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恋初身子一僵,见司徒诏安手上的药包,心上不由得恐惧,不知该如何辩解。只怕是今日要交代在这儿了。
就在沈恋初不知如何回答时,她突然反应过来,司徒诏安说的是两起投毒案,而非一起。
脑中一转,沈恋初急忙往前一倾,半个身子都伏在了地上。
“皇上,奴婢冤枉!”
殿中所有人都有些惊讶的看着司徒诏安,只有王御医和李一周什么淡然。
“皇上您记岔了,这哪有两起投毒案,分明是芙溪投毒想加害与我。”
姒雪儿眼中带着毒辣的恶意,就像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盯着自己眼前垂涎已久的猎物。
此时猎物已是无处逃窜,此时不扑上去将它一口咬死,更待何时?
只是司徒诏安根本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沈恋初。
“还敢喊冤?王御医已经证实,御膳房中找到的毒药与世子中的是同一种毒,你还有何话可说?”
雪妃才从震惊中回过神,用疑惑的眼神在沈恋初与司徒诏安两人身上徘徊。
这事儿怎么突然扯到世子身上?就在她狐疑之时,忽的心中一亮。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丝笑意。
“芙溪,你可知谋害世子可是死罪!老实交代,你是如何识得世子,又为何要加害于他。”
雪妃神色颇有些气愤,一泓清水般的眼眸中全是责备之意。
沈恋初一惊,满心焦灼。心道,什么世子?那是什么玩意儿?自己哪儿识得世子,就算自己入宫之前也没听……对了!
沈恋初灵台一清,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根本不识得世子啊。
“皇上,娘娘,奴婢根本不认识世子殿下,更不会有加害之心,奴婢冤枉啊!”
姒雪儿与李小小这前来告状的二人却是整个殿里最迷茫的人,不知为何突然牵扯出了世子殿下。
“皇上,芙溪分明是狡辩!世子殿下乃龙血凤髓,谋害世子便是诛九族的重罪,还请皇上治罪!”
姒雪儿眼眸转了转,心中骂了一声沈恋初蠢货,谁让她摊上这个时候,不管她是否害了世子,只要将罪名往上一扣,这罪名一定洗不清。
“还请皇上明查,不管奴婢认不认识世子,这谋害世子乃重罪,难道奴婢不要命了,非要拖着芙府上下三百口人去死吗?”
沈恋初心中有一根弦绷得紧紧的,如果再稍加拨弄,那必定瞬间分崩离析。毕竟这话说得实在有些强硬,反倒像是在质问司徒诏安,显然是会开罪于他。
沈恋初微微抬眼,从眼睑上偷偷看去,见司徒诏安平静的神色上似乎没有怒意,这才吐了口气。
“皇上,这芙溪说得有理。她进宫那会儿,世子殿下早就被关在世子府里已有半年,他们确实是没有打过照面。”李一周站出来道。
司徒诏安神色漠然的在沈恋初身上转了一圈,将她那些个偷看的小动作都看在眼中。
“皇上,奴婢确实没有加害的理由。”
沈恋初低着头不敢与司徒诏安对视,那双勾人心神的双眼,让沈恋初有些坐如针毡。
“你如何证明?”司徒诏安眼神中似乎暗含着隐隐绰绰的流光,只是这大殿中的人个个都心怀鬼胎,无人注意。
“这……”沈恋初有些哑言,只是这办法她还没有想好。
姒雪儿与李小小一口咬定是她下的毒,将罪名给她扣得死死的。只是这事儿还真与她脱不了干系,此时真让她有点有口说不出。
“皇上,既然芙溪暂时拿不出证据,那不如就将这个案子交给她,让她亲自证明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