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朝歌仔细想了下,恭敬出列,建议道。
“启禀父皇,功过相抵,不升不降,若真要罚,朝贡在即,不若再给她一个机会,若是她还能将好好的职务办的如此纰漏,大过小过一并处罚,那时便是她自身怕是也难有辩言了才是。”
惠雸帝在更多的大臣反应过来之前点点头,当即道。
“倒是有几分道理?”
说着率先下令。
“既如此便着令往东篱居传旨,蔺少恭采选后续事宜依然负责,可因春考第三场考场上的疏忽,造成贵女大多数受伤,身为主考官,难辞其咎,着令将功补过,协助东宫督办朝贡会场事宜。”
说着好像才想起什么一样,又道。
“对了!西宫入夏也该入朝了,这个时候又是春暖花开时节,阿真的身体修养的也该差不多了,然他也出宫历练一下,一起办这个朝贡吧!已经十八岁了,老实这么宫里国子监两点一线的也实在难有历练,趁机会,与外界多接触接触,也许身子能好许多。”
皇帝此言一出,东宫心情复杂了,西宫派的倒是意外,而一些中立观望的,已经又在心底打起了算牌,可无论这些人如何算,起码有一点可以算定了。
皇帝真打算一视同仁,不偏不倚了?
东篱居。
内务府的旨意前脚传到,太叔玧后脚赶到,眼见里面传旨公公正面走来,太叔玧往旁边让了几分,两方人微微行礼,错身而过。
“公公慢走!”
“小蔺大人留步。”
将人送上马车后,秦莫问手上拎着圣旨,心情抑郁,仿佛看出她的抑郁,太叔玧上来便调侃她。
“这差事还是砸手里了?”
秦莫问憋着嘴回身,一把将手上的圣旨扔到他怀里,率先便先回了屋子,边抱怨道。
“我如果知道大召的姑娘家有这么大的杀伤力的话,那天的蹴鞠我就改赛跑,跳远,其他运动了。”
太叔玧给她卷好圣旨之际,也大眼看了一下圣旨上的内容,果然都是因为这次采选,贵女们受伤的事,一些官方的责难还有处罚,抿唇忍笑之际,脚上也跟上她的步子,边劝慰着。
“其实这也是在所有人意料之外,本来各家的闺秀如何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想来是这次的彩头太过诱人,这才让各家一展所长,一步不让,女人的战场其实一点也不亚于男人的官场和沙场,你是之前将姑娘家看的太柔弱了,这才忘记女人心狠起来的时候,男人却也是不及的。”
两人一路入了院子,转而去了前院此刻阳光最好的石桌前坐下,鹑衣立即为两人奉上茶点,一干伺候的小丫鬟们径自退下,两人的话还依然在继续。
“想来也是我的疏忽,第二关的时候,我当给那些心术不正使绊子却有才艺的姑娘一个教训警醒,倒是没想到,将这两方人都集中在了第三场上,借题发挥,闹出这样大的乱子,如果不是那其中有些姑娘,身体素质确实不错,球技也不错,这次差事,怕是要出了人命了,便是你家那位小堂妹,身上也不免给人趁机留了两道彩。”
太叔玧笑。
“铭鑫那丫头,你就不用担心了,那孩子看上去娇生惯养的,其实性子没寻常大家闺秀那样娇气。”
“昨天入宫去看她,她也和我说了,第二场的时候确实乱的很,便是连丞相家的女儿,东西都被人动了手脚,如果不是她的背景够大,本身才艺没有那么出众到危险的地步,她在第二场也无法顺利度过。”
“到第三场的时候发生那么大的事,本来她也质疑起你这样做的目的的,可最后名单一出来,她反倒都明白了,至于这过程中发生的意外,也不全是你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