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不得不让我注意,我跟胡重唯结怨已是多年的旧事,但看她逢人就提的架势,想来这次她搞得公投妥妥少不了我一份,我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我是半夜开始逃出屋子的,一路躲躲藏藏到破晓方到城北面的树林。
这面树林有一面挨着山,只有有人在山上便可以对树林里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不行,我一定要避开这座山。
我在树林里小心翼翼的跑着,北方多山地,连绵不绝。
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到终于看不见山的地方我靠着树休息了一会儿。
起身继续往前走,想着离那危险的地方远一些,只方转了个弯,便看到一出山坳。那山坳处光秃秃的,一眼便看到两个男人站在上面。
年纪稍大些的仓皇躲避,年轻的那个人只镇定的看着一直后退的的那男人。
我身处森林,但从上往下看却是一览无余,我只好小心翼翼的藏在树后。
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见那男人从腰侧拔出了一把短剑,便向前刺去,电光石火间我看到那把短剑前端是炽白犹如实质的光。
干脆利落,一刀捅进了那人的身体。
那把剑像划破虚空般劈开了眼前的迷雾。我看到了深邃的宇宙和一颗独立的星球悠然转动着。
我在这颗星球上,他们在斜上方那颗星球上,但没有被杀的男人,只有那个年轻的男子,英俊伟大,傲立在星球上。
这一瞬间,我不觉得粗暴,只觉得如此的神奇和美妙。
在那束光散尽,我看见山坳上那人毫不迟疑地把剑从那人的身体里拔出来。
那剑的前端依然是炽白如实质般的光。
我掩口仓皇离开。
但脚下犹如拌蒜般使不上力气,方走了一段,突然一个想法在我脑中快速的闪过。
我是发病了,只是自己感觉不到疼痛。
仿佛是为了辅证一般,我跌跌撞撞的走着,双手扶在粗砺的树皮上我却半点感觉不到。
我总觉得那个人会追上来,半步也不敢停的继续往森林深处走去。
只觉得身体越来越无力,眼皮也支撑不住,强忍着又往前走了两步。
我抬头环顾四周,周遭没有半个人影,我单手撑在树干上喘息。
再抬头发现树干上有一个红颜色的,不知是蘑菇还是什么的东西。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掰下来边往嘴里塞。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昏过去的,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树林中躺着。
一种模糊的方位走了一小会儿,便看到了树林的出口。
身体很困倦,但精神却很清明,回忆起昨天做的事,只觉得很蠢。
祸来躲不掉,再说,无论如何,我总也是对平民党有过贡献的人,再如何也不能把我一杆子打死吧。
在路上,一路间我都在回想着这半年多来我所做的事,只觉得自己行到如此,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半年来自己的表现属实是不合适,却没有想明白自己究竟是如何鬼迷了心窍,要那般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