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诚树:姐,别担心,是这样的,我和阿宁商量了一下;准备瞒着爸妈阿宁受伤住院的事情,阿宁继续在医院里面养伤,我来看看爷爷,要是爷爷走了,我也能帮忙做些事情,充当一个年轻的劳动力!
我:姐,我不能回去,二哥也联系不上,要是爷爷真走了,家里需要有个男的劳动力;要是我在也好,可是我回不去,所以阿树想回去,帮你一起给爸妈分担。
姐: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了,可是他来了,就你一个人在医院我不放心。
林诚树:姐姐,你不用担心,学校给阿宁和她的同学找了两个护工,她们能照顾好阿宁的。
我:姐,你不用担心了,我真的会没事的!
林诚树:姐姐,所以我们想给你说,对家里就说阿宁被派出去学习了请不了假,我是她男朋友我来看看家人。
姐姐:好,你们决定了就好!
林诚树:好,姐那我先订票看,订好了我再给你打电话。
姐姐:好,小宁好好养伤,你一定要好起来!
我:姐,我会好起来的,你一定不要让爸妈他们知道,我真的怕他们担心!
姐:嗯嗯嗯……
电话那边姐姐都哭的不行,姐姐向来眼泪比较浅,遇到事情也不太果断!
挂了电话,林诚树开始用他的电话查路线,查票。
我就看着他,他认真的专注一件事情的样子很好看,总觉得有他在什么事情都能搞定的!
林诚树:阿宁我查到了,有凌晨一点的飞机到贵阳,到贵阳刚好能赶上五点十分的火车去同州;我看了看,贵阳到同州四个小时左右,也就是说,明天中午我就能到家了。
我:挺好,天越来越亮,只是今晚你不能休息了。
林诚树:没事的,那我就订机票了哦?
我:好,到同州刚好快中午的时候,让姐姐在同州火车站接你。
林诚树:好的。
我以为我从来都是一个人,此刻才知道我的生命里还有一个主角,林诚树!他爱我,爱我的一切;他对我好,对我家人也好!
林诚树:票我都定好了,也给姐姐说了,你就安心的养伤,家里有我。
我:好,我刚刚就在边上,你给姐姐说了的话我都听到的。
林诚树:呀,你开始嫌我啰嗦了?
他故意提高说话的声音,假装生气。
我:没有,我爱惜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嫌弃!
这些情话是我内心真的想法,是我真的想要说的。
林诚树:好,这样才乖嘛!我走以后你一定要好好吃饭,好好配合医生治疗!
我:嗯,好。
他宠溺的摸摸我的头,他握着我的手,陪伴我睡着。
林诚树:这个给你,我无聊的时候,想我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他递给我一本精致的本子,是他的画本。
我:都是你在部队画的哦?
林诚树:嗯,我的所见所想了,里面有我队部的生活!
我:好,那我要好好看看的!
林诚树看着我开心的笑……
我睡着后,他找到张姐给她教了好多种煲汤的方法,还拜托张姐李姐多做些有营养的给我吃,好让我的身体早点恢复。
他是十点钟的时候出发去机场的,他把南糖花生给我留了一点点,带了大包说拿去给爸爸妈妈和家里人尝尝,他做的南糖花生。
他是我的主角,他做着爱我的事情……
首都机场,飞机准时起飞,到贵阳的时候是十一月十八号的凌晨三点半;从机场去火车站买票上车都很顺利,暗示着这一躺"旅行"的意义是好的!
从一上火车,林诚树就开始小睡一了,确实有些困了。
贵阳的凌晨也很冷,他盖好被子;一会儿火车缓缓的启动,驶出了站台,往季心宁家的方向越走越近……
感觉没睡多久醒来的时候发现火车停着的,睁开眼睛看看车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天空中的太阳很耀眼;有列车员走过,他赶紧问了问,他怕是不是坐过站了呢!
林诚树:列车长您好,我想问下现在是到哪里了?
列车员:茅草铺,你是要在哪个站下车?
林诚树:同州,还有多远?还要多久?
列车员:倒是没多远了,还有两个站就到了;但是两个站都不停,在这里要停五十分钟。
林诚树:五十分钟?
列车员:对,要在这里让两趟车。
林诚树:哦哦,那我先下车活动活动。
列车员:可以的,你看好时间不要错过了就好。
林诚树:好勒,谢谢了!
列车员走过去后,他下床穿上鞋,走出卧铺车厢,看看时间现在是早上的九点过九分。
这是一个很小的站,一眼就看完了;站台上陆陆续续的有农夫挑着水果蔬菜上火车。
他走出站台,沿着轨道往火车前进的方向走着;这里人家很稀少,可以看到的是对面半山上零星的几户房屋,房屋上飘着浓烟 ,这是家家户户清早的模样吧!
走出站台一两百米的位置,能看到的只有白茫茫的一片,感觉自己是站在云朵之上了!
九点过的太阳已经很灿烂了,照的炊烟暖暖的;看到对面半山腰的人家,林诚树在想他们是怎么走到对面去的呢?路在哪里呢?
面前不断的有人挑着菜篮子经过,有一个正在歇息的大爷,看着他;他也就开口问了问。
林诚树:大爷,您好,我想问问您,您是住对面半山上的吗?
大爷看着林诚树笑着摆摆手,他貌似没听明白林诚树说什么?
他换了一种问法。
林诚树:大爷,我想到对面住半山的人家去,要怎么过去呀?
大爷还是摆摆手,然后他挑着篮子赶火车去了。
他在想,难道这位大爷是哑巴?
问不出什么,他只好自己走走大爷刚刚走上轨道来的路;白雾下面不知道是什么。
不知道有多少人家,也不知道有没有去到对面的路?
他离开轨道的路,是细细的只够两个人并排走的乡间小路,不知道要通往哪里?
也走不进雾里,只好又折回来,重新走在轨道上,继续走了一段转了个弯就看不到站台了;但是能看见前面有隧道,他所站的地方更想是连接着两座山的桥。
远远的,就听到隧道里传来火车的声音,是第一列要让的火车吧!
他离开轨道,站到五米外的围栏边,火车从面前呼啸而过;带着很大的风,很大的噪音,他已经捂住了耳朵,在火车走了以后还是过了好几分钟耳朵里火车的鸣笛声才消失了!
就是在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仙境,桥下的白雾开始散开来,跟着风慢慢的飘了起来了;就像是要架起梯子搭上天空,白雾开始聚成一道桥。
他拿出手机,拍了照片;照片拍出来不及亲眼见的美。
白雾散开来,他看到一条连接着两座山的吊桥;桥下是滚滚流淌的水。
山,路,水,人家,在雾散开的时候就都醒过来了;阳光正好,空气正好,时间正好,原来阿宁的家乡这么美!
他好想走走这座吊桥,但是时间来不及了!
他开始往回走,到站台的时候他看清楚了。
站台边上零零散散的种的有香蕉,能种香蕉,这里的天气很热。
他走进站台的小卖部里,买了一杯豆浆和两个茶叶蛋;豆浆很清,茶叶蛋味道却很好。
小卖部的老板是个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或者年长几岁的大哥哥。
小卖部老板:兄弟,你不像是本地人呀?
林诚树:大哥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小卖部老板:本地人谁说普通话呀!
林诚树:嘿嘿!倒是认的简单!
小卖部老板:怎么路过?还是走亲戚?
林诚树:探亲!走亲戚!
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探亲二字,可能他未必理解,就赶紧用他的话说,走亲戚。
小卖部老板:哟兄弟,你是军人呐?还没退伍?
林诚树:你也是?
小卖部老板一下就很热情了起来。
小卖部老板:我曾经是,都退伍五年了,你多少年?
林诚树:第五年,刚转了六级。
小卖部老板给我敬了个军礼,我回以军礼。
小卖部老板:我在云南当了两年的边境兵,好后悔没有留部队!
林诚树:我准备明年退伍,我在哈尔滨, 也是边境兵。
小卖部老板:边境兵不容易呀!能转六级更不容易!哈尔滨别的不说,天气极其恶劣;零八年退伍军人柳林生向你致敬!
他向林诚树敬礼!
林诚树:林诚树!
他回以军礼,遇到战友格外的亲切。
柳林生:用广东人的叫法,该叫你林生!嘿嘿,缘分呐!我的名字你的姓氏!
林诚树:确实是缘分,我就是广东人!
柳林生:真的呀!缘分呐,我刚退伍的时候去广东深圳待了大半年,后来在**的安排下能在这个小站台开个小卖部。
林诚树:这里挺好呀!我就挺喜欢的,我刚刚问一位卖菜的大爷,这里去到对面的路怎么走,他没有告诉我;好在我刚刚看到了,可惜时间来不及,不然真想走走那边那座吊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