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死士从窗户越身而入!!直逼那对夫妇!!
“侧锋大摆!!”越空的子言蓄力一甩刻刹!!一阵剑气掷出!!击中那两名死士!!
子言身后两名死士跟上!一剑击出!!堪堪划过子言的衣袍!她旋转着身躯,收缩再展开,立于来人的剑上!!
刻刹一剑划开!!劈开了那人的面目!!
“啊啊啊啊啊————”村妇的叫声从里屋传来!!
“姑姑!!”子言立马回头看去!!
屋内那名受伤的死士提剑刺中了壮子!!鲜血从他的胸口喷涌而出!!!
“叔——————”子言大叫着从窗外越进屋内!一剑斩断了那人的右手臂!!
“啊啊—————”那人捂住右手惨叫着倒地!!黑色煞气缠绕着他的手臂切面!!
“叔!叔!你坚持住!!”子言和村妇扶下壮子,“怎么会这样...叔,你别死...你不能死...”
“壮子...壮子!”村妇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泪流满面得呼唤自己的男人!
即使断了一只手,那名死士还是拿起同伴的剑,再次袭来!!
子言一凝神!提剑上前!!一阵刷刷刷!嘶啦一声!那人被一剑穿心!!
子言想立马收剑,不想被对方牢牢握住剑身!!
于此同时,最后一名死士趁此空隙提剑越入!剑尖直指子言的眉心!!
子言偏头一躲!!左手成势,一掌轰出!!
轰的一声!来人也是一掌,两掌抵消!!原本被子言剑气所伤倒地的另一名死士,趁此双掌再一轰,击中子言的背部!!
“噗!”子言被震出内伤!!
提剑死士趁着惯性一翻身!!调转剑锋直逼子言胸膛!!
剑锋入肉,削骨断脉,一阵鲜血染红了子言的眼睛!!!!
“不——————”子言的嘶喊能划破夜空,却无法阻止生命的流失....
她蓄力横身飞起!从村妇身后窜出!!同时拔下头上的花剑簪!一簪封喉!!!握在手心中的舍利子没有沾到一滴鲜血....
“姑姑!!”子言扶下村妇,双眼腥红,泪水温热如血,“姑姑!姑姑!!你别死!!你别死!!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来这!!不该来这!!!!”
“....嗯...你要....”村妇抚上子言的小脸,“逃...赶紧逃.....”
“不....啊啊...呜呜呜....不.....不.........”子言泣不成声,“不要...姑姑!”她握住村妇的手,“我已经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大哥....为什么...为什么还连累了你们...呜呜....啊啊...姑姑...你别死....”
“....逃....”村妇含糊不清地说着,眼中满是疼惜,“活下去.....活....”没有声音了...
“啊啊啊啊啊————”子言泪水混杂着鼻水哭得声嘶力竭!!!
被刻刹穿心的死士终于不动了,松开了黑剑...最后一个受伤还没死的黑衣人准备起身逃出。
一只握剑的断手凝力掷出!!插中他的左背,心脏的位置!!
一地的尸体,又只剩子言一人是活物,她抱着村妇的尸体哭了很久,颤抖的小肩膀显得那么无助.....
“我是祸...是我害了你们.....我是祸...呜呜呜....我是祸....”她喃喃自语着,冷冷看向那些死士,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他们为什么...会找到我?为什么没有用炸弹?”子言自语着起身,查看那些尸体,摸过他们的腰间,腰带很平整,没有藏炸药...她疑惑着展开自己的右手,舍利子依然雪白。
“舍利子...煞气...长生门?!这些人没有炸弹....”子言思忖着,拔出刻刹,在死士衣服上擦去血渍,再将红心拿出,换上舍利子。接着扯下粗布帷幔,撕下一部分缠住刻刹。
将村妇和壮子的尸体放好,用帷幔盖上后,她跪在两人面前磕了三下头:“姑姑,叔儿,这辈子是子言欠你们的...若有来生,我一定奉还!呜呜呜....”呜咽了一会,她一咬牙,含泪起身,映照着寒冷的月光消失在黑夜中....
太子与二皇子一路赶回京城,路上没有再遇到死士,这令奇铭越发担忧,他不禁想,难道这股势力的首要目的不是他和太子,反而是莫家吗?那么皇室培养杀手堡垒的事情是不是已经被谁人知晓?现下不管如何,进宫的首要任务就是尽快公布子阎的死讯。
太子这一路上都很晃神,不肯离开棺椁,哪怕中途在客栈休息,也让人将棺椁抬入房间。两人入京后,因为棺椁不能入宫,暂时停放在刑部。
换了贵服的太子和二皇子进了勤政殿,莫家案基本都是奇铭汇报的,太子只是呆呆站着。
皇帝领着两人来到刑部,命人打开棺椁查看了一番,刑部尚书带着仵作当场检查了尸体,因为火烧太过严重,只能判断出是女童的尸身。烧焦的驱唤铃皇帝认得,结合贺州地方官对此案件的上报,便以江湖仇杀案件定性,公布了莫子阎的死讯,并下令安葬了她的尸身。
解决此事后,回到勤政殿的皇帝屏蔽了所有人,只留下了太子和二皇子,还有近侍刘公公。
皇帝走到太子面前,看他脸色惨败,不禁心疼:“锦儿,这一路你受苦了...”
太子难掩悲伤,却没有迎上皇帝慈爱的目光,垂眸恳切道:“父皇...莫家为了儿臣与二皇弟...都牺牲了...望父皇能给他们一个善终....”
皇帝拍拍太子的肩膀以示安慰,转而对奇铭道:“铭儿,这一路你也受苦了...”说着他收回放在太子肩上的手,站直身形,示意刘公公上前宣读圣旨。
刘公公恭恭敬敬地拿着玉轴丝绫,温和开口:“二殿下接旨。”
奇铭颔首跪下,聆听圣旨。
“嘉玉叶之敷荣,恩崇涣号;衍天潢之分派,礼洽懿亲。盛典酬庸,新纶命爵,咨尔铭,朕之二子,护兄恳切,屡立奇功,今册封益安王,赐府邸。钦此!”
听到圣旨内容,太子与奇铭都微微一愣,相视了一会儿,封王赐府邸仅仅只是表面风光而已,以后兄弟相见不易。
“益安王殿下。”刘公公弯腰递上圣旨。
奇铭低眉顺眼:“儿臣接旨。”
皇帝:“都起来吧。那些护卫呢?”
奇铭起身后恭敬回答:“在殿外候命。”
皇帝神情平静,不怒自威:“保护不力!以失职之罪全数处死!”
刘公公立刻领命欠身出去了。
太子一听,难以置信,赶紧阻止道:“父皇!!他们护驾有功怎可处死?!!”
奇铭也是身形一顿,他应该想到的,父皇心性多疑,怎会留下证人!他下意识看向太子,握紧了拳头。
皇帝凑近太子耳边说道:“莫家之事是绝密,朕本打算早早将莫家势力交于你,分配两队护卫保护你,现下莫家已灭,他们就是知情人,必须死!!”
太子跌坐下来:“不...父皇...他们舍命救我...不能杀...不能杀!”
皇帝:“此事已定!来人,带太子下去养病!”
“不——父皇!!!”太子哭喊道,“父皇...求您放过他们...求您...”
皇帝一摆手示意将太子带走,不再多说一句。
奇铭望了望皇帝的背影,恭敬道:“请准许儿臣陪伴皇兄。”
“去吧。”皇帝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应允了。
“铭弟...你求求父皇...铭弟...”太子看向奇铭的无助眼神令人心疼....
奇铭拦下宫廷护卫的手,自己扶住太子对他轻声道:“皇兄,我们走吧...”同时他在太子的手心中写着“阎”字,拉着他走出了勤政殿。
东宫。
太子跌坐下来,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他还没有缓和过来。
奇铭对殿内的小公公吩咐了几句,小公公小跑着出去了,他才在太子身旁落座。
“铭弟...这一切,不该如此....”太子摇着头,“那都是人命...他们舍命护主,最后却换来这样的下场...父皇,父皇怎可如此?!!”
奇铭:“皇兄,今后我不在宫中,更要小心行事,父皇有他的考量,你我毕竟还是孩子,无法左右一切....”
太子听到此面色更显凝重:“铭弟,父皇封你王爵,本宫很高兴,但你才十岁,父皇就让你出宫建府...未免....”
“皇兄,这无碍。”奇铭安抚道,“现下你我都损失了暗卫,此事不可延误,需要及时擢拔人选。肖韧还在贺州,算是躲过一劫,等他回京,我便让他作我的暗卫。”
想起任境,太子的双手握得更紧:“任境...此事交给铭弟罢,你出宫建府,行事更自由...替我挑选暗卫罢。”
奇铭:“皇兄放心,此事臣会办妥。”
此时,太医应旨前来东宫给太子把脉看病。
太子一脸不愿:“不见,让他回罢。”
宫人得命退了出去,正巧与那个小公公擦肩而过,他小跑着进来,汇报了子阎的安葬之所。
“小阎儿!”太子一听,立马起身往外跑!
奇铭追了出来,拉住太子:“皇兄莫急,此时出宫父皇万万不会答应!”
“我要去看她!她睡在冰冷的地下,我不能丢下她,我要去看她!”太子想挣脱奇铭的双臂。
“皇兄!待明日臣迁往府邸时,皇兄以相送之名,再与我一同前往!”奇铭极力劝说着!
“小阎儿...”太子也知现下无法出宫,瘫软下来,奇铭扶住他。
太医见到太子出来,迎上前去:“太子殿下,见您脚步虚浮,面色泛白,可让微臣把个脉?”
太子只是径直走过,丢下一句:“本宫无碍,太医回罢。”
晚间,奇铭已经回了明月宫,睡在东宫中的奇锦梦呓不止:“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
梦境中,依然是一片雪白,冷风呼呼吹着...
奇锦又见到了那个黑影,他浑身包裹着黑色的烟雾,随风摆动,看不清容貌,正缓缓走来,比上次更近了。
奇锦:“你到底是谁?”
黑影咧嘴一笑:“我就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