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凉州的部队行走了三天,秦莫问在晋朝歌的车上便修养了三天。
三天,便是不缺吃喝不缺陪聊陪玩的玩伴也是能将人闷出毛病来的,何况秦莫问还早已期待重新出来,借机会办正事之前,再撒开膀子玩一圈?
所以当队伍再一次休整之后,秦莫问就忍不住了。
恋恋不舍的将脑袋从窗帘的缝隙中窥视道的外面冬日景色上收回来,回头,缠着晋朝歌就想出去透透气儿。
“殿下呀!你看我们都已经走了三天了,三天也有那么远了,到现在后面都没消息传来,就说明是好消息,我们金蝉脱壳没人发现,所以我是不是可以……”
“不可以!”
她刚满心欢喜的想要提出要求,就率先给马车停下还在审理凉州那里发过来的消息的晋朝歌,毫不留余地的拒绝。
秦莫问心中郁结,憋了三天更是不想憋了,丹田之气涌上脑子,火就大了。
“凭什么?凭什么?为什么不成?之前那是情况特殊,忍也就忍了,可你还想在到凉州之前,一直将我关在你的车子里不成?我是人,又不是个东西,是你硬让我来的,还能见不得人不成?”
“你现在还真见不得人。”
连犹豫都没有,不!是连抬眼扫过来一眼都没有。
秦莫问一急,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里的血液都倒涌了,所以更为火大的提醒这个人。
“晋朝歌同学,请注意你对师长的态度!”
晋朝歌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歪头过来看看她怒已上眉梢的样子,不由犯了头疼。
一把将手上的情报都摔到固定的桌案上,柱起手来按了太阳穴,眉头紧蹙着,声音却比刚才好很多的来和她解释。
“你现在不能见人,不能见风,本殿好不容易给你又是换药又是守夜的,就怕赶路过程中你再有个三长两短,你这个时候出去,就算你不心疼为你劳心劳力甚至为你提前做了一回父亲的本殿,你就不怕到时候当误事,你再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吃亏的,受罪的可还是你。”
他这个状态,确实好像一个好不容易将重伤中的女儿恢复的差不多,女儿却要任性出去野而无可奈何强行管制的老父亲。
现在关键是,他的声音里掩不住的疲倦沉重,好像……他是很久都没有休息了?
晋朝歌之前从来都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便是天大的事,也挡不住他养精蓄锐,以最佳的状态应战,便是当初平定黎族之乱时,多少人在外着急都是一样。
可这次……
这次,她真不确定他是为了她能做到这一步的,又或者说,凉州的情况比她能想到的还要严峻?
转头看看他手边那堆成一堆的大大小小的奏折和信报,再看他虽然因为面对外面还算整洁,脑袋上的清净,下意识下皱的眉头,还有眼底的黑影,无一不在证明,这几天,他确实很累。
这与之前的任性娇惯的猫太子形象多少有点不符,让秦莫问还有点不适应,刚才那股给他一句“还真见不得人”激的火大的气也没了,甚至还有些心虚道。
“那个,凉州的事真这么严重?”
严重到让他连基本的补眠的时间也没了?
不想晋朝歌听到她这么问,摇着脑袋连连对她摇手表示。
“不不不!不是凉州的事将本殿抽成这个样子,主要还是这个时候有一个你这么不省心的老师,你知道你睡相有多差吗?本殿都不敢放松警惕,就怕你把自己再给撞伤了,枉费本殿伺候到现在的……”
眼见秦莫问面上又一派不乐意听的样子,太子殿下这次难得收住了自己满满的抱怨,咳了下,将自己之前看的那些情报给她一些,强行转缓话题。
“咳咳!我说,你如果真无聊,就先帮本殿看看这些东西要怎么处理,你之前说的很对,强龙不压地头蛇,特么!老子想直接将这一条条蛇都栽了做蛇羹!”