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应有瞬间锐利,之后又故作镇定道:“哪家?”
“是西街十字路口往北的一家叫长春,药房的药店。”
那人听完只点点头,又往里间儿去。
许久不见进展,那人只好悻悻而去。
四月杨柳飘飘,院子里的花也打了花骨朵。
一个融融的春日突然又回杀一股寒流,树上的花还没开放便被袭来的霜雪冻得蔫蔫的,变了颜色。
我们被集中在一个大会堂中开会,一开始依旧是老调重弹,说了不到一个小时,那会场上突然来了一行人。
领头的人是极其英俊的青年,只脸上一脸肃杀隐隐见毫不掩饰的傲慢。
那台上正讲得尽兴的人见到来人,紧忙跑来寒暄。
那来人也不看他一眼,手一挥道:“拿下!”
那台上自称文娱部副部长的人,便被俩人擒了了胳膊拿了下去。
接着那人未说什么,众目睽睽之下带走覃副部长,便扬长而去。
是夜,我隐约间听见有吵闹的声音恍然惊醒。
那声音是从比前排还要远一些的地方传来的,只有女人的叫声。
脑袋里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看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穿好衣服走到门板便犹豫了。
今夕不比往日,我如今是墙倒众人推,万万不能在这时再招惹是非。
天明后我一直心神不宁,那种危险感时时刻刻笼罩在我的心头,刚好同居的肯宁儿又说起了胡重唯。
原本我是记不得她的,偏她在各个片场中大肆宣扬当年我们的事,还添油加醋成我当时依然有些名气,在片场欺负她这个新人。
她逢人便说,自然也传到了我这里,我方想起我还接触过这么个“人物”。
我对面的姑娘又提起了那女人,我想跟她说我对胡重唯说了什么没有兴趣,但她的气愤显然难以抑制。
“真是好搞笑的,那老女人竟然吹牛你当年演技不好,还说那角色本来该是她的,却被你生生抢去了!”
我停下手边的活专心听她说,我也想看看这女人究竟还能说出什么。
“你演技好?!你那么好着么不继续演戏,如今只能勉强演个群演,那还是看在他丈夫在文娱部有个公干的面子。”
覃宁儿极其不忿,对胡重唯简直讨厌到极点,她如此倒也不是如何向着我,只怕是胡重唯也给她派头吃了。
胡重唯那种人小人得志,便张狂的不得了,偏覃宁儿青春正好,在建立大燕中央国之前也是宁城一线当红演员,哪儿受得了这样的气,俩下相较便也结了梁子。
“这还不算,听说她这段时间又跟她那文娱部的公干老公准备公投一批破坏文化氛围的坏分子呢。”
胡重唯在准备公投?
“你听谁说的?”我问道。
“那可不就是上午听片场的说的喽,那胡重唯上午还专门去看了我们,你看见她那副嘴脸,尾巴都快翘上天了。旁人说起这个的时候她理都没理,我看她那样儿八成是真的。”
这个消息不得不让我注意,我跟胡重唯结怨已是多年的旧事,但看她逢人就提的架势,想来这次她搞得公投妥妥少不了我一份,我还是早做准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