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没有找到银子的人莫要再选了,老夫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就算选中了,过了时辰,老夫皆是一律不认。”老混子又高声喊道。
“都回来站着。还有那些弄脏弄漏老夫好酒的,对对,说的就是你们,别躲。以及那些没有找到银子的,嘿嘿。”老混子笑得一脸不怀好意,“都记住给老夫带上好的酒,否则接下来的日子可长着,可有得你们受的了。”
众人皆是一脸不爽,怨愤地盯着老混子。
老混子耸耸肩,丝毫不在意,抬起手中的酒壶仰头又是一大口。
柳子然望望老混子又望望荀琯道:“你教我的方法,的确有效。不多久,就找到了银子。”柳子然摊开手,二十两银子赫然而躺。
“不过你只是教我以声辩物,哪来你这么拉风?”柳子然调侃道。
荀琯也笑了,她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摆道:“总是要让一些人知道我实力不假,少找我麻烦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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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们就玩到这儿,明天继续。”老混子哈哈一笑,左手右手各抱着酒壶,晃晃悠悠地离开了院子。
众人:……这下课时辰还没到呢,就走了。真是来得最迟,走得最快。
明日还要被这老混子戏弄,真是让人不爽。能不能向祭酒大人投诉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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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余光挥洒大地,天上一片赤红的火烧云,空气中蕴着淡淡的暖。整个世间都被染上了一层浅浅的暖红。
一处空地的石桌旁,荀琯与荀蕤对立而坐,二人交谈着,面上都挂着欣喜的笑容,温馨又愉悦。
“你们真是有点可怜啊,恰好这一届新生就碰上了老混子。这人在国子监那可是大名鼎鼎。稍稍打听下,便知他先前是如何花式戏耍学生的事迹了。”荀蕤毫不客气的幸灾乐祸。
“老混子倒是个实实在在的酒鬼。”荀琯摇晃着手中的茶杯说道。
“他的确爱酒成痴,动他什么都可以,独独不能动他酒一点一滴。说来这酒,今日你可是聪明一回了。那么多届新生,什么方法都有,唯你的方法最新奇也是最拉风。”荀蕤笑道。
“大哥你这话说的不对呀,我不只聪明这么一回,而是时刻都聪明绝顶。大哥日后莫要再说错了,要知道你小妹我,可是很厉害的。”荀琯骚包地甩了甩自己头发。
荀蕤被逗笑了,伸手弹了下荀琯光洁的额头,嗔怪道:“不要脸。”
……
二人正说笑着,荀羡急匆匆地从远处跑来,面色焦急不安,刚停下,还来不及喘上几口气,就连忙道:“琯妹儿,国子监门外有公公来,让你前去接旨。”
荀蕤眉头皱起,“什么事情?你别急,说清楚点。”
荀羡大口喘了几口气后,道:“我见他面色不好,稍带轻视之意,就塞了十两银子给他,打听下口风。那位公公说是有关琯妹儿武考作弊的事。”
荀蕤荀琯二人一听,面色皆变,质疑惊讶。
“怎么会是武考作弊?琯妹儿的为人你我清楚,而且凭借着她的实力,不会也无须作弊。”荀蕤眉头蹙起,焦虑道。
“对啊,琯妹儿是不可能行作弊之事的。只是现在是皇上这么以为,否则哪来的公公派旨?”荀羡道。
荀蕤叹了口气:“自建国以来,考试作弊后果向来很严重,若真是被圣上定下这样一个罪名,那可真是大问题了。”
荀琯面色颇显平静,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过的事,又岂能污蔑于我。事情如何,我们去瞧瞧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