻声叹了一口气,沈恋初微微愣了一下,心中怒道:“你这叹一口气是什么意思?”
司徒诏安见沈恋初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站在沈恋初身后,眼中带着些许笑意,如初春的暖意。
当他的眼光扫过沈恋初腰间时,见她佩戴着的香囊上的图腾,手微微僵了一下。
“香囊哪来的?”司徒诏安依旧握着沈恋初的手,沈恋初也被他这句话引去了注意力,也没有挣脱。
“别人送的。”沈恋初抬眼看着司徒诏安,似乎想找出什么头绪。
只见他笑了笑,脸上完美毫无破绽的笑意完全看不出任何东西。
“倒是挺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