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小神色骇然,万万没想到沈恋初这般伶牙俐齿,心中更是焦急。毕竟眼前的人她哪个是她得罪得起的?她们只需随意一指,自己的小命就不保。
所以要想保命,除了将罪名实实的扣在沈恋初的头上以外,其他再无法子。
李小小深吸一口气,眼神中突然满是自信的看着司徒诏安。
“奴婢有没有说谎,皇上一查便知。”
不过这份自信并没有保持多久,只因为司徒诏安那双眼睛,与他温润的外表实在不符,冷得让人发颤。
司徒诏安的眼神落到李小小的身上,却像是极有耐性的听她说完。
“既然芙溪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下毒,那恳请皇上到御膳房一查。”李小小跪在地上,朝着司徒诏安深深地磕了个头。
额头贴在地上时,她用余光看了一眼身后的沈恋初,心中带着一丝快感。
要说她说这话绝对不是没有准备。昨日她将药粉倒入甜汤之后,本想将那药包藏起来,结果没想到沈恋初出来得急,她只好顺手将那药包塞进沈恋初的锅炉旁。
此时只要司徒诏安派人去搜查,沈恋初绝对跑不了。
李小小暗中勾起一丝阴险的笑容,心道,
“就凭你有三寸不烂之舌,我看你这次还怎么解释。”
沈恋初抿了抿嘴,自己心中也在盘算着。
李小小既然敢这么说,那必然前面有什么东西在等着自己,要是断然拒绝,当然自己也没有这个权利。
如若说当时还有面条儿第三个人在场可以作证是李小小投的毒的话。那沈恋初宁愿没有他这个第三个人。
毕竟虽然投毒的人是李小小,但换汤药的人是她。面条儿出来佐证岂不是也就证明了真的是她害了姒雪儿中毒了?
沈恋初与李小小两人就这么各怀心思的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来人啊,搜御膳房。”
司徒诏安派人去搜御膳房后,若有所思的看着跪伏在地上的沈恋初。
这芙溪的名讳在选秀之前就传遍了整个京都。甚至传进了他的耳中。
当日芙溪就坐在湖心亭的帷幔之中,未说一句话,只用一支笔与一张纸战胜群儒。
那些个字句力透纸背,朗朗上口,流传盛广。所以芙溪才有了京城第一才女的称号。
只是看今日白雪给他的那张方子上的字,别说力透纸背,简直是鬼画桃胡。怎么看都不像是出自京城第一才女之手。
司徒诏安宛若夜辰的双眸将沈恋初深深的其中。
眼前那精致的人身上,有他看不透的东西。这让司徒诏安心中微微有些不悦。
“皇上。”李一周在身旁轻轻唤了一声
“这是在御膳房找到的,从芙溪用来熬制汤药的那个锅炉旁找出来的。”李一周将手中的东西双手奉上。
李小小抬眼看了一眼李一周手中的药包,挑眉一笑。
“便是此物!”李小小眼中放着光芒。心道,此次终于是将芙溪钉上了耻辱柱上。证据确凿,看你此次如何辩解。
“你怎知道是此物?难不成你见过?”司徒诏安不急不缓的开口,眼中划过一丝暗芒,将李小小紧缩其中。
“不,不是。只是,婢子,只是看到了是个药包,便,猜测的。”李小小心中狠狠一揪,自觉失言,背后冷汗暴起,差一点昏厥在司徒诏安的眼神之下。
“传王御医。”司徒诏安没有理会李小小。
李一周抬眼福了福身子,不久就将王御医带到听雪殿。
他嗅了嗅药包上的气味,拱手道:“回皇上,是同一种药。”
沈恋初的心就像坠入寒潭一般,脸上一片惨白。
“也就是说,这两起投毒案皆是你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