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左香菱吃了大粪一样的表情,卓云清又无奈又好笑道。
“那手可能是来自一个经历过霍乱,而又存活下来的人身上。
而那泡断肢的液体,就是为了吸收断手之中的血液。
而那血液就是治病的关键。”
说到这里,左香菱大概明白了卓云清意思,按照现代的话来说,就是那个存活下来的人身上带有霍乱的抗体,而这个时代的人不理解抗体这个东西,所以权当是血液的功劳了。
“那……”
左香菱话音未落,卓云清原本面带微笑的俊脸顿时皱到了一起,与此同时,他跑到了白立的面前。
左香菱这次啊注意到,此刻的白立已然整张脸变得青紫,并且口吐白沫,活脱脱就是一副中毒的样子。
之间白立抽搐了几下,整个人往旁边一倒就没有动静。
“怎么样?”
左香菱蹲下身子,急切的问道。
这可是他们治好村民的希望啊,现在她没有了祈愿之力,白立又死了,村里的村民就是连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也没有了啊,她突然有点后悔当初让卓云清拿白立做实验了,可是已经为时已晚。
“是我失误了,竟然没有发现液体之中竟含有水银。”
随即,卓云清放下了白立的头,刚刚他检查过了,白立的有颗牙齿是中空的,想必里面装的就是砒霜,为的就是当他自己吃下解药的时候回确保自己死去。
“那现在怎么办?”
左香菱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原本胜券在握的,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出事,似乎,每次都是在关键的时候出事啊。
“没事,他的血应该还可以用,或者说,最开始的时候,他就做好了这样的打算。”
卓云清在撩起白立手腕放血的时候,发现白立的手心写了小字,使用了一种特殊的刺青颜料写上去的。
平时不会显现,但是人死之后会出现,具体配方他不知道,但是他曾在医书上看到过。
白立手中线索,应该是他担心自己遭受到真正的幕后者的追杀,而为自己留下的筹码。
听说还有办法,左香菱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需要我们做点什么?”
左香菱觉得已经刻不容缓了,既然白立都用了那么残忍的手段才将解药保存下来,想来这个保持新鲜度是十分关键的。
“来吧。”
卓云清看了左香菱一眼,示意左香菱跟他一起将白立弄走。
左香菱仅此赶忙上前抓住了白立的一只胳膊,但是人死以后的重量跟人活着是两个概念,就算是他们两个用尽全力也还是有些吃力。
一旁的村民看不下去了,纷纷上前来帮忙,最后经过一群人的努力才成功的将白立给拖去了后厨。
看着灶头上的人,左香菱默默咽了咽口水,她分解过一整头牛,但是还时头一次将人摆到厨房的。
“行了,别看了,把你手边的桶给我,然后带着这些人出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你们就不要进来了。”
卓云清看了一眼左香菱,眼神之中满是驱逐之意。
左香菱本就不想多呆,一溜烟儿的就跑了。
在门外等了许久,也没见卓云清出来,左香菱眼中怀疑卓云清是不是把人给剁了。
一个成人大概有四到五升的血,就按多了算那也不够村里那么多人喝的啊,除非……
卓云清像她想的那样,做了而不可描述的事情。
这些事情,光是想想也让人不寒而栗啊。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左香菱打算再去提审一下王衡越,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走进关押王衡越的房间,看着被反绑在柱头上的王衡越,左香菱双手环胸,开始深沉的打量起他来。
“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毅王的人,要是你敢对我做什么,毅王他不会放过你的。”
王衡越被左香菱不怀好意的眼神给吓住了,这些天他受的心理打击已经够多了,早就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徘徊了。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左香菱问得十分的轻松,就像是在问,你还要吃饭吗,不吃的话我就把桌子收了。
看着左香菱凌冽的眼神,王衡越只觉得像是一片刀子不停的在剜自己的肉。
但是他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故作镇定的样子,试图,不然左香菱看出他此刻的心思。
见王衡越怕成这样还不说实话,左香菱多少是有点佩服他的,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所以只能委屈王衡越了。
“你要是没什么好说的,我就让人把你拖去埋了,反正已经没有解药了,待在这里迟早的都是一个死,与其那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死去,还不如被活埋呢。”
说着,左香菱便回过了身,像是要叫人的样子,王衡越心里怕极了,却也还是强撑这最后一根弦,问道。
“你要是非要埋一个人,可不可以先买白立,我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撑一段时间。”
王衡越简直都快哭出来了,吓得等个人都开始打颤了。
左香菱挑了挑眉,稍微有点遗憾的说道。
“他啊,刚刚已经死了,很快就要被埋了,你跟他待了这个久,想必也染病了,只是现在症状还轻,暂时看不出来。
但是啊,没有解药迟早都是会死的,而且还会传染给别人,所以我不得不把你给埋了啊。”
左香菱摊着手,似乎她也是不想这样的样子,却又不得不这么做。
“我说,我说,其实毅王还给了我一份药。”
王衡越说完,绝望的闭上了双眼,他供出了毅王,毅王那边肯定是不会再留他的。
跟毅王的身份地位比起来,他一个江湖游方道士算个什么玩意儿啊,要杀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闻此,左香菱的嘴角难得的露出了一抹笑意,回头满意的冲着王衡越点了点头。
“好了,再说点啥吧,给我一个留下你的理由。”
左香菱装作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面带微笑的对王衡越说着。
王衡越觉得事已至此,左香菱好歹也是个王妃,就想着能不能多少保住自己一条命,便商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