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灯书尽红笺也,依旧无聊。玉漏迢迢,梦里寒花隔玉箫。
几竿修竹三更雨,叶叶萧萧。分付秋潮,莫误双鱼到谢桥。
布鸿儒得知自己父亲入了监狱,匆忙赶了回来。
布太太一见儿子回来,才感觉到有了主心骨。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布鸿儒问下面人。
下面人说法各不相同。有的说是有伙计手脚不干净,在货里掺了烟土。
有的说是因为布老爷得罪了常爷,才有此劫。
布鸿儒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出所以然来。
他问布太太。“到底怎么回事?”
布太太也说不清楚。
布鸿儒见他们都说不清,到了衙门找熟人打听才知道布老爷真实出问题的原因是得罪了常爷。
要让他父亲好好地出来,必须得找常爷。
布鸿儒开车去了常爷的别墅。
“布少爷,我们常爷最近真的很忙,一般不在别墅,您呐,也别费事,也就算了。”管家说道。
布鸿儒连去了几次碰了一鼻子灰。
布太太得知儿子碰壁,就豁出来找付太太。付太太为了表示自己体面,然后将她介绍给白丁香。
“那个白嫂,这个布太太的情况,我也给你介绍了。你和常爷是老乡,你还是能帮说的上话的。你帮布太太说两句呗。”付太太使了一个眼色,布太太拿出了一只小盒子,里面有各式的首饰,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我是和常爷是老乡,而且我们自小是邻居,这点不假。但是,常爷的事,我还真的做不了主。”白丁香并没有接话。
她看也没有看那只首饰盒。
布太太巴巴地递过去。
“那个白嫂,这也就是我一点小小的积蓄,不成敬意。您可别嫌少。”布太太说道。
白丁香一推。“这个我可不能收。常爷是道上的人,是讲规矩的。”
布太太一下子两难,是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这和当初颐指气使的态度,那是大大的不同。“那个白嫂,我真的是没办法了。”说着,就差点哭了。
看得出来,布太太对布老爷是真爱。在危难时,能拿出自己私房钱是救丈夫的,并没有几个。
白丁香笑了。她收下了盒子,她就是要这个布太太知道什么叫打脸。
她要让布太太最为珍视的丈夫给她最狠的一刀。
布老爷七天之后出狱了。这一次,重见光明,让他十分地高兴。他以为自己真的出不去了。
布老爷回家没有安稳几天,就收到一封匿名信。
布老爷打开信中的内容一看,鼻子差点气歪了。信中的内容说布太太把布老爷亲生的儿子扔了,现在的布鸿儒是布太太买来的儿子。布老爷那个妾生的儿子,不知所踪。
布老爷不相信。但是当他连续接到第七封信时,也坐不住了。
”到底是谁给你们送来的信?”布老爷问门房。
“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门房告诉了布老爷。
布老爷在收到第八封信时,那个神秘女人现形了。
布老爷一看,一下子惊住了。眼前这个象乞丐婆子的女人,正是当年他在龙城养的外室。
“老爷,我是娇娇。我们的儿子,我们的儿子被那个恶妇给扔了!老爷,我是一路要饭,一路找到这里来的啊。老爷,我求求你,帮我找找儿子。我只要儿子。“那个女人哭得凄凄惨惨的。
布老爷不信这个娇娇的话,但是他也不傻,如果说当年,他对布鸿儒的身世如果没有一丝怀疑,那根本不可能。只是陈渣再泛,不由得布老爷不生疑心。
那个女人拿出婴儿的长命锁。
”这个是当初那个女人扔了孩子之后,我捡到的。老爷,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可是,管家是知道,他是知情者。还有那个老妈子,就是她出的主意,把我的孩子扔了,然后又买了个孩子,谎称太太怀孕。老爷,那么多年,她都没动静。怎么我有了儿子,她就有了,而且那时你已经离开龙城半年。我说老爷,那孩子能是你的么?“这个女人的话那叫一个精、准、狠。再有钱的男人也不愿为别人家养孩子。更何况,自己的儿子被扔了,捡别人家的孩子做养子。那不是脑子有病么?
布老爷知道布太太蠢,但是从未想到自己会被那个蠢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布老爷并没有吭声,他悄悄地叫来当年的人进行了调查,终于找到了问题的终结。原来,布太太找死。她为了买孩子,愣是把人家一个孩子拐了来,因此还逼死了这个孩子的生母。
而且那个外室说的话并没有错。当年,的确,布太太把刚刚生产的外室撵出门。而且还真的把孩子扔了。
布老爷把管家和那个老妈子找人教训了一顿。他们为了活命,把自己掌握的证据通通地拿出。布老爷气个仰倒。
他想到那个女人蠢,可是没有想到这么狠。为了自己的地位,不惜拿人命开玩笑。这样的恶毒的女人跟了自己大半辈子,闹得自己连个亲生的儿子都没有了。
布老爷看看布鸿儒,那叫一个闹心。虽然这孩子什么都好,但不是自己的孩子。再优秀,也是别家的。布老爷心狠布太太,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过急。如果被那个恶婆娘察觉出来,谁知道到时候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姐,我告诉了布老爷了。只是,有用么?”娇娇问白丁香。
“有用,当然有用。”白丁香说道。
“妹子,到时候岳儿正大光明地进了布家,你也就可以大大方方地进了布家的大门了。”白丁香在柳街找到了娇娇说道。
娇娇笑了笑。“我一个倚门卖笑的,怎么可以去认孩子呢?如果岳儿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这样的不堪,他又怎么面对自己的人生。姐,当初是你救了孩子。你是正岳的母亲。记得。我这么做,只是不想让那个恶妇好过。“
娇娇换了一身劣制的旗袍,也就是这一身水绿色的是她拿得出手的唯一一件衣服。
“白姐,当年我也是一朵花,真就是看走了眼。以为跟上布老爷能过好,结果呢?什么外室,还不如人家正室的一个屁!如果我不是为了报仇,我就早死了。”娇娇一脸地悲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