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位林小姐到底要做什么?骆耀死了,安排的婚事也取消了,她还可以再找人嫁啊,为什么要出家,为什么偏偏还要撞上我。”凌川一脸无奈地道。
“我早说你就会到底惹桃花。”骆轩淡淡地道。
“可我什么事也没做啊,谁知道当时什么情况,她就撞到我怀里了。我也很无辜啊。”
“谁无辜了?”卢尧菱从外面踱步走了进来。
“音儿,快来坐,别听他的,他哪有什么无辜的。”骆轩忙说道。
“凌公子,我这还有一件好事,你听了会开心的。”卢尧菱抿嘴一笑道。
“什么事?看你那表情,就没什么好事。我现在可经受不起打击了。”凌川半信半疑地道
“公主说要选你当驸马。”卢尧菱一字一句轻轻地说道。
“什么?这些女人怎么回事?”凌川从椅子跳了起来,“不行,我要跟江丽一起走。”
“其实这真是好事。”卢尧菱笑着认真地说道。
“公主,奴家想不出来,她在宫外,这要对付不太容易吧。”
“宫外不是正好。对了,上次给皇上服的药还有吗?”
锦红吓得四下看了看小声地道:“公主,那药还剩了一点。”
“那好,你想办法去宫外找个可靠的人,寻个机会给她用。让她也舒舒服服睡上一觉。”
“是,奴家知道了。”
此时在林清溪的内室里,只见她也蹙起了眉头。
“小姐,这可怎么办,我们真要跟公主争吗?”莺儿担心地道。
“不争怎么办,就算我现在想放弃,公主也不会放过我的。再说了公主除了有天家的威势之外,还有什么?再过不久,这些威势就会没了,她只怕连我都不如。”
“那小姐,现在要怎么办?凌公子本来就不愿意,现在有公主垂青,他肯定会选择尚公主的。”
“我会让她再也选不了附马。”
骆轩陪着卢尧菱坐在马车上,一摇一晃地往骆宅而去。
“后天就是族里开家主即位大典了吧,你终于当上骆家家主了。”卢尧菱靠着他的肩膀道,一边看着手里的物资清单。
“你真的让采玲离开?那你的身边没有人保护了。”
“不是还有你嘛,我要去哪里都有你在呀。”
卢尧菱拍了拍他的手道:“记得派几人盯着林府的动静,出出进进都得注意着。”
“好,我会交待下去了。”
“明天我打算去见见皇上,看看他到底什么情况。”
“也好,阿罕太子已经得到太子的回复了,应该最近几日就会离开京城。”
“我这边的东西准备的差不多了,让江丽他们也即刻上路吧。”
“音儿,好了,你还是歇歇吧,”骆轩将她手里的清单拿掉。
卢尧菱便顺势倒下躺在他的腿上,“好,那我睡会,等到了叫醒我吧。”
第二日太子早朝之后,便领着在偏殿等着的卢尧菱和凌川一起去了福宁殿。
皇上自从昏迷之后一直住在福宁殿,每天都有太医来看诊,但一直都只能维持着他的生命,始终都找不到昏迷的原因。
此时太医刚检查完皇上的身体,便见太子领着两人走了进来。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今日父皇如何?”
“启禀太子,请恕微臣无能,皇上今日还是这般老样子,身体已越来越虚弱,手脚都开始出现萎缩了。”太医又俯身在地,颤颤微微地道。
太子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径直来到皇上的床边。
“国师,凌神医,有劳你们看看父皇到底是何病症吧。”
卢尧菱也随即走到了皇上的床榻边,凌川伸手搭在皇上的消瘦的手腕之上。
“太子,皇上昏迷的时间太长了,就算现在让他清醒过来,也只能维持两三天,就会御龙殡天,如果保持昏迷,还能维持几个月的生命。”卢尧菱转过头看着太子,道:“太子还是想要让皇上醒来吗?”
太子沉吟了片刻道,“几个月的时间太长了,本宫不能再等,就算父皇只醒来两天也足够了,你们动手吧,只要皇上能醒过来,其他的事本宫恕你们无罪。”
跪在地上的太医转过头看了一眼,又忙低下了头。
“凌神医,你看出了什么?”卢尧菱转头望向凌川。
“皇上体内有一种毒,这种毒虽然能够让人昏觉,但并不难解,也绝无可能太医们都诊断不出来,可奇怪的是,这毒在皇上的身体里好像被某种东西吸收了,变成身体里的一部分,很难被诊治出来。”
“那种东西是一种寄存在脑袋里的盅,它们钻进去里就和里面的皮肉长在了一起,它们也将毒一并吸收,皇上到底为何昏迷自然是诊不出来,也醒不过来。”卢尧菱继续补充道。
“你这简直一派胡言,这世间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中毒?我们太医怎么可能诊不出来,你简直就是危言耸听。”跪在地上的太医大声怒喝道。
“太医,你不必多言,你退下吧。”太子转头凌厉地说道。
“太子殿下,你不能轻信人言啊,皇上不能这就这样殡天啊。”太医俯身嘶喊道。
“来人,把他带下去,先关起来。”太子朝门外大喊道。
只见两个侍卫走进来将地上仍在不停大喊的太医架了起来,汗巾塞进了他的嘴里,还“唔”“唔”个不停,一边被人拉了出去。
“你们开始吧,有什么需要跟魏公公说,本宫去外面看看。”太子指了指呆在门外的内侍道,便径直大步流星地走了。
“我先开方子熬制排毒的药吧。”凌川走到桌边,抬起笔开了一张方子递给了内侍,“照这个方子配六副,早晚各服一次。”
“奴才这就交待去办。”
“解毒之后,你那边要怎么办?”凌川瞧一眼床上躺着的皇上,又看向卢尧菱。
“用针先把虫子压住,让他清醒两天。”卢尧菱缓步走到桌边坐下,“想要完全除掉已经不可能了。”
“皇上也真够惨的,天天练丹药却没想到是这样一种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