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无邪这才回过神,抱歉的看着天机子:“师傅,抱歉,徒儿刚刚想事情去了。”
天机子也没过多纠结于这个问题,他今日来,本就是为了别的事的。
天机子问道:“你可知京中出了个新秀?”
他说着便从袖中拿了一封信件,递给司无邪。
司无邪接过信封取出里面的信,浏览了一番。
上面都记载着那个新秀的我这几年的一些事迹,看完之后司无邪脸上挂起玩味的笑容。
天机子见状有些惊讶,他用十分确定的说道:“这个人你认识!”
随即想起一桩事来…
司无邪眼神微微眯了起来,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知名笑意:“当然认识,算起来颇有些渊源。”
她当初只是让他考秋闱,后面春试,无真没参加,她也没过多关注。
这些事都是子诺在盯着得。
她倒是没想到,短短几年他爬的这么快,尚书大人啊!
没错那个新秀就是现在了如今的工部尚书—余洛尧。
短短四年,从一个从六品的小官,爬到了正三品的尚书,连升好几级,这个人果然野心不小,还危险的很!
天机子摸着自己的白胡子,了然的点了点头:“难怪当年他考上状元之后,曾当街拦过你的马车。”
司无邪听了轻皱了一下英气的眉:当街拦马车,这是要昭告所有人。
长公主和新科状元有猫腻?
这几年京中的形势,她只有一个大概的了解,血羽楼的事就已经让她十分的繁忙了,着实有些分身无术。
今日回来之后也还没有来的仔细与子诺交谈一番,看来晚点还要去找子诺一趟。
余洛尧!
司无邪最终决定先将这事儿放在一边,想起另一桩大事:“师傅,父皇准备在七日后端午的宴会上宣布真儿的存在,在这之前我想将真儿的存在宣扬出去,你看如何?”
天机子动作一顿,才想起来:“你不提,我倒忘了。”
“今日下午市井便有传言,说有人瞧见长公主府今日来了一名寻亲的男子,自称是你弟弟,这事儿不是你做的?”
司无邪也是微微一愣,随即心中了然是谁的手笔了。
“还真不是,不过这事儿做的倒是深得我心!”
天机子看到成竹在胸的模样,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你原本打算如何做?”
司无邪瞧了天机子一眼,才缓缓道来:“准备编个故事,给那些文武百官先提个醒,免得到时候宴会上出什么幺蛾子,现如今谣言已起,倒是好办极了。”
瞧着她心中有了计较,天机子多嘴问了一句:“可有用得到为师的地方?”
司无邪微微摇了摇头:“师傅到时候好好看着就成。”
听到这么一句话,天机子也不气恼,左右一问出口他就知道答案的:“明白了,为师会好好瞧着的。”
“有劳师傅了。”
见该说的都已经说的差不多了,该瞧的也瞧见了,天机子也不再赖着了,起身说道:“天色不早了,为师就先回去了。”
司无邪拱手相送:“师傅慢走。”
天机子抬脚向厅外走去,司无邪突然想到了什么。
开口问了一句:“师傅,撇开那个预言不谈,师傅为什么一直帮着我,不求回报?”
天机子动作一顿,回头看了司无邪一眼,笑着说道:“你叫我一声师傅,我自然是要护着你的。”
“而且你怎知为师没有回报?不要想太多了,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为师护着你!”
司无邪面上笑了笑,颇有些感动:“那便多谢师傅。”
跟在她身边的人,每个人跟她或多或少有些瓜葛,殇离和青枫是因为自己救过他们的命。
子诺是因为她现在将长公主府当作她的归宿。
花无殇和诸葛云,这二人老实说她一直觉得自己欠这两人颇多。
但好歹自己算是帮他们两人做了不少的试验。
唯独这天机子,从小到大,从始至终,都是他在为自己付出。
所以才有了刚刚那一问,既然他说可以相信他,那便信着吧。
天机子走后,司无邪动身去找牧子诺。
远远的便瞧见牧子诺院子里的烛火一直亮着,显然是在等着自己过来。
一进去果然瞧见牧子诺在房内擦拭自己的武器。
牧子诺的武器是一柄软剑,名叫腾蛇。
名儿是殇离取的,她说这名一听就觉得霸气。
但司无邪是真的没听出来,霸气在哪。
牧子诺听到身后的动静,停下手中动作说了一句:“你来啦。”
司无邪轻声应了一句:“恩,我来了。”
司无邪沿着圆桌的另一侧坐了下来,她这才细细打量着牧子诺。
五年未见她的五官已经长大开,小时候看上去比较清秀的五官,长大之后变得靓丽了几分。
因为常年习武,所以身体的线条都练得很匀称,常年一袭青衫衬得她身姿挺拔坚韧。
再加上一直统管着公主府,给整个人又填了几分干练。
牧子诺见司无邪一直盯着她看,有些微微不适:“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司无邪这才回神,抱歉的笑了笑:“只是多年未见,我们子诺也长成大姑娘了,有些感慨!”
牧子诺脸黑了几分:“我比你年长两岁,你不叫我姐姐就算了,还埋汰我?”
司无邪无辜的说道:“我哪有埋汰你?我可是真心的在夸你!”
牧子诺打断她的话,将话题引开:“好了,说正事儿吧,天色也不早了,早点跟你说完,我好早点睡了。”
司无邪点了点头,牧子诺张了张口准备说说这些年的发生的比较大的一件事。
便瞧见司无邪点完头之后开口说道:“行,那就先说说真儿的病吧。”
牧子诺一下噎住了,心中一片无语。
这事儿不是揭过了?
瞧着司无邪的表情,知她是认真的,心里叹了口气,下午还真以为这事儿已经翻篇了。
没想到司无邪比她想象中执拗。
最终她拗不过司无邪,只得坦白::“徐太医说了真儿那是心病。”
司无邪听到“心病”二字,皱了皱好看的眉,示意牧子诺继续说下去。
“起因是半年前,真儿突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疼了七天七夜。”
“他一直不让我们进去了,所以我们没有查出来原因。”
“但是七天之后真儿突然就好了,他背着我自己找了徐太医,问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徐太医那个人你是知道的,那张嘴一向严的很,他不说谁也问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