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秦芷柔往前走了几步，越过秦书娴，坐在太师椅上，笑道：“反正姐姐也是将死之人了，妹妹不介意，让姐姐做个明白鬼。”
秦书娴转过身去看着她。
“姐姐一直以为，皇上从始至终一心一意爱你，想要封你为后，可实际上，从三年前到现在，皇上心里……都从未对你有过真情。”秦芷柔挑了挑眉，“娶你也好，对你无微不至也罢，不过是看上了你的容颜，还有秦家嫡女的身份。早在三年以前，妹妹便已经是皇上的人了，那后位，也早在本宫手里了。”
秦书娴沉默地听着秦芷柔的话，心里已是翻江倒海，在听到“已是皇上的人”时，甚至一个身形不稳，瘫坐在了地上。
秦芷柔居高临下地睨着秦书娴，忽的嗤笑一声，“可怜姐姐把一颗真心放在无情人身上，更可怜的是国师，为了救姐姐，竟落得……尸骨无存！”
尸骨无存！
这四个字重重地砸在秦书娴心上，击得她头晕目眩，眼球和喉咙几乎迸裂，下一刻，她眉头一皱，呕出一口血来。
“秦芷柔……我要你陪葬！”秦书娴顾不上擦拭口中的鲜血，她摸了摸已经散乱的头发，随手拔下一根金钗握在手中，一个暴起，用尽满身力气向秦芷柔刺去。
后者好似已经猜到了秦书娴的动作，抬起胳膊一挡，任凭那根金钗划破皮肤，在秦芷柔胳膊上留下一道血口。
“贱妇！”
一道暴怒的男声从门外传来，下一刻，便冲到秦芷柔身旁护住那人，随后一脚踢上秦书娴腹部，他没有控制的力道几乎要了她的性命，直撞上墙。
“噗！”秦书娴又呕出一口鲜血，浑身再无力气，直接倒在地上，望着姜景航的方向。
“芷柔，你怎么样？”姜景航皱眉看着秦芷柔胳膊上的伤口，一双眼中满是温柔和关切。
秦芷柔眼中秋水横波，她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些许哽咽，“皇上，臣妾无事，只是臣妾当真没有想到，姐姐会恨我至此……”
姜景航冷冷斜睨着倒在地上的秦书娴，“当真是个毒妇！”
说罢，他挥手叫来御医，给秦芷柔包扎伤口，自己则缓缓行至秦书娴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张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脸。
“秦书娴，你可真是愚蠢！朕这些年来，只真心爱芷柔一人，后位也必定是她的，你竟然还痴心妄想！你与朕在一起的这几年，朕无时无刻不觉得抗拒厌恶，如今你还伤害芷柔，更是让朕恶心！”
姜景航一字一句透露着厌恶，他的声音如同一柄柄尖刀，毫不留情地刺进秦书娴的四肢百骸。
她眼中被一片鲜红覆盖，两道血泪缓缓流出。
“来人！”姜景航向门外唤了一声，立马有几个侍卫走进来，跪在地上等待命令。
“娴贵妃，行事狠毒，戕害他人，实在是罪无可恕。”姜景航眼中闪过寒芒，“赐，五马分尸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