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外面响起了一阵吵杂之声,“你们让开,本公主要进去见父皇。”外面响起了公主的声音。
“尊主,你我当年本就立场不同,当然只能是各凭本事,成王败寇,就算今日你要找老夫算帐,老夫技不如你,老夫就认栽,大不了也就是一死,有何好怕的。”江瀚正轻轻一笑道。
范林风轻哼道:“这么多年你还是这般无耻和傲慢,一点没改变,放心,只要你好好为我办事,我还不会让你死。”
“你是想让老夫去动仙儿?”江瀚正突然提高声量问道。
“果然还是聪明人好说话。皇上这两天估计就会醒过来,我派进去的人暂进没办法接近皇上,要么你去,要么你让林仙儿去,让皇上永远别醒过来。”
“太子是她儿子,她不会肯听老夫的。”
“那你就想点办法让她听你的,对你她是不会防备的。”
“老夫要是不同意呢。”
范林风抬起一只手,只见五根干瘦的手指上长着的尖利的指甲,手指缓缓转动了一圈,手心里腾出一团黑雾。
“你可不能杀我,我们的先祖曾与黑巫签过契约,你的先祖当时也在。”江瀚正大声喝道。”你不怕违背契约,会遭天谴吗?”
“天谴?哈哈,天子都已经躺在了床上了。我现在就是天,让谁当皇上谁才能当上皇上,你说我是不是天。哈哈哈。”范林风狂笑道。
“你说的老夫会考虑考虑,尊主还是请回吧。”江瀚正冷冷地看着他道。
“哼,记得本尊的警告,明晚之前如果你还不进宫,事情还办不成,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清楚。”说完他站起身,戴上了帽子,转身就出了书房。
“呼”江瀚正长出了一口气,摊倒在椅子上,只觉得背后的衣衫已被汗水打湿了。
“江儿,为父错了,不该把你叫回来。”
一大早,卢尧菱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亲自在衣箱前为骆轩挑选衣衫。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随便穿穿就行了。”骆轩坐在一旁,看着挑挑挑拣拣,总是不太满意的她,不禁笑着道。
“那怎么行,今日可是你的好日子,熬了那么多年你不就是在等今日嘛,今日终于可以出口气了。”卢尧菱拿出一套黑色暗金桃纹,袖子和袍摆都用金线绣着一只飞鹰,“这件如何,我瞧着还行。”
“音儿,谢谢你。”骆轩突然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她。”要不是你从来没想过要放弃,也许我也会坚持不下去了。”
卢尧菱转过身来,伸手摸着他坚毅的脸,道:“因为你不管多辛苦都在熬下去,我才会舍不得放弃。”
“小姐,好了没有,骆家大宅那边来人催你们了。”扣儿从外面冲了进来,“呀”的一声,又跑了出去。
卢尧菱“咯咯”笑着推开了他:“去把衣服换上吧,我们该过去了。”
骆轩换好衣服,便与卢尧菱一同前往骆家大宅,却不知有一双怨恨的眼睛在远远地暗处盯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半晌后,渐渐地陷去。
“金嬷嬷”只听见屋里传来嘶哑的喊声。
骆家大宅的祠堂前已站满了骆家的族人,交头接耳起来,中间留着一条通道直通祠堂。
骆轩一行人出现在祠堂前时,顿时族人们都看了过去,满场声音小了许多,虽然仍有些不满的声音,但也几乎听不到了。
“骆轩贤侄随我进祠堂吧”骆宁远站在祠堂门口说道。
骆轩径直走进了祠堂,卢尧菱远远地立在了人群之外。
“小姐,”采玲突然走了上来,“外面有人传话,皇后娘娘传你进宫。”
“知道了,扣儿你在外面等着姑爷,告诉他进宫去了。”卢尧菱看一眼在祠堂里缓缓跪在骆家世代祖先灵牌前的骆轩,转身离开了骆家大宅。
卢尧菱带着采玲坐着马车去了皇城,“采玲,后天你们就启程吧,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没有了,小姐,奴婢舍不得走。”采玲把头埋在了膝盖里。
卢尧菱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再说话。
“民妇,见过皇后娘娘,不知娘娘急召民妇进宫有何事?”
“卢尧菱,本宫那些派去守在雪嫔宫外的宫女和内侍都不见了。”皇后愤然地道,“本宫让人翻遍了后宫,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这!现在没有证据,无法判断出了什么事,民妇也无能为力。”
“本宫怀疑范林风一定去见过雪嫔,两人合谋将看到的人都灭了口。”皇后娘娘坚决地说道。
“娘娘可有找到凭据?”
“就是没有任何凭据,才让本宫气恼。”皇后猛地站起身来,大声道,“我们先去福宁宫吧,听说你今日要跟皇上施针,我也一并去瞧瞧。”
“娘娘,民妇施针之时,殿内不能留人观看。”
“你!好,本宫就留在宫外,现在可以走了。”皇后甩了甩袖子走出殿门,“摆驾,福宁宫。”
此时福宁宫里除了伺候完皇上汤药的魏公公,便没有其他人了。
“给娘娘请安”魏公公跪地喊道。
“魏公公,皇上怎么样了。”
“启禀娘娘,皇上喝了三次药,样子嘛!还是没有醒来。”
皇后走到了皇上的床边坐了下来,看着他苍老的脸道:“这丹药练了十几年,也没见你得到任何裨益,这醒来也不过是为了更快的死去,真是讽刺啊。”
“什么?你要做什么,你知道皇上要是醒不过来,那会给本宫和太子增加多少困扰吗?”皇后厉声道。
门外的人似乎听到声音,开始住里面张望。
江瀚正二话没说,直接朝躺在床上的皇上去了,皇后气恼之间发现桌上正放着一把短刀,直接上前拿起来,朝着快走到床边的江瀚正刺了过去,“噗”的一刀刺进了他的腰部,顿时腰部的衣服被血给染红了,江瀚正停了下来,转过头来。
“你!你别过来,本宫只是不想让你不要伤害皇上。”
“多谢,我还是走了。”说完走上前来,从皇后手里夺过短刀,捂着后腰的伤口,又翻身从进来的窗子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