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当时的皇帝死后,王敦自恃甚高,便不将朝庭放在眼里,那之后不仅无视朝廷的命令,一不开心还跟人家对着干。”
“此时这个国家的新皇帝宠信一个叫做刘槐一个叫做刁协的人,对这两个人是言听计从。王敦自认为自己的本事高过刘槐刁协,却偏不受新帝重用,大为恼怒,于是起兵造反,两万精兵,直逼这个国家京都,新帝大惊。”
“刘槐便向新帝提议,【陛下呀!咱将王氏家族在京都的成员一律杀光,看他王敦还敢不敢猖狂】。新帝心有疑虑,当时并未立即同意。”
“即便如此,王导听了,也大为惊恐。于是亲自带着身有官职的宗族子弟二十几人,到新帝面前哭诉,说【陛下呀!我王家家门不幸呀!出了王敦这个叛臣逆子,但是我们一心为公,绝对忠于陛下的呀!请陛下一定要相信王家的中心呀!】。”
“不仅如此,此后每天,都带着这二十几人,到皇宫门口站着,以示没有通敌的清白。”
“有一天王导便遇见正要进宫的好朋友周顗周伯仁,王导便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请求他:【伯仁,我们家这几百口子性命,就全靠你了呀!】但周顗好像没有听到那样,直接入宫。可入宫后周伯仁就向新帝表示王导忠诚,恳切地请求新帝不要杀王导,新帝也听了。”
“可偏巧,这周顗又是个喜欢饮酒的,在宫内饮酒至醉,出来时王导又叫周顗,但周顗懵着,又没理他,更在之后醉语说:【今年杀诸贼奴,取金印如斗大系肘。】王导见周伯仁如此,就疑心以为周伯仁向新帝说了自己的坏话。于是心里暗恨周伯仁。回府后周顗又再次上表营救王导,言辞恳切。”
“后来王敦率领二万精兵打得刘槐几万大军一败涂地,也如愿做了大官。后来王敦问王导:【周顗是否可当三司?】王导不答;再问王导;【周顗应否任尚书令和仆射?】王导又不答;最后王敦说,【若两者皆否,那便杀吧!】王导也不答。就这三次不答,王敦直接将周顗杀了。”
“叛乱平定后,王导重新掌权,在中书省浏览以前的文件,无意间发现周顗救自己的奏章。他才知道,那天周顗进见新帝,细述王导的忠君爱国,认为决不可错杀忠良,直到皇帝肯听从他的建议。王导悔恨,拿着奏章痛哭流涕,哀呼:【吾不杀伯仁,伯仁却由我而死。幽冥之中,负此良友呀!】”
“于是"吾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这句话广为流传,意指"无心之过"。”
晋朝真眼帘微启,却是依然清冷平淡。
“能够劳动太傅亲自驾临,果然不是小事,说吧!这番前来,究竟为何?”
秦莫问笑道。
“不知殿下对待此伯仁如何看法?”
“庸人。”
秦莫问也不急。
“何以见得?”
“自己的一张嘴都管不住,何谈担君子之风?”
秦莫问仔细想了下。
“或许是有人不想他坏事?”
晋朝真又道。
“那就更不该多管闲事,自己有几斤几两,还分不清?”
说着他眼角轻瞄向她。
“显然,就算他在那个皇帝面前分清了,却高估了自己看朋友的眼光。”
这是在指她不自量力吗?
摇头,她又问。
“不知殿下如何看待自己的部下?”
晋朝真一愣,立即意识到她的目的。
“你想说什么?”
秦莫问没有立即回答他,将他的头发两鬓挑起,在后脑勺上挽个髻,然后用那根簪子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