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及的话就像是透过水波的声音,逐渐的消失又逐渐的浮现。
一种刺痛传来,千雪的神志被剧烈的痛感激出了身体。
“算我求你,杀了我吧!”
宇文及冷冷的将手拂过千雪的脸颊,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粘腻的触感激发出宇文及强烈的渴望。
他的手不禁将千雪的头扶正,眼睛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饶是如此的状态,她的神情依旧不曾退却,虽然她已经求死,可是她宁愿求死,也不愿臣服于眼前的暴君。
她究竟是怎样的人?
宇文及不禁生出了许多玩味和好奇的意味,那被鲜血覆盖的脸颊,却生生的浮现出别样的美,这种美,他不曾见过。
他宫里的女人都一个样,除了臣服,就是讨好,谄媚的样子让人生恶。
而千雪,她的身上有倔强,有不屈,有…
总之,与他后宫的女人不一样。
宇文及使了一个眼色,手下的人便心知肚明的退了出去。
宇文及眯起双眼,将千雪胸部的衣服逐渐褪去。
千雪已经虽然神志清楚,却因为无力反抗变得有些无助。
宇文及要得就是这个效果,我不能让你臣服,却能让你害怕,你越害怕,我越兴奋。
千雪开始喘息,那来自于拒绝还有无助,甚至还有愤怒。
只待宇文及更进一步,这种愤怒就会划为乌有。
这个时候,死是唯一的解脱吧,偏偏眼前的人还不时tiaodou。
“这里,他瞧过吗?”
手上的力度透过皮肤传递到心里,一种恶心油然而生。
挣扎,还是挣扎,却是无用功,只剩下破落的身躯加上虚伪的灵魂,如果有这一天,如果他的生命中注定有这么一天,她宁愿从来没有认识宇文翰。
千雪闭上了眼睛,眼泪从脸颊滑落。
宇文及喘着粗气,手上却没有停止,正在这时,窗户处飞进一直镖!
宇文及一个闪躲,脱离了千雪的身体。
间隙,喘息的间隙,千雪艰难的歪过头去看,一个挺拔消瘦的人影略过窗户,跳了进来。
只一个招式,千雪手上的麻绳被砍断,那人扔出一只迷雾弹,将千雪扛在肩上飞出了窗户。
“千…羽…”
“是…你…吗?”
人影将她背在肩上,肯定的声音传来:“是我,你还能坚持吗?”
“我…有点…有点…累…”
“天…怎么…怎…么…这么…黑…”
千羽的脚步愈加快,乱风吹着他的衣袖,白色的中衣上下翻舞。
不多时,千羽背着她到了余元清的宅子,院子里,余元清正焦急的等着消息,他知道宇文翰来找,就代表千雪肯定出了事。
“怎么样?”
话刚说完,他的眼睛注视到了千雪身上的血迹,身上披着千羽的外衫,千羽红着眼睛对着余元清哭道。
“身上没有一处好的地方,还…差点…被…”
千羽没有再说,但是余元清已经明了,他急忙和千羽将千雪抬进了卧室,并且发出信号,将城里最好的大夫给寻来。
千雪昏迷中,嘴里呐喃的喊着一个名字,余元清俯身附耳去听,却实在听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千羽跪在千雪的床前,对着余元清叹道:“被皇帝老儿给劫持了,我找到的时候有点晚,结果就这样了,是我没用。”
说完竟然伸手打了自己几个巴掌,余元清扶住他的肩膀安慰道:“不必自责,这不关你的事。”
千羽这才冷静下来,他的手握着千雪的手,冰凉的触感仿若躺在床上的是个死人,他突然有些害怕,失去一个人的滋味突然迎上心头。
就好像多年前的某个日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