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欧阳禺得头头是道,好似所有的谜团都就此解开了,但是禺大嫂却整个人有几分颓废与无力的瘫坐地,一副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语似的道:
“可是……你当时的表情,没有剓儿说得那么骇人,却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而且当时他试了你的鼻息,完全没有生机,这怎么可能……”
一听禺大嫂还在一个劲的咒自己死,好似巴不得自己就死了模样,欧阳剓就来气,抬脚就恨不得踹死其,却在欧阳剓询问似的的目光照过来之时忍住,并颇有耐心的解释道:
“我们欧阳世呆善药,几乎是从娘胎里就开始被灌输各种药理知识,以及滋补汤药。
黎儿倒是一个另外,因为这个毒妇帮着坏人毒害于我,又经常阳奉阴违,明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是背着呢?
教的东西都忘得一干二净不说,更似将我欧阳祖传的养胎汤药背过头就吐得干干净净,哪里还有半传承,哪里还有……”
楚怜俏眉一蹙,俏颜写满了不耐烦之色,抬手做出暂停的手势,不过欧阳禺黑脸,不管其它那异样的眼神,张口便道:
“停停停……打住!一个大男人有点委屈要念叨什么时候,请不要回避问题!”
欧阳剓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楚怜不语,欧阳禺却狠狠剜了其一眼,好似在说就你懂得多,就你最秀,就你管得宽。
不过欧阳禺再次开口便不再是继续重复同样的言辞,反而一本正经的回着,
“因为我们欧阳善药,自身也同样就是一个药罐子,倘若说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最剧毒无比的天然毒,那就是我们身上所流淌的血液!
只要一小滴,任你是大罗金仙,还是佛陀在世,还是九命猫妖,除了多挣扎一时半刻,依然逃不过死!
可是这个毒同样也禁锢了我们欧阳氏,哪怕我们再怎么努力,永远都是一脉相承,永远都是受着剧毒反噬之苦,我们永远都不可能轻松的死去……”
说着说着,欧阳禺却猝然停顿了下来,向欧阳剓走去,并好似一个比较亲密的朋友、兄弟似的将手搭在其肩,
“黎儿你是为父的希望!你知道吗?你母亲就算是有再怎么不是,她最终还是做了一件好事。
你知道吗?在你身上,为父看到了欧阳一族的荣誉与诅咒终于可以摆脱的希望。
因为你从小到大都没有走过父亲所走过的老路,可是不管这诅咒是不是能够摆脱,曾经引以为傲的荣誉能不能就从你这便就此烟消云散……
但是我们欧阳百年传承不能在你这里就断了!”
说罢,欧阳禺根本不给欧阳剓半点反应的机会,竟然直接掏出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身上重要的穴位插上针。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欧阳剓张口想说什么之时,欧阳禺竟然将其不知什么时候破血的食指塞到他口中,并很似认真与严肃的大喝,
“你若敢挣扎,敢拒绝,即刻让你死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