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看了下,还没等太叔玉这个老狐狸出马,晋王已经重新提起几分精神率先道。
“成了!客套的话不用多说,以后如果真需要兵书还是什么军务上的难题,只要是为了朝堂和百姓好的,晋王府的大门,不会对你们紧闭。”
荀且屏息凛然,更正色几分,再次对他恭敬一拜。
晋王殿下倒是将他这一拜受的理所当然,转而又对晋朝歌和太叔玉道。
“今天确实话说的多了,人也见的多了,有些累了,我便不送你们到门外了,如今内外不稳,又赶上这个朝贡的当口,有太多人不愿这晋召的江山好好长存下去了,人心叵测,朝堂用人,后宫采选,想想也够头疼,我现在算是半脱出来了,只要没战事,就不会有我什么事,反倒你们,夜路门多,且要谨慎小心。”
太叔玉与晋朝歌相视一眼,也恭敬领受。
“谨记皇叔(王爷)训导!”
晋王微微点头,面上倒是有几分疲惫,但领受的依然心安理得。
回身之际视线再次瞄到秦莫问面上。
秦莫问微微低头,想着这位依然将自己当做透明的过去就算了,反正今天折腾到现在也是够够了。
可显然,今天临别之际,人家不将她当透明的。
与其说不将她当透明的,是在底眼看到她身上现在穿的红色锦绣长袍后,无法将她当做透明的。
“本王年少时的衣服,你穿上倒是挺合适?既如此,便留给你了,当是你给本王肩上留两排牙印子的回礼,咱们……改日再见。”
秦莫问僵笑,真想说能不见最好。
可想到他们之间还有事没完,不能见也真不便,便以比较僵硬的讨喜的笑,来面对这人。
一天并没有因为这样就此结束,在秦莫问顶不住压力,弃了自己的马车,上了东宫的马车后,路上,与要将蝶衣送到东篱居的荀且分别后,太叔玉问倚着鹑衣就想睡的秦莫问。
“不打算解释一下今天的行为吗?”
秦莫问眼睛都有点睁不开的道。
“玉先生,您就饶了学生吧!今天这一连串惊吓吓的,比一天担几份工都惊险后怕,我现在眼皮都灌铅一样了,您让我先休息会儿吧!”
说着在鹑衣肩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盖着蝶衣给她披上来的,车内备用的斗篷,就要睡一路,没打算再开口。
太叔玉却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的,倒是没再揪着刚才她跑尽晋王府的问题追问,留了个心思,换了个缓和一些的问题问她。
“好,我不强迫你说今天去晋王府的目的,你倒是说说,第一次见这位传说中的战神,你是什么感觉?”
晋朝歌看向他,眼底情绪不明,可转而也转移到了秦莫问面上,显然她的回答,他多少也是在意的。
秦莫问没有从鹑衣身上起来,就那样倚着,疲惫的懒散道。
“感觉嘛?恐怖,害怕的,尤其在我以为,我拼尽全力的情况下,多少能够制住那种被动情况下的他,可却给他反杀的那么不留余地,更可怕,可……”
她心情复杂道。
“后来看他对小郡主的不算太温情,也不乏关爱,其实也觉得他没那么可怕,好像,就真只是多年避世而居,性子孤僻的厉害一些。”
太叔玉含笑。
“只有这些?”
秦莫问摇摇头,继续又道。
“然后听他对荀且军事上的指导,与蝶衣姐姐并不以身份和女子之身为意的谈论书法和画技上的问题,其实我觉得,他比外面那些自愈为德高望重的大家老者,还要让人佩服的。”
说到这里她不由多了几分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