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我怎么有种这人特别倒霉的感觉,就好像什么坏事都让他遇到了似的,简直都可以拍电视剧了,见夏明停下来喝了口水,我忍不住催促:“后来呢?”我这话一出口,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在听故事一样,顾辞不由看了我一眼,不过什么也没说。
夏明也不拖沓,放下杯子接着说了下去,那神色还真有几分讲故事的味道:“后来啊,张然任由女朋友家的人闹,也不吭声,反而还在两老因此事生病后跑去照顾,人前人后的忙,还说他女朋友一定会回来,就算不回来,两老他也会当自己爹妈照顾。
人心啊,都是肉长的,张然为了照顾两老,都瘦了一大圈,因为工资不多,他给两老吃的都是荤素搭配的营养餐,自己不是吃清水挂面就是啃馒头就开水,两老看张然这样,也就不怪他了,慢慢的相处的融洽起来,一起等他那个女朋友回来。”
“那他女朋友回来了吗?”小蔡问了一句。
夏明摇头:“没有,他女朋友一失踪就是四年,四年来没有任何音讯,从法律上来说,失踪四年基本可以宣告死亡了,张凡不信女友死了,最后还是他女朋友的父母去销的户口,为了安慰张凡,两老把张凡的户口迁进了自家的户口本。
几年来,在张凡的照顾下,两老倒是接受了女儿没了的事实,还劝说张然重新交个女朋友,只是张凡死活不信女友死了,也不接受任何女孩子的示好,直到半年前,有个追求了他一年多的女孩子,终于打动了他,成了他第二个女朋友,可惜,在不久前,两人分手了,原因时女孩劈腿了前男友。”
夏明说道这里,不由叹了口气,我歪了下头,看着他道:“照你这么说,这个张然还挺倒霉的,不过这和何任情对他好没什么关系吧?”
夏明看我一眼,沉默了一会道:“有关系,据说何任情的老公就是个花心萝卜,活着的时候在外面养了不少的小三,甚至私生子都有好几个,所以何任情特别痛恨男人,尤其是花心的男人,只对专一的人有好感。”
我眨了眨眼,看着夏明:“你的意思是说,张然对他前女友的痴情打动了何任情,所以何任情才对他比较特别?”
夏明点头看着我,脸上写着‘这不是明摆着吗’几个字,我嘴角抽了一下,看着夏明道:“你们小区痴情的只有张然一个?其他人包括哪些夫妻都是会劈腿,有婚外情的?”
夏明楞了一下,立刻摇头:“当然不是,小区有好几对恩爱夫妻,甚至还有两对金婚的老夫妇,感情可好了。”
我点头:“那何任情为什么不对他们好呢?”
我的问题夏明似乎没有考虑过,脸上是茫然和不解的神情,好一会皱着眉看着我道:“我不知道,不过陆法医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些奇怪。”
夏明的话落,一边的王军弱弱的开口了:“我可能知道一点原因。”
“哦?”我看向王军:“你说说,是啥原因?”
王军想了一下道:“五年前张然刚来临湖小区的时候,其实何任情也和他吵过一次,但不久后,何任情有一次在小区散步的时候,忽然晕倒了,没人上前帮她,只有张然上去了,那个张然不是学医的吗?经过张然的急救,何任情才捡回了一条命。
后来张然时不时的给何任情做个健康检查什么的,偶尔还给她送点滋补的汤药什么的,比她的儿女对她还好,所以何任情才对他比较特别吧。”
王军的话说的有些模糊,我却抓住了重点:“你是说何任情的身体不好,而她的子女也对她不好?张然救过何任情,是吧?”
王军迟疑了一会,才点头:“可以这么说,何任情的身体是不大好,常常吃药,她的子女大概忙吧,一两个月才来看她一次,每次来都带不少东西,不过几个小时就走了。”
我瞥了瞥嘴,看来何任情对张然特别,这才是原因,和他痴情不痴情没多大关系,不过,我看向夏明:“你对那个张然的事情怎么那么清楚?”
“嗨,”夏明不在意的道:“张然的事整个小区都知道啊,他可是临湖小区的名人。”
我眯了眯眼:“他那些事是他自己说的?”他和女友的事可以打听到,他小时候的事却不是能够打听出来的,尤其张然并不是本地人。
“不是”,夏明摇头:“他和他女朋友的事,大多是他那个准岳母,现在的干妈说出来的,至于他小时候的事,是他女朋友失踪后,他一个来看他的大学好哥们说的。”
我点点头,这还比较合理,否则谁会把自个的往事宣扬的人尽皆知,毕竟中国可是讲究,家丑不外扬的。
顾辞拍了拍手,看了我们一眼道:“八卦说完了,我们是不是该问问正事了?”
顾辞这话一出,我们几个顿时尴尬起来,还是夏明反应快,立刻坐直了身子,看着顾辞道:“警官,你可以问了。”他并不知道顾辞的职位和姓氏,只能称呼警官了。
顾辞瞟了他一眼道:“把你刚才没说完的事先说完。”
“啊?”夏明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哦,哦,”的应了两声,回想了一下,才又继续说起来:“物管的说去调监控,我们就去调了,王叔他们捡到塑胶袋的地方刚好有监控,按王叔他们说的时间回放,果然那塑胶袋早就在那个地方,王叔他们巡逻过来才看见的。
本以为看到这个,何任情应该罢休了,可是我们低估了她,她要求继续回放,还说也许是王叔他们偷了故意放那想让她难堪的,真是的,她就不觉得她的话前后矛盾吗?但物管站在她那边,我们只好继续回放。
一直回放了两个小时,才有了线索,那个塑胶袋不是谁放在那里的,从画面看,应该是从高空掉落在那里的,而那个摄像头位置周围,唯一的高处就是B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