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恋初端坐在床边,大脑一阵抽痛。此时腰上的痛都不足她脑仁儿疼的万分之一。
她看着眼前的这个极好看的男人,白皙俊美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墨黑深邃的眼眸,泛着清冷的色泽。那浓密的剑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只是他浑身清冷的气息完全不像是来探病的,说是来探监的沈恋初都信。
“皇上,您还亲自跑一趟,真是让您费心了。奴婢受宠若惊。”
沈恋初打着呵呵,脸上陪着笑,心中就差些哭了出来。
“你已经出了皇宫,不再是宫女,就不必用以‘奴婢’自称了。”
司徒诏安踱步坐在桌子旁,品了一口杯中的茶,皱了皱眉头。
“李一周,下次送些新鲜的好茶过来。”
李一周笑眯眯的站在一旁,哈了哈腰道:“是,皇上。”
沈恋初僵硬的坐在床边,笑得比哭还难看。
芙溪多久不在家中,而沈恋初又不懂得怎样品茶。所以她房间的茶也没有讲究。此时司徒诏安脸上嫌弃的神情,看得沈恋初心中都颤了一颤。
“不知皇上驾到,是芙溪照顾不周。这就让下人帮你重新沏一壶茶。”
沈恋初说着就准备下床亲自去催促泡茶,只要让她离开这里就好。
“还请小姐不要乱动,腰上有多处伤口。最深的离肾脏不远。所以还请芙小姐好好养身体。”
王御医在一旁拉住的沈恋初道。
话音刚落,沈恋初突然觉得如芒在背。回望时不经意间看着司徒诏安冷眼扫了过来。
沈恋初茫然的在床上起也不是,躺也不是。心中绝望的呐喊芙业承快来救她。
“皇上,芙小姐的伤及时治疗,已无大碍。只是这伤口颇为刁钻,这伤疤的话,估计很难像之前那样肤如凝脂了。”
王御医有些忐忑的看着司徒诏安,刚刚拆开绷带时,他已经承受了他这么大把年纪了不该承受的重压。
就算是沈恋初劝司徒诏安回避,以免污血饶了圣驾。但还是被司徒诏安无情的拒绝。
“给朕用最好的药。”司徒诏安冷声说道。
王御医心中一跳,伏在地上施礼之后便退下了。李一周也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外。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沈恋初与司徒诏安两人。空气中充斥着沉默与尴尬。
沈恋初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臂,腰上的疼痛都不足以使她清醒。
“再掐王御医又该回来了。”司徒诏安眼中闪过一丝暗芒,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笑意。
沈恋初保持着这个姿势僵在原地,一双明眸里透出些许水蕴。未施粉黛,脸色有些苍白,三千墨发垂在肩上,有一种病态美人儿的感觉。
“皇上,是如何知道臣女病了的?”
司徒诏安此时下了早朝,一袭月白色绣金龙的袍子倒衬得他一副翩翩世公子的模样。
“今日的清谈大典邀了帝都所有名门贵族的小姐参加,朕见你没来,便问了一句。”
司徒诏安神色淡淡的道了一句,站在门外的李一周满脸黑线。心中吐槽若只是随便问了一句,那自己还受这么多苦干嘛。他心疼的安慰着自己受伤的心灵。
司徒诏安来到沈恋初身旁,看着她修长的脖子上有一道隐约的划痕。准备伸手抚上去,只是手伸到一半,皱了皱眉头,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便停了下来。
“好生歇息。不要再让朕知道你再受伤,否则有你好受。”
此时白蔹手持长剑走进了沈恋初的小院。李兰卓皱眉将他拦了下来。
“皇上在此,休得惊扰圣驾。”
白蔹冷眼看了李兰卓一眼,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司徒诏安便从里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