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丽华失笑,对当时的他们真是……
——“这多像卓别林的一句名言呀,用近景特写,生活就是一出悲剧,而你退远几步,用远景来描绘生活,就是一出喜剧。
有的时候,你就是会陷在这种心理学家称为‘过度认同’的心理陷阱当中,不断为自己的行为和判断寻找支持的证据,不断加深证据层面的深度。
所以,才会在一个问题当中越陷越深。其实,我们只要学会后退一步,在远景当中,客观地观察这个问题,就能看到更多不支持的证据,得到更多回旋和调整的余地,让问题顺利得到解决。
我们在来说说一个问题在力量层面的深度。
对于一个问题,我们的信念施加的力量越强,就越难改变;反过来,我们的信念施加的力量越弱,就越容易改变。
比如一个身患强迫症的妈妈,她坚信自己手上的细菌会影响孩子的健康,那么‘要保护孩子’这种信念,就会让她强迫自己洗手。
而且她的这种信念越强,她的强迫症就越难被改变。
我还有一个极端情况的例子讲给你们听。我们都知道,被关进集中营的犹太人,不久之后都会产生一种执念,认为集中营里的生存率很低,每天都有可能死去。
这种信念会让周边严酷的外界环境对自己造成的影响很难得到改变。
但是有一位犹太心理学家弗兰克尔,他所做的就是去强化另一种信念,那就是,我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要去做。
二战的时候曾经被关押在奥斯维辛集中营。当时,他花了毕生心血写的手稿,被看守给没收了;这就让他内心产生了一个强烈的渴望,那就是,他一定要把这本书重写出来。
也正是这股强大的力量,帮助他战胜了在集中营里很多严酷的处境。比如说,有一次,他得了很严重的伤寒热,当时集中营里的很多人都因为这次伤寒热被夺去了生命。
不过,弗兰克尔在高烧当中,还依然坚持每天去思考,回想他这个书稿的内容,然后在能找到的各种碎纸片上疯狂记笔记。他非常执着地希望自己能活着走出集中营,让这本书得以出版。
这股信念的力量,不仅帮助他打败了伤寒热,还让他抵抗住了一次突发的心脏病、一场百年难遇的寒冬,以及无数个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心理崩溃的时刻。
如果弗兰克尔当时秉承的信念和大多数人一样,那就是,集中营当中的生存率是非常低的,每一天我都可能死去。但是他用生存的信念,击碎了执念。
而我也用了同样的方法,让自己变得健康起来。我也是在失败了的很多次以后,以后坚定地相信:我可以恢复健康,可以恢复正常。
通过我们现在大家一起尝试的各种方法,虽然现在还没有完全康复,但是,我已经做到了改变以前的固有眼疾了。这就是个好的开始,我也会坚信,自己一定会恢复健康的。”
楚丽华的鼓舞,掺杂着个人难以抑制的兴奋,也感染了大家。
甚至,那两个人,也有了一些动容。
楚丽华趁热打铁,“刚才我们探讨了一个困扰你的问题能否改变,是由这个问题的生物层面、证据的获取层面、以及信念的力量层面决定的。
我们大家可以对照着观察自己的行为,受哪个层面的影响的因素比较大,从而判断自己做出改变的难度大小。
那接下来,我们就要来点更加具体的操作方法了。
我给大家举例说明一下,具体问题改变的难易程度,也就是接下来我要给大家分享的内容:哪些问题很本无法改变,哪些很难改变,而哪些很容易改变?
我先来说说什么东西是基本无法改变的。比如说体重这个问题,(笑)对于90%的超重的人来说,节食的效果只能是暂时性的。
这个我自己亲身经历过,我从100斤开始节食减肥,然后减到了105斤。(又是一声自嘲的笑。)
我们的遗传基因和生物指标会给我们设定一个理想体重,如果我们想要改变这个理想体重的话,那么我们可能需要去做基因测试;
找到自己的基因类型,然后才能有针对性地决定,是需要更少的摄入碳水化合物,还是更少地摄入脂肪,甚至是改变自己整体的膳食结构;
又或者,我们需要去想办法,给自己的身体加外挂,也就是说,要去改变自己肠道当中的益生菌群落。靠单纯的没有针对性的节食,只有害处而没有益处。
像体重这样很难发生改变,并且需要我们去接纳的事情,还有很多。
我个人身边最常见的,对于酒精的热爱,也是有遗传性的;也就是所谓的生物上瘾,这就是指,一个人只有在一个充满酒精的环境里,他的细胞才能正常运作。
所以呢,酗酒这件事情也是有一定的生物基础的,也很难改变。
还比如一个人的性取向,在母亲怀孕的时候,婴儿的性取向就已经被奠定了。
神经科学家认为,在母亲怀孕的时候,可能是胎儿的脑部产生了某种特殊的机制,决定了他的性取向。
这一样是深层次的生物基础,决定了性取向这个问题基本上也是无法改变的。
说完了基本无法改变的,我们再来说说,哪些方面是即使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也只能改变一点点的。
我相信你们一定对焦虑的感觉不陌生。打个比方,如果你曾经上学的时候有两门课不及格,那么下一次考试要到来的时候,你就会有点担心,甚至有可能会失眠。
再比如,我们看过的恐怖电影,总是会让我们做噩梦。
同样的,经历过火灾的人,就很容易做噩梦,救过大火的消防员,很有可能会在半夜被噩梦惊醒。
很多人都觉得,焦虑是很容易改变的,而且也是很想去改变的。但实际上,焦虑不仅不容易改变,同时,正常的焦虑还是非常必要保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