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起钱嘉致惊讶欣喜的神色,左香菱又觉得不像是在说谎,只是,有点想不通了,这鸽子到底是谁的。
“喵呜~”
天霸从左香菱怀中跃起,一步就跳到了笼子上,在笼子上低头闻了闻,转身看向了左香菱。
“是白立的味道。”
一听这话,左香菱越发的觉得这一切扑朔迷离了,似乎所有的关键点都汇聚到了白立的身上,只要能从他口中撬出点什么,就能皆是整件事情了。
“你看看,这是不是就是平常跟你书信往来的鸽子。”
左香菱朝着王衡越问道。
王衡越从这个鸽子已出现都打量到了现在,越看越觉得眼熟,尤其是那腿上绑的竹筒,那可是装着他衣食父母的人,就算是认错了他自己,他也不认错这个的。
见王衡越那简直恨不得贴到鸽子身上的样子,左香菱就知道就是这只鸽子无疑了。
只是,为什么分明白立自己都出手了,还要单独给王衡越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送一份药呢,为了迷惑他们?还是为了嫁祸毅王?
“好了,把人带下去吧,这次跟白立分开关。”
左香菱吩咐着。
想了想,左香菱还是提着笼子去了柴房。
她很想看看,白立看见了这只鸽子会是什么表情。
要不是她现在身体太过虚弱,直接用祈愿之力烧点水给白立灌下去,就什么都问出来了,哪里还用废这么大的功夫。
神游间,左香菱就已经到了柴房之中了,白立听见动静小小的朝着门口看了一眼,当看到左香菱手中提的鸽子时,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明明他已经那么小心了,都已经将鸽子放在村长那里了,竟然还会被左香菱发现有鸽子的存在,看来,他真的是小看左香菱了。
“认识吗?”
左香菱将笼子往白立身前一放,蹲下身子问着,眼睛在白立脸上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为的就是想要好好的欣赏一下白立挫败的神色,只是,她似乎又失策了呢。
见白立不说话,左香菱暗暗声息了一口气,打开了笼门,一把抓出了里面的鸽子。
被左香菱突如其来的暴虐对待,鸽子扑腾着翅膀,似乎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方子,拿把刀来。”
“既然你不认识,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这猫许久没有吃什么好东西了,这鸽子正好给它补补身体。”
天霸似乎是听懂了左香菱的话一般,立马从一旁的柴垛上跳了下来,一双黑曜石般璀璨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左香菱手中的鸽子。
“老板。”
方子实看了一眼白立,将手中的道递到了左香菱的手中。
结果刀,左香菱还是没有看见白立又任何的表情变化,看了一眼手中挣扎的鸽子,左香菱心一横将手中的鸽子往一块比较平坦的木头上一压,另一手举起了手中的刀,作势就要落下去。
“等一下!放了它吧。”
后四个字,白立的声音极其的温柔,看鸽子的眼神更是说不出的情意绵绵,就像是在看自己深爱的人一样。
左香菱见此,放下了手中的刀,将盒子也放回了笼子里。
鸽子回到笼中,舒展了一下翅膀就开始‘咕咕咕咕’的叫着,圆溜溜的小眼睛不是打量着地上的白立。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做这一行?”
一个能养动物的人,绝对不是一个冷血无情之人,照白立对鸽子的情谊来说,他原本要是不做些坏事可能会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啊。
“人生在世,由不得我选。”
白立说道此处,一侧嘴角上扬了几分,颇有几分自嘲的意味。
一切尽在不言中,懂的人自然会懂。
左香菱也不再问了,转身出了柴房。
“不要亏待了他,好好看着就行。”
说完,朝着后厨走去,卓云清那边应该研究出一个所以然了。
见左香菱进来,卓云清想了想,将面前的陶罐往左香菱面前推了推。
“看看。”
左香菱犹豫了一下,空气中弥漫的刺鼻味道总让她觉得卓云清在谋害她,那罐子里肯定没有装什么好东西,不然不会这么难闻。
但是好奇心还是驱使着她朝着罐子里看了一眼,看完之后,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升仙了,灵魂已然出窍了。
“……”
冷漠瞪着卓云清,非但没有吓住卓云清,反而吧卓云清逗得是哈哈哈大笑,她从来没有见卓云清这样笑过,虽然很好看,但是她怎么那么想打人呢。
“没想到你天不怕地不怕,竟然害怕断手。”
卓云清轻嗤了一声,努力憋笑着,左香菱的眸光更冷了,他成功的笑不出来了。
“这么恶心的玩意儿会是解药?!”
对此,左香菱表示深深的怀疑,要是她得了霍乱,只有通过吃这个东西来治疗的话,她情愿原地升天。
当看到卓云清淡淡点了点头,左香菱整个人都不好了,只觉得喉间直返酸水。
“那你……”
左香菱说不出来那句话,只能抿着嘴拿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然后便快步出了后厨。
她才不要看那恶心的画面呢,那人肉如要,还是腐败的人肉,想想都有点接受不了。
但是转念一想,以往,在那些闹饥荒的地方,吃人肉也是常事啊,在生命面前,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在门槛上做了许久,左香菱想了许多,直到卓云清端着一碗黑褐色的汤药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看着卓云清手中的东西,左香菱默默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忌惮的看着他还有他手中的东西。
卓云清轻笑着朝着柴房走了过去,也没有再为难左香菱的意思。
左香菱故意墨迹了一会儿才过去,因为,她管事想想白立将那汤药喝下去的场面,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还隐隐有干呕的迹象。
等左香菱去的时候,卓云清端的药碗已然空了,左香菱便知道,这是已经喝完了,不有的对白立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为什么会是那东西呢?”
这个问题,她那会儿就想问了,奈何实在是当时问不出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