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看上了胡人进贡的宝马赤骥?”
“赤骥传闻能行千里不息,只不过生性顽傲,难以驯服。好像现在无人能驯服,连大名鼎鼎的驯马师也不行。
再这么下去,恐怕也要养废了。”
荀羡赞同地点点头,“好马是好马,可是皇家的东西我们也碰不到,碰不得。”
荀琯失笑,“我当然是懂这些道理的,皇家我自然是离得远远的。二哥怎么还以为我打起赤骥的主意了呢?”
荀羡伸出手宠溺地摸摸荀琯的头,“不是就好。皇家的水最深。妹妹要的马,我会挑最好的送给妹妹。”
二人说笑间,从草地离开,在林间优哉游哉地行着。
“二哥,你看那儿,有人?”
荀琯翻身下马,荀羡紧随其后。
荀琯绕过树木,一黑衣男子瘫倒在地上,脸色苍白。
荀羡上前检查了下,“身上没有伤。”
荀羡从他腰间摸出一块玉佩,面色惊讶,“是三皇子。”
荀琯疑惑,三皇子司马瑨?怎会晕倒在这儿?周围没有打斗痕迹。
“先带人回去吧。”荀羡抱起司马瑨,于他同骑一马,匆匆回去。
……
司马瑨醒来,刚坐起来时,头痛欲裂,身上不停地有寒意传来。
他又毒发了。
司马瑨缓了下,感觉没有那么难受时,才打量起周围。
他记得他是在宛城处理点事,经过一片树林时,毒发后就晕倒了,后面的事他一概不知,醒来就在这个地方了。
司马瑨下了床,打开门。
一名守在门口的小厮见到是人醒了,立即都另一名小厮说,“快去叫老爷,公子醒了。”
小厮应声跑走。
“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儿?”
“这里是曲陵府,前天公子是被二少爷带回来的,昏迷了一天一夜,今日才醒来。”
司马瑨点头,不再说话,转身进了房间。
片刻后,荀崧领着荀蕤三人给司马瑨施礼。
“三皇子。”
司马瑨示意他们起身,他们果然是知道他的身份。
荀琯抬起头,看向司马瑨,眼里闪过惊艳。
好一个妖娆的男子。司马瑨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扬,不时透露出一股邪气。肤如白脂,吹弹可破。唇如朱玉,这样貌即使说是女子,也不会让别人觉得奇怪。
传闻三皇子男生女相,妖娆邪媚,性格古怪,乖张暴戾。名声不好。
司马瑨开口,“只有你们知道我的身份吗?”
司马瑨双眼微咪。
荀崧立马道,“是。府里下人皆不知。臣请过大夫给殿下看过,不知殿下的毒……”
“无碍。将军可听过涅火珠?”
司马瑨的食指有一下无一下地敲着桌面。
荀崧听着这敲击的声音,心脏跟着快速地跳动起来,面色却不显,“未曾听过。”
司马瑨不出声,嘴角的笑意似有似无,眼睛里却隐藏着极淡的危险,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垂下眼皮,刚好遮住那抹危险。
而荀琯却把他的神色都看在眼里。
“退下吧。”
荀崧等人应声告退。
路上。
荀蕤略显担忧地开口问道,“父亲,这涅火珠……”
荀崧叹了口气,看向荀琯,“这三皇子出现在宛城,定是为了那涅火珠。如今他如此说,肯定是知道这涅火珠就在我们府中。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涅火珠代代相传。只有女子才可佩戴。他应不知道这珠子在琯儿身上。琯儿,你定要护住这珠子。”
荀琯看向父亲,郑重的点头,神色认真,“人在珠在,人毁珠毁。”
“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少在三皇子面前晃悠。”
“明白。”
荀琯看着父亲和哥哥离开的背影。伸手扯下脖子上的红绳。
荀琯摊开手,一枚红得艳丽的珠子静静地躺在那儿。折射着太阳的光辉,更显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